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她说得来吧。”
绿玉应道:“是。”
长星也是心头一喜,正欲谢恩,却听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只能稍稍往边上靠去。
来人是孟太后跟前的华冬。
孟太后跟前的人自然不一般,就算是见了孟娉瑶也只是微微福了福身。
孟娉瑶转身瞧见华冬,脸上很快堆了笑意,“华冬姑姑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华冬微微低头道:“是太后娘娘的意思,请娘娘去一趟宝相楼。”
“宝相楼?”孟娉瑶显然有些意外。
宝相楼素日是念经祈福祭祀的地方,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一般是用不着去哪儿的。
孟太后这会儿突然邀她去宝相楼自然古怪。
“是。”华冬点头,“太后娘娘昨夜梦见了先帝,心下难安,便想为先帝诵经祈福七日,以求先帝魂魄安宁,宝相楼寂然大师算出您的生辰八字与先帝格外契合,所以便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一同为先帝诵经祈福。”
听完这话,孟娉瑶心里便明白这是一桩苦差事,自然是不愿。
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若是孟娉瑶拒绝,可就要担个不孝之名。
无法,她只能勉强挤出个笑容来道:“既然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本宫自然是愿意的。”
华冬点头,“太后娘娘已在宝相楼等着了,您还是不要让太后娘娘久等才好。”
孟娉瑶又是答应,绿玉本要跟着她一同前去,却不想她转身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长星却道:“长星跟本宫一同去吧。”
长星有些意外的微微抬头,却也还是应了个“是”。
绿玉心头有些担忧,可这会儿华冬也在,也不好开口多言,只能将心头的忧虑咽下。
长星一路跟在孟娉瑶的身后到了宝相楼。
宝相楼虽不算是佛寺,可瞧着比寻常佛寺竟还要更庄严肃穆些。
一进到里边,长星就被那尊纯金铸成的佛像震住,不过只是匆匆一眼她便快速低下头来,跟在孟娉瑶的身后向孟太后微微福身行礼。
孟太后亲热的将孟娉瑶扶起,又叹息道:“难为你来陪着哀家了。”
孟娉瑶摇头,口不对心道:“为父皇祈福本就是儿臣的本分。”
孟太后却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微笑着点头道:“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正在这会儿,寂然大师带着一个僧人进来,先是对着孟太后与孟娉瑶二人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行了礼,见孟太后点了头才让身后僧人给孟太后与孟娉瑶各自送上念珠,又取了蒲团置于二人身前。
孟娉瑶虽然心里抱怨,可还是只能恭敬的跟着孟太后一块儿跪下诵经。
而长星既然跟着孟娉瑶来了,也是要一同跪下的,只是孟娉瑶是跪在蒲团上,而长星只能跪在冷硬的地板上。
时辰久了,孟娉瑶感觉一双腿早已酸痛得不行,却也不能停下,一想到竟还需要连着跪上七日,她心里也忍不住埋怨起来。
若不是孟太后也在这儿一同跪着,孟娉瑶定是要怀疑自个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她,方才被这样折磨。
而长星这会儿已经是感觉不到这双腿的存在了。
刚刚跪下去的时候她只觉得膝盖疼得厉害,到了后边整个小腿也都被地板硌得生疼,也不敢动弹,生怕被人瞧见了要问罪。
毕竟是在佛祖跟前,一点小动作便能被说成是心不诚。
长星只能僵直的跪着,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孟太后瞥了一眼更漏上的时辰,已是到了戌时便终于是在华冬的搀扶下起了身,“不知不觉都戌时了,今日便先到这儿吧。”
孟娉瑶一边应道:“是。”一边微微抬手。
见此,长星也顾不上腿疼,连忙屈身将她搀扶起来。
“今日辛苦了,回去早些休息,明日辰时用了早膳再过来吧。”孟太后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由华冬搀扶着往外头走去。
孟娉瑶心头纵然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咽下,一边应着一边跟着孟太后走出了宝相楼。
慈盈殿在东边,永祥殿在西边。
出了宝相楼,孟娉瑶跟孟太后行了礼道了声告退便往西边的小道上去了。
等走得稍稍远些,她便忍不住抱怨起来,“今日都已经跪了几个时辰了,明日还要过来跪,这太后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先皇的事所以才这么心虚吧。”
孟娉瑶向来是口无遮拦的,绿玉倒是一早就习惯了,可长星却是头一回听到她如此大胆的言论,连忙开口提醒道:“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旁人听了去,恐怕是要生出事端来的。”
孟娉瑶撇嘴,“这会儿都已经是戌时了,宫中除了守夜的宫人怕是连个鬼都瞧不见了,哪里还有什么人?”
见她依旧是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孟娉瑶又叹了口气,“也罢,本宫同你说这些做什么,指不定你会不会将这些话告到周景和那里去,那本宫可就在你手上栽跟头了。”
一听这话,长星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