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亦初和柳小八,护家中亲人,却又?因顾忌这?些人的身份,不敢下手,反而身遭重伤。
所以这?几人数罪并罚,不但如此,除去蹲一阵大狱不说?,还要赔偿周梨家的各种损失以及大家的医药费等?。
没有人敢说?一声不公平,那闻讯而来的吴同知瞧着这?个不怎么面熟的儿子,自然也不吱声。其实他官阶品阶并不低,但他儿子太多,送了好?几个去清风书院,一个不成器还有二个,更不要说?在上京岳家,还有出息的嫡子呢!
而且也惹不起公孙曜啊。
他的身后,更还有个公孙家。
自然不可能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庶子去跟公孙曜生了嫌隙,于是他与那汤家一般,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了那钟易光的身上,觉得必然是这?个商户之子将他们给带坏了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在周梨他们得以回家继续养伤看病后,又?有不少平日里受了他们苦楚的人来衙门口喊冤。
那钟家提供的马车,竟是内中大有玄机,难怪他们想将那杜屏儿带到马车上去,原来此前?便有许多小姑娘家这?样遭了秧。
而马车是钟家提供的,还在想着自己的儿子和几位官老爷家的儿子一起进了大狱,只要自己肯出钱,叫公子们在里头住好?了,几位老爷一定?能看到自己的诚心,只怕到时候自己也能同们有个八拜之交的缘份。
却不晓得,本来大家就怨恨他,只觉得是他钟家的儿子教坏了自家的子弟,却不想如今钟掌柜提供的马车被爆出事?,其他人对他就更怨恨了。
不过这?些个后续,周梨他们可不知道,自打县老爷叫他们先回家养伤,又?当?场将各家的赔赏银子交由她和元氏,便准许他们离开了。
他们自然是不晓得。
这?会儿周梨只满眼?泪光,心疼地看着她姐姐一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个小畜生如此歹毒卑劣。
又?怪自己那月事?来的不凑巧,把收拾这?几个小畜生的事?情给耽误了。
周秀珠见她哭,却是私底下偷偷同她说?,“阿梨,姐姐实在是个没用的人,那日听说?你们叫人欺负,我却是一点公道也不能替你讨回来。”
今日她自然也是竭力保护杜屏儿的,但也认识几个字的她看到了那马车上的钟字后,觉得这?马车也像极了周梨描述的那样华贵又?宽大,便料想莫不是就这?几个浪荡子险些撞了阿梨。
但她当?时的想法是,最?好?叫这?几个人把自己打死,这?样他们就犯了杀人的罪,知府大人是个晴天老爷,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过眼?下她可不敢将这?真实想法和周梨说?,只道:“我猜出是他们几个险些撞了你和阿初,我就想既然他们找上门来,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哪怕只能刺他们几针也行的。”
只是事?情的发展远超了她的预料,妹妹聪明,晓得直接去衙门里报官,大家虽都受了些伤,但是那几个纨绔浪荡子更惨,还赔了自家不少银子,数样赔偿加起来,有一百八十多两?呢!
于是又?忍不住夸赞,不顾那脸上的伤,还笑?道:“咱们真真是命好?,遇着了这?样一个好?官,这?点伤赚这?许多银子,值得了。”
周梨却见她满身的伤,还不知道要养多久呢!心里难受不已,“你还笑?得出来?那泼天的富贵,都不如你们的身体重要,更不要提这?点毛毛银子。”
大夫叮嘱要多让伤者休息,她也没再?打扰周秀珠,只叫她好?生休息,自己去看了小八和白亦初。
只是看到白亦初的时候,只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竟然顶着一张猪头脸在收拾行李,不免是十分诧异:“你明日要去书院?”
白亦初将自己接回去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事?,人多一直没顾得上同你说?,我自己卸下的,疼是疼了一点,但按回去就没事?了,脸上这?些也是皮外伤,不打紧。”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伤就耽误了读书的事?情。
在和那几个纨绔子弟扭打在一处的时候,他脑子里不知怎的就冒出了那个李司夜的名字,现在他很?确定?,这?个人大抵是真存在的。
而且自己失忆前?,必然知晓这?个人。
所以他要抓紧读书,今年的秋闱恐怕是真的来不及了,也就三个多月,可他还是想试一试。
因此是一点时间也不敢耽误掉。
周梨却看着他那手,心疼得要死,“我叫你作假,也没叫你这?样冒险,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慈手软了,那几个畜牲我看好?端端的。”
不想白亦初却是眼?角飞扬,得意地笑?道:“等?着吧,明日开始有的他们疼。”届时又?在那牢里,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周梨半信半疑,但还是希望他将伤养好?了再?去。
又?说?起杜屏儿,她虽也是有几分好?样貌,但比起莫元夕,究竟是失了几分颜色的,虽然还没彻底长?开,但莫元夕性子泼辣得很?,因此她有时候在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