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又冬捂着嘴偷笑,春织机灵,递过一把轻伞。
孟鹤之抱着唐霜穿过春日里的长廊,一个小心撑着伞,一个仔细抱着人,很快到了屋。
将人小心放到榻上,孟鹤之交代道:“如今月份渐大,你定要仔细养着,朝中的事,无需你操心。”
唐霜一双眸子水灵灵,闻声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夏添拿着信进了屋:“公子,谢公子那旁来信了。”
谢怀。
唐霜与孟鹤之对视一眼,孟鹤之转身接过,在唐霜面前展开。
看了一瞬,神色微动,而后不动声色站起身来,
唐霜仰起脖子想瞧一瞧,却发现被挡的严严实实,正要起身,孟鹤之已经捏着信负于身后。
“怎么了?”唐霜有些紧张问。
孟鹤之唇抿成一条直线道:“无事,只是交代我要仔细宫中,邹沢那边的事传回京了。”
唐霜扶着腰起身问:“那姐姐那边……”
孟鹤之安抚道:“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说会安排,但邹沢接连战败又病重之事翌日便在朝堂中宣扬开。
不知从何时起,朝中竟生出些许耐人寻味的声音,邹沢战无败绩,此次连败几场又去信无回,怕是生了反叛之心,是通敌!
皇帝几番震怒,呵斥莫要听信谣言,更是下令彻查造谣之人,下朝时脸色泛白,步履匆匆可见是被气的不轻。
孟鹤之与陆绻神色莫名,只是瞧着兴致也不大高。
恰此刻黄绯来宣:“两位,圣上宣见。”
孟鹤之与陆绻对视一眼,正要看向谢怀,面前便被一人挡住,是高朝。
黄绯瞧见往后撤了一步,垂首等在一旁。
孟鹤之眯了眯眼睛喊了一声:“殿下何事?”
高朝嘴角微挑,可见心情不错,假似紧张道:“今日朝堂百官所言也非空穴来访,本该月余就能捷胜的战事拖了近半年有余,还连失几座城池,孟大人与邹沢是连襟,本殿想问问孟大人,可知详情。”
孟鹤之脸色一沉问:“殿下所问是何详情!”
“自是邹沢通敌一事。”
孟鹤之好似被点了软肋,神色难堪至极,面上也显出几分仓皇,显然一副被打的措不及防的表情。
这很是取悦到高朝,连着几月吃了闷亏,叫高朝心里憋着火无处可发,如今抓到把柄羞辱,自是要泄去心头之火。
眼见着孟鹤之将要失控,陆绻忙挡在他跟前:“殿下!”
高朝耷拉这眼皮又看向陆绻。
“圣上已断此是谣言,更要追查造谣之人,殿下如此可是藐视圣上?”
高朝轻嗤一声,目光落在陆绻身上,只会拿皇帝压他。
一旁戚禅和上前一步道:“陆大人言重了,殿下不过是关心朝堂之事,亦有忧心邹将军受旁人污蔑,圣上既要派人彻查,殿下替圣上问上两句难得不成?这帽子未免扣的太严重了些。”
高朝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黄绯问:“黄公公,这事本殿问不得吗?”
黄绯脸露惶恐忙回:“殿下监理国事,自然问得。”
高朝点了点头颇满意,看向陆绻针锋相对道:“听见了,陆大人!”
陆绻握了握拳,浸淫官场多年,自是必孟鹤之多上几番沉稳,闻声神色如常看向高朝道:“陆绻听到,只是陆绻也是忧心殿下,想来殿下近来诸事繁多已然自顾不暇,倒也不必费心操持这事”
这话里的讥讽,高朝听的刺耳:“陆绻你”
“陆大人,孟大人!圣上等着两位,还请快些去吧!”黄绯忙开口打断,又对着高朝歉道:“殿下恕罪,圣上急照,实在耽搁不得。”
高朝闻声只得退让,眼睁睁的看着黄绯将两人领走。
咬着牙心恨着两人越发嚣张了,俨然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戚禅和最是了解她,上前一步刚喊了一句:“殿下”
便被匆匆而来的王制打断,他是跟在高朝身边服侍的内监,虽能进宫但也需昭令,若非要是怎么也不能贸贸然进宫。
“殿下,有消息了,人”王制话说到一半忽然瞧见了戚禅和,猛然就顿下了。
高朝怎会不知,甩着袖子就要离去,只是临走时顿了顿脚步看向戚禅和:“你去看看礼部查到什么地步了。”
戚禅和眼眸子一转,伪做什么也没发现,低头应了一声是。
高朝便匆匆领着王制匆匆离去了。
沈重阵此刻也凑了上来问:“殿下何事,这么慌张。”
戚禅和攥了攥拳头,能叫殿下如此紧张的唯有那么一人了,以至于马脚都不知道好好藏一藏了。
他没理会沈重阵,抬脚便朝着高朝离去的方向跟去。
果如高朝预测,人就在平南驿园等着。
门被猛然推开,就瞧见唐缇那道纤长又少年气的身影,瞧着清瘦了些,高朝欣喜若狂,上前就要拥抱。
若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