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现在是有“主子”的人了,人在什么位置就办什么事儿,他对这一点还是相当明白的,立刻起身过去,进去却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下,刚才还优雅靠在床头的人,此刻发丝凌乱,手按着心口,整个人摇摇欲坠,水杯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他面前还站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过的人,姜楚胤手指都有些抖的指着他
“出咳咳出去,不用你赵蕈,赶他走”
豪门秘辛知道多了不是好事儿
赵蕈看了看眼前的人,一身利落的黑色夹克,面上对着姜楚胤虽然恭敬却带着几分傲气,再看看床上那人手按着心口断续的喘息,那节手腕细瘦的比外面的竹竿似乎都粗不了多少,赵蕈什么也没问,他只是记得他答应了姜楚胤的事儿,记着他现在的“职责”。
赵蕈上前了两步,站在了那个人的面前,常年的训练让他的身上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子压迫感,长臂一伸摆了一个请的手势,清朗的声音掷地有声
“请你出去。”
那人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张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的情绪都在眼睛里,赵蕈清楚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探问和一丝不削,赵蕈并不介意他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情绪,无关紧要的人在他的生命中也就是一个有两分眼缘的过客而已。
“你是什么人?”
赵蕈的笑意冰冷而公式化,就像是从前演练了千百回一样
“我是姜少的护卫,这里是姜少的房间,你如果自己不能出去我可以帮你。”
那人一挑眉,目光看向了床上的人,目光触及姜楚胤的时候微微底下了头
“少爷我并没有别的意思,门外的人是老爷精挑细选过的,您身子不好这一次底下赛车水不浅,老爷也是一片好心,当人,您若是实在不想要我也可以带回去。”
姜楚胤身子半靠在床榻上,眉眼处总是有掩饰不住的倦意,他撑着手臂要从床上坐起来,衣服滑落了几分隐约露出了一点儿支离的锁骨,目光落在眼前这人身上的一瞬间原来的倦怠的眸光骤然变得锐利逼人,声音虽然带着几分虚喘但是却清凉的厉害,唇角微勾,眉峰划出了一抹冷厉的弧度
“让他管好他自己,我这里不用他插手,出去。”
这人再次低头示意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转身扫了赵蕈一眼便直接出了房间,并且顺手带上了门,门刚刚关上床上撑起来的人便跌回了靠枕上,眼前都是阵阵昏黑,手抵在心口的位置微微缓着气,赵蕈站在原地片刻还是上前了一步
“你还好吗?用叫医生吗?”
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晃了一下,姜楚胤睁开双眼,凌厉不再只余下病色和疲态,那双狭长的凤眸中竟然倒影了几分委屈?赵蕈深知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待想要再看清楚的时候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初见时的温润谦和。
“不必了,麻烦帮我调一下氧气。”
赵蕈微微睁大眼睛
“啊?”
“那里有一个按钮,按到7就可以。”
赵蕈照做,按着姜楚胤的指导帮他带上了鼻氧,想起之前他说的话他顺口就问了一句
“你上一次被看护你的人拔了氧气管就是这种吗?”
姜楚胤任由身子靠在了后面的枕头上,垂眸敛眉
“不是这种,这个拔了我应该死不了。”
赵蕈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姜楚胤的意思,能做出把氧气管这样的事儿的人为的自然是清除姜楚胤,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自然是为了一击必中,他又想到了之前这人让他倒掉的那碗药,突然开始有些头疼,姜家这位病秧子大少爷看来也是一个麻烦不小的人物啊,他这才来了多久?已经几次三番发现有人要害他,还是奔着性命去的,他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不会是刚出虎圈又如狼窝吧?
他的每一个神态都落入了床上那人的眼中
“不好奇刚才那人是谁吗?”
赵蕈却摇了摇头干脆利落的回答
“不想知道。”
姜楚胤凤眸微眯却并不算是对这个回答意外,只是微挑眉峰示意让他解释,赵蕈笑了一下,神色中带着几分市井气,他耸耸肩
“豪门秘辛知道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话说得干净利落,姜楚胤轻却笑了,笑着聊笑着便低低的咳了起来,鬓角发丝都有些散乱,赵蕈真的头一次见到身子骨这么差的。
“你说的对,知道的多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儿,不过我想告诉你。”
抬眼看向了站在床边的赵蕈,姜楚胤缓缓叹了口气
“刚才进来的那人叫邹鲁,是我父亲的人,想要换掉这一次和我参加地下车赛的几个安保人员。”
赵蕈微微皱眉,父亲?刚才那个黑色夹克衫的竟然是姜楚胤的爸爸的人?不过转念他也就想通了,这年头家大业大的无异于家里有皇位要继承,所以豪门中发生什么他也都能够理解,不过地下车赛的消息却让他心中一动
“你说的车赛是一年一度的地下第一车赛?听说这个车赛彩头都不小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