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边的姑娘,待人走到近前,仔细一瞧,沈珍眼睛亮了亮,颤抖着伸出手:“快!快让我瞧瞧。”
纪瑰夏心里本就局促,如今被沈珍牵住手,更加害羞了。
“时一这孩子,把你藏得也太好了,竟然今天才把你领来给我见见,”沈珍笑看着纪瑰夏,越看越满意:“不过这小子,眼光倒好,瑰夏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
“比时一小一岁,你们认识多久了?”
“认识…”纪瑰夏说着一顿:“认识快十年了。”
沈珍闻言惊讶地叹了声,随后抬头埋怨的看着傅时一。
“认识这么久了,竟才领来给我老婆子见见,想你小子心里是没有我的。”
纪瑰夏听见这话,便知道沈奶奶是误会了,可她明白,今日傅时一带她前来,想要的无非就是老人家的安心。
纪瑰夏主动解释:“奶奶您别怪他,是我之前总害羞,时一心里是非常记挂您的。”
傅时一单手插在口袋里,闻言低了低头,唇角弧度不动声色的加深。
沈珍闻言,握着纪瑰夏的手愈加用力,欣慰的点头:“你既这么护着他,我便不怪他了。”
“时一,你到外面去,我想和瑰夏单独聊聊。”
“奶奶。”
傅时一上前一步,抬手轻揽住纪瑰夏的肩膀,笑着说道。
“她胆子小,您要是问多了,会把她吓跑的。”
沈珍听了嗔怪了一句,将傅时一赶了出去。
“好孩子,来,坐这。”沈珍拍了拍床边:“今日见了你,我也能安心了,说句私心话,家里这些孩子,我最担心的就是时一。”
“他性子倔,向来不肯服软,但我知道他是面冷心热,往后过日子,你别听他嘴上说什么,就看他是如何做的,就知道他对你的心意。”
纪瑰夏坐在床边,听着沈珍的嘱托,心底忍不住酸涩起来。
就像她现在不能告诉沈奶奶一样,她后面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傅时一,她恐成不了一个好妻子,做不了那个和他相濡以沫,携手一生的人。
“我记住了奶奶。”
纪瑰夏面上笑了笑:“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时一嘴上虽然不说,可您是这世上,他最亲的人了。”
走出住院楼,天好像刚下了阵雨,地面水迹未干,风冷冷拂面吹来。
纪瑰夏跟着傅时一向外走,她怀着心事,有意落后半步。
之前傅时一在荷兰时,她心里既盼着他回来,又怕他回来。
现在与他并肩走在一起,这样进退两难的滋味变得更煎熬。
她清楚,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傅时一察觉到纪瑰夏的心不在焉,停下脚步转身,果然见她低着头就撞上来。
纪瑰夏撞到傅时一的肩膀,猛地回过神,退后一步。
傅时一眼里含笑,抬手将向后躲闪的纪瑰夏拽了回来,掌心顺势扶在她腰侧。
他低头,凑近她,声线带了点蛊惑。
“胡思乱想什么呢?”
纪瑰夏身体一僵,心跳蓦地加快,下意识向后躲,结果被傅时一更用力的扣住腰肢,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傅时一抵到了路灯旁的树干上。
他的吻急促落下,不允她有丝毫喘息。
纪瑰夏回神挣扎着想将傅时一推开,可她的挣扎却引得他更加霸道,他的吻变得急躁而粗鲁,掌心握住她的后颈,迫她仰头,带着极强的侵略与征服。
渐渐地,纪瑰夏身体出了一层薄汗,背靠的树干有些硬,透过单薄的衣料硌得她生疼,掌心抵着傅时一硬邦邦的肩膀,力气绵软的推他,嗓间示弱的哼声细弱蚊蝇。
傅时一的吻从热烈到温柔,他许久才放纪瑰夏喘息,借着月色轻吻她的脸颊,鼻尖,眉心,待若珍宝般的呵护。
“纪瑰夏。”
傅时一嗓音染了浓重的欲-色,目光深情又灼热。
“我很想你,在荷兰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就像你离开这五年。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傅时一再次吻上纪瑰夏的唇,在放纵和克制之间,短暂又缠绵的亲吻。
“你呢?”
“你有没有想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