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也太……哈……唔唔……”
凌守夷垂眸,勾着她的舌尖缠吻。
他的。
“等等。”她费力地伸出一只手,语不成句。
凌守夷定定看她一眼,浅淡的眼里翻滚着浓浓的欲色。
他的。
他皮肤白,那里都是粉的,稍微一激动,眼尾就洇出一尾红。
“连翘。”酒酣耳热,情热爱浓,凌守夷褪去往日淡雅出尘的谪仙气质,火热琐碎的亲吻,沿着她唇瓣,一直落入脖颈。
像小动物贴贴蹭蹭一样,磨蹭着她的脖颈、胸口,“我好想你。”
这连日以来,凌守夷忍到几乎快要爆炸,直至今日,终于忍无可忍。
嗓音干涩,征求她的意见:“可以吗?”
夏连翘被亲得双眼迷蒙,气喘吁吁中,勉强找回一丝神志。
看着凌守夷埋头在自己脖颈间,发如泼墨。
她忍不住捋了一把少年长长的乌黑韧亮的长发,煞风景道: “可是我伤心契没有发作。”
凌守夷不由再度僵硬:“……”
夏连翘“噗”地笑出声来。
“……连翘。”知她是故意逗他,凌守夷闷闷。
“好啦好啦。”她抱着他的脸,耐心安抚。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高高抵在墙上。
她双脚挨不到地,却能捧着他的脸,俯视他。
凌守夷顺从地仰起脸,乌发散落下来,任由她摸,她摸摸他乌黑的眉睫,淡红的唇瓣,对上他乌黑如繁星丽天的双眸。
夏连翘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看这个角度的凌守夷。
她抬起他弧线优美的下颌。
似乎也知晓自己这样没有任何侵略性,凌守夷微微敛眸,眼睫又翘又长,满身的冰雪气消融于无形,柔软温驯得不可思议,像在等待一个亲吻。
她心里一软,忍不住附唇再次亲上去。
小声地说:“今天可以。”
凌守夷一怔,似乎不敢相信。
但他性格果决,绝不肯放弃这个好机会。
凌守夷不给容她反悔的时间,忙垂眸果断咬开她胸前的衣带。
秋天也是个适合吃菱角的季节。
落雁城外有一处大湖, 青山落日,湖泊数十里,菱角纤纤, 菱叶田田。
小舟往来秋水之中,秋风四起, 湖波潋滟, 勾连藻荇。
舟行湖心,设宴于湖中。秋天最鲜嫩的菱角,桂花酒,还有最鲜美的鸡菌。
凌守夷据船尾,如玉般修长的指尖剥开菱衣,垂眸轻嘬着白嫩的菱肉。
这只菱角长得最好, 白白胖胖,脂匀香细, 靡靡绵绵。
爱怜地细细品嚼,待吃干抹净,这才又从船头那一堆菱角中, 又捞一只, 照葫芦画瓢,咬得满口香。
菱角具有止消渴、解酒毒、利尿、通乳等功效。轻咬缓吸,滋味甘美到不可思议。
凌守夷一口气连吃两只菱角, 又倒一杯酒,镇定自若地自取自饮,一饮而尽。
夏连翘的脸早就红透如天边斜阳, 根本不敢睁眼看他。
搞不懂这人怎么吃个菱角也吃得这么……涩涩。
凌守夷显然还没忘记坐船头的她。唇瓣还残留着薄酒水光, 垂睫淡淡凝视她:“连翘。”
“看我。”
她勉为其难地睁开眼,心跳如擂,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唇瓣一凉。
他含了一口酒液,渡入她口中。
舌尖撬开她细密的贝齿,也叫她尝尝菱肉与酒液混杂在一起的清香。又将案几上的鸡枞喂给她吃。
夏连翘恍惚记得清人有一首诗是专门咏鸡枞菌的。
“傍松似伞,比肉非芝,喜箱笼初稛。
肌分理细,脆于瑶柱,嫩于玉笋。
厨娘好瀹,触纤指、微防轻损。
任清涎、齿颊先流,欲嚼芳鲜未忍”
果不其然,十分鲜美。
餍足之后,夏连翘稍微缓了一会儿,好奇地看着水面上停歇的一对水鸟。
“要去看看吗?”凌守夷觉察到她的视线,征询她的意见。
“可以吗?”夏连翘有点儿犹豫,“你能划过去吗?”
凌守夷不好把话说得太满:“或可一试。”
凌守夷划动船桨。
他并不擅长行船,这一路小舟颠簸不已,溅起的水花,溅湿了她的裙摆。
夏连翘:“……”差评。
问题是她还不如凌守夷,根本没办法抢过船桨来自己掌舵。
她唯一“划”过的船就是公园里的脚踏船,虽然凌守夷船划得青涩,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他的节奏,将自己全权交给他。
夏连翘内心默默祈祷:……但愿不会翻船。
小舟随水浪来回颠簸,湖面太大,偶尔一个风急浪涌,她也跟着小舟被抛至浪头,浪花很快就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