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寻着。
到那时候怕是这姑娘都已经被这醉汉拖走了。
长星只得收回目光, 又见那姑娘躲开醉汉的动作道:“还请您自重。”
“真是不识抬举!”那醉汉却因为姑娘句让彻底被触怒, 他伸手死死卡住那姑娘的脖颈, 迫使那姑娘与他贴近,那姑娘虽然竭力挣扎,可力气怎能与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相比较?
那醉汉的手臂自然纹丝未动,甚至更是放肆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这姑娘。
长星虽说心里没底,但见了这般景象也着实忍耐不住,她快步走上前去想帮助那姑娘脱离桎梏,可即便她拼尽全力也不能让那醉汉松动分毫,反而是那醉汉只是一甩手就让她重重的得摔倒在地,让她浑身疼得几欲散架。
那醉汉醉得迷糊,一把将长星推开之后甚至未曾多瞧她一眼便又要去轻薄那姑娘,见这景象,长星只得顺手举起客人桌上的一个酒坛子用力砸在了那醉汉后背上。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几人的身上,那醉汉的后背缓缓淌出血,他顿了片刻,接着很是迟缓的转身,恶狠狠的目光落在了长星身上。
长星对上他的目光,虽然竭力保持冷静,可微微发颤的手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恐惧。
眼看那醉汉就要往她这边走来,一步,两步,接着却砰的一声重重倒下。
而那姑娘速度极快的收回了指间的银针。
长星被吓得还未回过神来,就听周围有客人开始议论道:“他这是怎么了?是醉倒过去了?”
有人应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已经死了,有没有人敢去探一探他的鼻息?”
边上看热闹的客人一听这话,皆是不敢吭声。
这时候若是站出来,那定是会与这事儿扯上关系,他们都能瞧出来如今的情况不太对劲,自然不想淌这浑水。
或许是因为刚才长星那一坛子酒砸下去的动静太大,酒楼掌柜的也匆忙从楼上赶了下来,边上看热闹的客人见是掌柜的到了,都纷纷让开了一条道来。
掌柜挤进人群中见有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地面上还沾染了不少鲜血顿时变了脸色,一边颤颤巍巍的念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边伸手去探那醉汉鼻息。
发觉那醉汉竟是没了气息,掌柜的也被吓得跌坐在地,面如土色道:“他……他已经死了……”
长星脸色惨白,她只是想救人,虽说厌恶那醉汉行径,可却不曾想过要将他杀了,更何况她那坛子只是砸在了醉汉的背脊上,怎么会要了他的命?
边上看热闹的客人闻言皆是大惊,有回了神的人便喊着要去叫官之类,四周重新变得吵吵嚷嚷,长星却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她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那双被坛子的碎片刮出一道道血痕的手,不敢相信方才就是自己的一双手生生将一个活人砸死。
而另一个姑娘却显得安定许多,即便是听那些客人喊着要去报官,她也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甚至依旧坐在原本的位置上,还吃了几口菜。
杀人的案子莫说是在这酒楼,就是在整个青州也是难得一见,所以这事儿报了官,很快就有官差来了添香楼将长星与那姑娘抓住,又将醉汉的尸身一并抬了去。
那姑娘大约是见长星依旧是魂不守舍的模样,犹豫了片刻,还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姑娘请放心吧,那人并非是你杀的,待会儿你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长星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她,却见她神色已经恢复原本模样,长星刚想开口问清缘由,就见萧途急匆匆地赶回了客栈,见她正要被官府的衙役带走便快步走过来问道:“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掌柜的见长星出了事,虽说六神无主,可还是赶紧遣人去寻了萧途回来。
长星见了他,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刚要开口说清原委却见那领头的官差走过来道:“萧少爷,这毕竟是闹出了人命来,您可不要让我们难做。”
若是寻常小事,他们这些官差衙役也会愿意给萧途个面子,可今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出的人命官司,他们就算是想卖给萧途人情也没这胆子。
萧途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混过的人,虽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可却也很快定了心神,对那官差道:“我自然是不会影响官爷办差,只是这姑娘是我妹妹,我跟着她一同去官府回话应当是不曾违背大周律法吧?”
那领头的官差听到这儿虽说奇怪萧途什么时候突然有了个妹妹,可正是办差的时候也不好细问,便公事公办道:“成,那萧少爷便一同去吧。”
县衙。
长星与那女子一同跪在堂下,另一侧跪着一妇人,瞧这年岁大约是那醉汉的妻子,听端坐在上边的县令问了话,长星才知自个身边的这姑娘名唤青柳,是居住在附近村子的孤女。
而那名醉汉名叫李文贵,从前是在城里支了铺子做屠夫生意的,后边沾了赌,将家中钱财输了个干净还不算,连铺子也被拿去当了赌资,后来便是日日买醉,偶尔从家中妻子刘娘子手中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