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仔细去打听,也是这几日才晓得。”
周梨心?想?,只怕也是正是这样?,那男人?才收拾包袱去了北方?,毕竟这新媳妇进门就死?了老娘,怎么也不吉利,他更不可能留下来。
这样?一想?,花慧好像也就是换了个地方?照样?过日子。
于是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你若是有门路,帮我访个消息,叫我随时晓得她过的日子。”
“这是自然的。”所以白亦初想?,这朋友就不能仅仅发展村里这几个小伙伴了。但要出门总需要个名目,就与周梨说道:“左右这些?天家?里也没什?么事,我和表哥到堤坝上去长长见识。”
周梨倒没有反对,毕竟白亦初本就是个活泼的性子,自己病了的这些?日子天天拘着他在家?,因此也就应了。
但有些?不放心?,怕他给杜仪添麻烦,“表哥也是在人?手底下过活,你去了不要任意妄为。”
“我有数。”白亦初满口应着。
但最?终周梨还是跟着白亦初一起到镇子上去了,她觉得卤菜摊子一直开不起来,家?里的老母猪又卖了,总不能指望银子自己生银子,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正好新粮上市,去年的旧粮食也就落了价格,她想?着赚点差价,所以便开始购买旧粮。
等过了年,到三四月的时候,各家?的余粮都快吃完了,又接不上地里的新粮,那个时候旧粮拿出来卖,最?是好出手。
但是要靠这个大富大贵是不大可能的,也就是赚几个辛苦钱。
她与周秀珠说了此事,毕竟这些?个旧粮都要存放在周秀珠这里。
周秀珠听了自然是赞成的,但又可怜妹妹这般年纪小就要想?办法谋生计,反而是自己命好,得了父亲给留的这桐油铺子,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等着过了晚饭后,将周梨拉到自己屋里来。
周梨见晚饭后姐姐就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如今又把自己喊进屋子里,心?想?莫不是要和自己合伙?
哪里晓得她刚进屋坐下,周秀珠就拿了一张地契出来给她。
周梨一瞧,可不就正是这桐油铺子的店契么?一时不解地看着周秀珠,“姐,你这是?”
周秀珠示意她坐下来,“阿仪虽时常也帮我,但我也瞧出来了,他不是个平凡人?,一辈子不可能窝在这小地方?里,往后我这里还是得要雇人?,可既然如此,倒不如你来帮我,咱们俩一人?一半,也省得你为了那些?个零碎银子,四处奔波。”
周梨心?里是感?激她的,但还是将店契给还了回去,“我还年轻,未来无限可能,我胆子也大,敢做姐姐你不敢做的。所以这店契姐姐还是收着,就算是为了苗儿和树儿想?。”
她这话倒是没有错,她胆子大有主意,不像是周秀珠一样?墨守成规过日子。但周秀珠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我生来就占了咱家?的好运气,反而是你……”
“姐姐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以后便不来了,实在见外。再何况我是什?么
人?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真过不下去了,不必你开口,我指定管你开口要钱。”真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她肯定不会不好意思。
但现?在她有余钱,甚至可能比周秀珠都要丰沛几分。但她不嫌钱多,得想?办法赚更多的钱,将来就算是白亦初读书?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
终究周秀珠这店契没送出去,给钱周梨又不要,便想?着这左右也要过年了,便去裁缝铺子扯了几尺布,称了几斤上好的北方?棉花,一人?给他们添了一身新棉衣。
杜屏儿仍旧是不会说话,但她身体倒是好,干活也伶俐,大家?现?在也就想?开了,不再逼着她吃药。
她女工做得极好,一样?的衣裳,周秀珠得一天才缝出些?样?子,她半天就能得半件,针脚还细密好看。
连隔壁王夫人?瞧见了,都说往后不用担心?杜屏儿的生计,实在不行就算是做女红也能养活自个儿。
周梨心?想?果然这人?得有一两样?吃饭的技术才是。可自己女红是不用想?去了,就那蹩脚的针法,都不如许青苗。
所以放弃了,也就只能想?自己做饭还行。
这得了空闲,不但本镇上转悠着手陈粮,连隔壁的镇子也没落下。
白亦初不放心?,也是紧随其后,找杜仪帮忙便宜租了一头驴子,骑着下乡去,驮着粮食回来。
不到小半月的功夫,竟是把周秀珠家?的粮仓都给填了个满满当当的。
而她这一点点跟老鼠搬家?似的收回来,也不扎眼,就连隔壁的王夫人?夫妻也没察觉出来。
杜仪觉得这样?也好,只同周秀珠一行人?叮嘱,“不管做什?么都要稳妥,这些?个粮食也不少,阿梨的身家?都给砸了进去,莫要叫人?晓得是好的。”免得那有心?人?给使?坏。
而周边的陈粮都叫周梨收了个干净,她想?着来镇子上也半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