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李司夜已经来上京了,且加入了御林军中,成了一名羽林卫。”
这件事情周梨是知道的,白亦初早就查到,见他自责便道:“此事我们已经知晓。”但这件事情如?何也拦不?住,因为李司夜本就是李氏子弟,他进?羽林卫,理?所应当的事。
哪里晓得柳相惜接下来却说:“今日在猎场舍命救下圣上的,便是李司夜!”
周梨只?听说那是一个御林卫,而这羽林卫里多的是李氏宗族的旁支子弟,并不?知道姓名,而且这人还在重伤昏迷中。
但当时一门心思都焦急白亦初他们的安危,没有多想,以至于此刻听得他柳相惜说是李司夜,一时间便失了神,愣愣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直至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神志来,“所以,他这是要出人头地了。”
即便是没有白亦初的军功,可他仍然还是会扶摇直上。
其?实他出人头地了,也没什么,往后还指望着他去打北辽人呢!这样公孙家的人和白亦初都不?用到战场上去冒险,周梨也能安心些。
可就怕他的这些功勋,还是以一种不?正当的手段获得的。这才是真正踩着别人的白骨往上爬!也许也会踩阿初的。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周梨整个人就慌了神。
周梨的担忧很快就得到了验证,柳相惜这里还没走,白亦初他们就回来了,只?是周梨一见到白亦初,就敏锐地发现了他身上有伤。
吓得忙去扶着他,“你受伤了?”
顾少凌送了宁安侯父女回府,挈炆和韩先?生他们跟在身旁。
听到周梨的话,白亦初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一些皮肉伤,不?要紧的。”见着柳相惜也在,便道:“正巧,到书房说会儿话。”
“你身上的伤真的不?要紧么?”周梨担忧地看着他。
白亦初摇着头,四?人再度进?了书房,门一关上,周梨扶着白亦初坐下的瞬间,就听得挈炆寒声说道:“真正救陛下的人,已经死了,李司夜身上的刀伤,是他自己划上去的。”
周梨听得这话,瞳目圆瞪,一时想起梦里李司夜趁着白亦初昏迷,冒领了他的功勋,急忙看朝白亦初的伤,“那你这伤?”
白亦初眼底的肃杀之意丝毫不?掩,甚至是带着些惊慌,“和你梦里一样,对不?对。他又?冒领了别人的功劳,只?是这个人比我还惨,他死了。”白亦初赶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一抹明黄色,以及在他边上自己用刀划伤自己,还在地面抓起苔藓将伤口处不?断搓揉的李司夜。
自己划伤的,或是被?人划伤的,有着鲜明的对比,但李司夜用那苔藓搓揉过?后,刀口就不?明显了。
李司夜也是个狠人,熬了这一份痛,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来,将李晟被?起就往营帐跑。
而白亦初没有追去,是因那时候他身上背着一个才从刺客手里救出来的羽林卫。
他但凡一用力,对方可能就真断气了,所以也正是这样,他在林中走得轻手轻脚,以至于那李司夜没发现他。
那羽林卫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猜到了李司夜自己划伤自己的举动寓意何为,气得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迸出来,生命也逐渐变得腐朽起来。
最后回光返照之际,他紧握着白亦初的手,“他,他李司夜害我!陛下,陛下是我,是我拿命救,救……”但是他话没说完,人就断了气。
白亦初回想起那人临死前的不?甘心时,浑身气得颤抖。
他看到那个羽林卫,就仿若看到了自己一般。
这一次救李晟,羽林卫死了四?人,重伤三人,但得李晟挂念,做了救命恩人的,却只?有那满伤背着他回营地,卡在他醒来后昏迷过?去的李司夜。
他还没醒来的时候,李晟已经提升他为御前四?品的带刀护卫了。
这大抵便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这一次的谈话,除了叫人心中生愤怒和不?甘,便只有着对命运的怀疑了。
白亦初打破了书房中的可怖沉寂:“他们两个, 都不?能活着,不?管想什么?办法。”这不?是?为了自保,而是?即便是?没有他们这些人做垫脚石, 还会有别人来用性命来成就李司夜的辉煌事迹。
柳相惜点着头,他自打知道了何婉音的目的和手腕之后,对于周梨的梦丝毫不?怀疑,尤其是?现在李司夜即便和白亦初错开?,但最终还是用周梨梦中的同样方式获得了人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块功勋牌。
这就更能直接证明了,自己和澹台家躲过去了,但还不知道哪家这样倒霉, 会做了他们的背后粮仓。
人家几代人辛辛苦苦拿命挣来的, 凭何要给他们两个道貌岸然的骗子给占了去?
“我来想办法。”柳相惜开?口说道,见几人露出反对的表情,便又继续说道:“我自有我道理,少凌的身份何婉音早就已经知道了,虽不?知道她是?如何打算将顾家的船队夺到手里来,但最起码她还没有查到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