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秦瑶?”
“秦家的事可真够多呢,直接去看朱禹的住处吧。”陈竹白也相信自己的直觉,朱禹的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两人在倾斜的屋檐上如履平地,如两片叶子,等他们经过秦烁的院子时,就听到屋里头有摔东西的声音。
“听听,我就知道他今日吃了亏,必然要撒邪火。”钟言摇头,“真想想办法把柳筎摘出来,实在不行假死,总比和秦烁同床共枕要好。”
“这事你看着办,柳筎是个胆大心狠的人,她若同意,咱们就给她假死药。”陈竹白也这样想,秦宅这样深不可测,能逃脱一个就是一个。
没多会儿,两人一起到了朱禹原本的住处。只不过因为朱禹惨死这里已经被封了门,贴上了白色的封条。不仅有封条还有锁链,看来是秦守业的主意,暂且不让人轻易靠近这里。
然而这些都拦不住真正想进去的人,钟言和陈竹白不费吹灰之力地翻了进去,点着火折子进了屋。屋里还没来得及收拾,各样物品都散乱摆放着,好似住在这屋的人只是出去一趟,等茶水烧好便会回来。
“想不到这屋里还挺干净。”钟言将火折子在面前晃晃,“也没有什么怪味。”
“确实是,他一个人住真是难得。”陈竹白径直走向了内室,“要看一个人什么样,就看他的睡房和内室。”
内室比外头更加干净,显然朱禹是极爱干净之人。墙上挂着不少东西,有一副鱼竿,一套竹编的蓑衣,还有就是三把古旧的古琴。
“古琴?”钟言细细端详,“我可没看出来朱禹会弹琴呢,这琴真香。”
“琴?”陈竹白正在翻看朱禹平日里用的笔墨,忽然转了过来,“琴?”
钟言点点头;“对啊!”
“不好!咱们中计了!”陈竹白一声令下,拉起钟言的手跃出了这里。月色之下,两个人飞快朝着院落奔跑。
院落当中,石井上的坚硬石板突然间动了动,随后被里头什么东西给顶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翎:我看谁敢动我的哈基米!
钟言;?
【阳】胡桃魈9
石板是童花亲手放上去的,上头长满了青苔。
真正爱惜花草之人连青苔都不舍得伤害,可是在石板被顶动的瞬间,成片成片湿润的淡绿变成了干枯的死草,刹那间枯萎。
几块石板根本没有抵挡之力,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推开了,然而并没有暴露全部洞口。漆黑的水井里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月光照进去也不见任何怪异。
直到,那张嘴开始缓慢地闭上。
一张和洞口完全一样大的鱼嘴就在洞口的下方,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将鱼嘴当作是水井。方才就是这张超出常人尺寸的嘴将石板顶开,然后又变成了一个隐蔽的食人巨口,安安静静蛰伏,好似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童花刚刚给药草园浇完水,和秋谷一起拎着水桶往回走。
“这药材为什么要晚上浇水啊,头一回听说,真稀奇。”秋谷好奇地问。
“这是清月林草,很少见的一种草药,通体都是洁白颜色,看上去和普通的草药没什么两样。可它有个很娇气的脾气便是只在月升后喝水,月牙不升起来,或者升起来被云彩挡住都不行。所以这东西很难养,不易活。”童花解释,“昨儿晚上有云彩它就没喝上,今晚赶紧让它们多多地喝,等它们长成就能缓解一下少爷的阳毒。”
秋谷更好奇了:“你能听得见它们说话?”
童花揉着耳朵点头:“能,一出生就听得到,小时候害怕得很,总是躲在爷爷的怀里。慢慢长大就不怕了。”
“那你爹娘呢?”秋谷顺嘴就问出来了,但立马说,“我随便问的,你不用什么都说。”
“没事,我爹娘已经不在了。”童花的脸染上了月光的颜色,“神农是药,他们被人抓走了,爷爷连夜带我逃进深山在草木的遮盖保护下才逃过一劫。那些人带着专门搜罗神农遗脉的狗,狗能闻出我们血里的苦涩,那晚上整座山的树都在摇晃,明明无风却落下了足足两尺的落叶,将我们的气味掩埋过去。”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秋谷小声道歉。
童花摇摇头:“没事……你瞧,那些清月林草正在喝水呢。将来等它们长到一尺高就会开花,花蕊可以入药。”
秋谷顺着童花的目光看过去,她是凡人,这辈子都听不到花草树木的轻语,也不懂林间鸟兽的喜怒,可是月光下的药草仿佛真的在喝水,时而低下时而抬高,就像渴坏了的人终于找到了甘露。
“真好看。”秋华情不自禁地说,忽然视线一转,“井……井!”
“什么?”童花只顾得看他的药草园,一看到草药就挪不开眼睛,这会儿听到秋谷说“井”他立马去看,才发现自己放上去的三块石板已经被挪开了,大半个井口露了出来。这不可能是别人搬的,院里人都不会到井口边去,只能是……
隔着很远很远,童花镇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