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而这些死者的唯一关联就是来过望思山周围自驾游,所以我来了。”余骨将照片收回放好,“不过你们目前的处境也不怎么样,怨鬼皮找到了吗?”
“没有,那条鲤鱼从受伤到现在再也没有现身过,我现在担心它伤势过重,不能飞升了。”钟言万般焦急,如果它不能飞升那么就找不到怨鬼皮。可余骨的反应像是算到了每一步,淡定得让人意外。
“走一步看一步吧,刚好我和你们同行,一起吧。”余骨拿出地图来,仔仔细细地研究着接下来的路线。
就这样余骨加入了前进的队伍,尽管他们的目标各不相同但方向相同。等到早上8点,一行人准时出发了,离开小墓穴之前钟言将身上的食物都留了下来,当作给白仙的赔礼,而墙上那幅画被余骨摘了下来。
“这是绢丝,破损不算太过严重只是完全褪色了,我试试看能不能将它重新上色。”余骨将画卷收进一个抽真空的塑料袋里,紧紧地跟上了13小队的步伐。
雨没有昨天大,但今天的困难也不容小觑,整座山在湿气的环绕下成为了一座天然迷宫,能见度很差。
他们继续朝着东南角前进,林子里安静得出奇,仿佛这边所有的鸟兽都已经逃走了。蒋天赐将今天的行动分成上、下午两部分,上午爬山,下午下山。按照普通人的步行速度,一天就想翻过一座山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队里有一个飞练,很多事情就好办许多。
当需要攀崖抄近路的时候,飞练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带上大家起飞。等到中午时刚好顺利登顶,甚至比蒋天赐预计的时间还早了一小时。
然而钟言却一点都没轻松起来,因为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附近又出现旱魃了。
还有,小墓穴和大墓穴到底都是什么人的?两个墓都在望思山上,莫非有什么牵连?到底谁家会给一只看不出是鸡是鸭还是鹅的动物做墓穴和棺材啊?
原本以为会在小墓穴中找到牵制幕后黑手的答案,结果只寻找到一只禽类的骨骼,显然操纵水月湾身体的那个人绝对不会因为什么禽类而留在崇光市。
想着想着,钟言忽然叫来了王大涛:“副队,我有个事问你。傀行者网站里说的那些分级词汇是你们自创的还是有考据的?”
他指的是“溢鬼、肆魑、魂师、御魇、梦魉、魍帝、终饿”这些词汇。王大涛一个激灵:“当然是有考据的,这哪儿能瞎编啊。据说是咱们傀行者创始人参考了古书而来。”
“创始人?你见过吗?”钟言问。
“当然没见过,估计早就不在人间了,咱们可是历史悠远的机构。”王大涛拍着胸脯说,“我刚加入的时候就有那些话了。”
“那这个创始人还挺有意思的啊,他居然懂这些。还有你能不能调取一下四级以上傀行者的资料,现在是特殊时刻,能不能给我一份?”钟言和他打着商量,“你记得在傀行者内部网给咱们传楼顶放花视频的人吧,我怀疑这个人是你们傀行者的高层。”
“你不早说,现在这里没网没电脑的,我去哪里给你找?”王大涛拍了拍大腿,“我只能根据印象给你说几个。陈雪花,女,14岁,三岁就被鬼附身,九岁时可以操纵恶鬼,现在是四级傀行者,但年龄太小还在观察。齐鹏,40岁,五级傀行者,目前在崇光市精神病院,他一直觉着自己是一根香肠,只有五鬼齐放的时候才能恢复正常,保卫崇光市九年。”
“段段,29岁,六级傀行者,目前也在崇光市精神病院,大部分时间都不说话,和他说话的人都会被他精神侵扰,最后导致精神衰弱,参加过三次s级鬼煞营救。还有一个90岁,六级傀行者,叫平子真,精神稳定……”
“等等,90岁?”钟言第一次接触这些宝贵资料,“90岁还能活着?”
“不仅活着,你还见过。”王大涛说。
钟言思忖一瞬:“不会是傀行者宿舍楼下的那个看门大爷吧?”
“就是他,否则你以为咱们的宿舍大楼为什么由他看守?他曾经一人击退十二次恶鬼入侵宿舍,只要他在,宿舍楼里就是绝对安全的。”王大涛将他知道的机密都告诉了钟言,“崇光市的更高层,我没见过。”
“啧,你说说,人家小姑娘14岁就四级了,你都快退休了才一级,领导要是接见也是见她不见你啊。”钟言啧啧两声,“你脑袋里就退休金那点儿事。”
王大涛耸肩一笑,承认了自己就是这么点儿能耐,而钟言又思考上了,如果只有更高级别的傀行者能黑进自己的聊天内部网,那么这几个人谁最有可能?这个人又是为了什么要帮自己?
不等他想出答案,蒋天赐一声令下大家开始下山,从地理位置上越来越接近大墓穴。雾气越来越大,很快他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道路了,能见度很低,氧分子仿佛攥上一把就能挤出水来。
“等一下,大家先别走了。”钟言忽然叫住了他们,“不对劲。”
“怎么了?”田洪生立马问,“有鬼打墙了?”
“不是,要是鬼打墙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