正良来讲,比他那老子做官的贡献都要大呢!
姜玉阳知道他老虽是一把年纪,但却是有几分顽童心的,最?是爱攀比,如今见他又提起要陈家为少主大业做贡献,只好笑起来:“谁要你那个三瓜两?枣,你还不晓得,澹台家那少主,如今是全力支持少主的。”
柳相惜是真?真?切切被何婉音刺杀过,甚至是还计划绑架的,但是都已失败告终了。所以他对于?周梨那个先?知梦,也?是万分放在心上的。
因此在和白亦初挈炆他们?总结出杜仪就是顾家那信里说的转机后,也?是当机立断,白亦初把大权交给杜仪,他则愿意出这银子。
与其?如同梦里一样?,叫那何婉音给拿去了,倒不如现在自?己就给拿出来,还是自?己家赚得名?声?,而非那何婉音占了便宜。
所以眼下已经是发动了他澹台家的所有渠道,无论如何也?要给陈慕弄来那些金属,总不能叫白亦初以后就穿着这一身?儒衫上战场去。
那样?阿梨不得担心死?
反正指望着临渊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一套像样?的铠甲呢!
更何况,现在挈炆还日日催着陈慕要什么大些的碎石机,叫柳相惜来说,现在那几个小?的将就用着就是了。
而当下陈正良听得姜玉阳的话?,也?是又惊又喜,颇为激动道:“天命所归啊!你说着老天爷都逮着给少主喂饭了,他还有什么可愁的?”
姜玉阳见他又开始老调重唱,决定不理会,抽身?先?跑了。
然刚到衙门口?,却遇着一对衣衫朴素的主仆,正垫着脚尖往衙门里探,见了他,那个小?厮装束的只上前打躬,“这位爷,劳烦您打听一个人。”
此刻已经是夜深,他两?个一口?的外地口?音,却跑到衙门来寻人,倒是叫姜玉阳疑惑。又因见那小?厮穿着洗白蓝圆领道袍的主人也?同自?己见礼,便回了一个,“两?位自?远而来,是想找谁?”
那小?厮见此,忙示意他主人回话?,但他主人似有些脸皮薄,张了张嘴没开口?,于?是把这小?厮给急得,只忙道:“公子,我们?找一个叫萝卜崽的。”
原来这对主仆也?不是旁人,正是那年白亦初在上京中状元时候认识的珑州考生段少白和他的小?厮四饼。
四饼的意思,叫他家公子直接找白公子就是。哪里晓得他公子觉得白公子
也?不是特别熟悉,不大好意思。
于?是他久见段少白不肯开口?,只能提起自?己和萝卜崽的兄弟情义来。
但不曾想,如今萝卜崽也?是个快要弱冠的少年了,在这屛玉县也?算是小?有名?声?,八面玲珑,哪一方事宜他都能帮个一二。
所以姜玉阳自?然晓得他,当即只笑道:“原来两?位是萝卜崽的知交好友啊,既如此先?请。”
但也?不好直接请了去衙门,只在衙门对面的茶楼里喊了茶,打发一个衙役去找萝卜崽来。
四饼是个自?来熟,不然当初也?不会跟着萝卜崽一起帮周家接送客人了。
席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涓涓而谈,那段少白则一脸尴尬地在桌子底下踹着他,但丝毫没有用。
他将段少白平生事迹,从少年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全靠给人抄书度日,辛酸寒苦读个十年书,一朝也?算是出了人头。
但来京路上又遭绑匪,险些做了压寨的粉面相公等。
后来做了官,因公正清廉,不合那一帮大腹便便的庸官之群,四处被排挤被陷害,还险些丢了脑袋,无奈便自?请辞了官,主仆二人一起跑来这屛玉县投靠白亦初。
姜玉阳听罢,并未嘲笑段少白,反而长长叹了口?气,竟是十分难过道:“当今这世道,像是白兄这般郁郁不得志,空有一腔抱负的大有人在,可惜啊。”
四饼也?可惜,但他可惜的是自?己追随了公子这么久,仍旧没享福,不禁开始反思起来,果然是自?己命不好,所以连带着公子一起给受累了?
因此听得姜玉阳叹气,也?跟着长吁短叹。
段少白见他两?个叹气,也?无奈跟着叹气,“罢了,世道便如此,也?不当我一个人,白兄不也?一样?。”
正说着,便听得外头传来萝卜崽激动兴奋的声?音,“是四饼兄弟么?”
说起来,萝卜崽早前除了自?己那一帮要饭的好兄弟,可就四饼一个手足了,如今晓得他寻来,哪里会不高兴?因此也?是这人还未到,声?音就先?钻进?来。
四饼几乎是听到他声?音那一刻,人就高高地跳起来,连走带跑地冲出去,只和他这好兄弟抱在了一处,“天可怜见,老兄我又见着了你,你不晓得这几年我和我家公子过的是什么艰难日子,日日叫人压得头都抬不起来,你快瞧我这脖子,是不是都弯了?”
段少白已经行出来了,见他那般夸张,也?是忍不住好笑,一面同萝卜崽打招呼,“几时不见,你是越发有样?子了。”
“承蒙我家公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