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躺着挣银子的生意,所以到这会儿她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
只是这笑却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萧途见孙瑾芸在周景和这里又吃了瘪,这几日因为那两间铺子积压在心头的郁闷也是一扫而空,以为周景和可能要与他谈一谈生意上的事儿,却不想他只将目光放在长星身上,开口问道:“长星姑娘,怎么没戴我那日送的发钗?”
(捉虫)
◎岁岁有今朝◎
长星今日穿的是一件素色长裙, 浅粉色的外衫,乌发简单挽起,发间别着一对缀着粉宝石的莲花簪, 珍珠流苏垂下来正好落在她耳后,浑然一个娇俏的小姑娘。
周景和见过在被欺凌羞辱时狼狈不堪的她,见过跪拜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她,也见过被他压在榻上时苦苦哀求的她, 唯独没见过眼前这般模样的她。
明媚得让他移不开眼来。
周景和这一句问话,已经将在场之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长星的身上, 长星没曾想他还记着那钗子的事,当着这样多人的面,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总不能直言说她不喜欢他送的东西吧?
见长星不曾作答,萧途便笑着开口解释道:“女儿家的心思便是如此,今日喜欢的物件, 明日不喜欢了也是正常,邹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是吗?”周景和眸色渐深,片刻后才道:“既如此,那过几日若是有了机会,我再送姑娘一些别的样式的。”
顶着众人的目光, 长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笑意道:“那就多谢邹公子了。”
这景象落在在场宾客的眼中, 其实并不算是多么奇怪的事儿,他们只觉得看来与望江楼合作的这一桩美事是要落在萧家的手中了,看向萧途的眼神中也不觉多了几分羡慕。
而心思本就细腻的孙瑾芸却不觉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站得距离二人近一些, 更是能发觉二人之间的微妙, 心里头也止不住开始盘算起来。
一场赏菊宴便在这心思各异的氛围之中结束了。
长星回到萧府的第二日, 果然收到了周景和托人送来的首饰盒。
打开盒子,里边又是各式精巧的簪钗之类。
各种颜色的,各种花样的,各种材质的,几乎是应有尽有。
长星并没有心思细瞧,若不是担心周景和知晓之后又会有旁的东西,她甚至想将这些东西尽数都丢出去。
但她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将这一盒子首饰收进了瞧不见的地方。
眼不见心不烦。
萧途这两日开始忙碌起来了。
大约是和望江楼的事有关。
青州的这些商户都明白和上京最大的酒楼望江楼合作到底意味着什么,虽然在赏菊宴上他们都瞧见了周景和对萧途青眼有加,可这事儿到底还不曾定下,只要没定下,那便是还有机会。
所以一个个的都卯足了劲想争取到这个机会。
萧家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
唯有长星知晓所谓的望江楼寻求青州商户合作之事,只是周景和为了方便在青州行事而编造出来的谎话罢了。
刚从孙府回来的那日她就曾隐晦的在萧途面前提及过,“这位邹公子出现得实在突然,你就不曾想过他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望江楼的东家,只是个顶了旁人身份的冒牌货?”
可萧途却道:“应当不会,上京的望江楼早在多地都开了店,如今开到青州来也不是稀罕事,若不是青州偏远了些,恐怕早就开到咱们这儿来了。”
长星迟疑了片刻,还是再度劝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这位邹公子便是望江楼的东家啊!”
萧途见她担忧的模样不由笑了,“你放心吧,若是真要与这邹公子合作,那定然是会先将他的底细查个清楚的,你萧哥哥也不是头一回做生意了,不会连这点脑子都没有的。”
长星欲言又止的看向他,最后也只能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知道周景和既然安排了这一切,那即便是萧途再怎么去查都是查不到背后真相的,他能查到的只会是周景和想让他看到的。
可这些话,长星是真的不知到底该与他如何去说,亦是承担不起这一切被尽数揭穿之后的结果。
八月中,临近中秋,是个团圆的好日子。
即便是白日里,青州的街市也比往日要多了几分热闹。
而街市末端那见看似寻常的宅子里却静得近乎落针可闻。
周景和正在承文殿看书,书房中各式物件的排布与承文殿大致相同,连香炉里焚的香和他手边的茶盏都与承文殿的一般无二。
他抬手翻开一页书,目光恰好落在里边夹着的那封信上,他不由得一怔,而后将书页翻了过去。
好似什么都不曾瞧见。
外边响起元尧的声音,“公子,孙家小姐前来拜访。”
“让她进来。”周景和又将手中的一页书翻了过去。
元尧应道:“是。”接着“吱呀”一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