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禅和也是这个意思,他点头慎重道:“殿下放心!”
夏添脚步不停的直往书房奔去,见书房门紧闭,忙敲了敲门道:“公子,孟家那边今日午上去寻少夫人了!好似是出事了,春织方才跑了好几趟要寻您去一趟!”
话刚落定,忽听里面一声闷哼,夏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且这反应也不对,公子一贯最是在乎少夫人的人,这般,实在不大对劲。
顾又重复了两声,只是里头又传来东西撞击的声音还有时不时传来的痛苦呼嚎声。
夏添心下一顿,直觉得不对。
“公子!”他伸手便要去推门,只是不想门竟被拴上,巍然不动。
“公子!怎么了!”他心砰砰直跳,他急的都快要哭了,忙对着身后喊人,这声音与动静他实在熟悉,可又觉得不大可能,他事事小心,明明从未给公子饮用过酒。
身后忽传来脚步声,他转头便道:“快!把人撞开!”
只是一回头,瞧见来人神色猛然一怔,一些不可置信:“少夫人!”
来人正是唐霜与唐烟。
唐霜点了点头,听见里头的动静忙问:“怎么回事!”
夏添眼里闪过些许犹豫,只是里头痛苦哀嚎声越发清楚,他也遮掩不过去。
唐霜心头一惊:“他是不是在里面!”
夏添点了点头,瞧见家丁都往这边来,忙道:“是!”
唐烟此刻很是清醒,将唐霜拉到一旁忙对着身后来人道:“快!把门撞开!”
下人们手脚也很利落,三四个人齐齐撞去,只听“砰!”的一声,门被撞开。
唐霜最先进去,入眼便是满目狼藉,碎裂的陶瓷,书册,笔墨纸张满地都是,她一脚踏进屋子,对着外面呵斥道:“都出去!”
正要冲进来的下人闻声脚步都是一顿,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没人发现在这乱糟糟的场景下,有一人躲避在院门口探头看了一眼,见门被撞快,踮起脚尖瞧见里头的情形,才转身离去。
唐霜回头看向夏添吩咐:“去寻张茗!”
夏添回神,忙点头应是,只是离去时脚步又是一顿,叮嘱道:“少夫人……您莫要进去!”
只是话音还未落下,面前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屋子里此刻只有唐霜与孟鹤之两人。
夏添都蒙了,忙对着里头喊道:“少夫人!您快出来!里面危险!”
唐烟闻声一脚踹在他身上道:“那你还磨叽什么!还不去寻人!”
夏添闻声哪里还敢耽搁,诶了一声忙起身去寻。
唐烟此刻也是焦急如焚,可是想起方才唐霜的交代,她又不能进去,她实在放心不下,对这里头高声喊道:“阿唔!你离他远些!”
屋子里的唐霜并未听到这些,她的目光在四下搜寻,眸光忽然一顿,定在了案牍下躺着蜷缩的身影。
她心猛然一颤,眼眶里的累便将要夺眶而出,轻轻喊了一声:“夫君!”
那人闻声有些许动静,人明显滞了下,只是整个人蜷缩的更紧了,他的嘴好似在撕咬着什么。
人时不时打着惊颤。
唐霜刚抬脚步,便听男人忽然呵斥:“出去!别……过来!”
唐霜这才惊觉,孟鹤之方才撕咬的,是自己的手臂,话一说完,又垂头去咬,额头都是冷汗,可见是费劲力气隐忍。
他脸色苍白,撕咬之处可见鲜血淋淋,身上因还被他抓出了不少血痕,唐霜只是听孟廊之说过,第一回 直面瞧见。画面却是很有冲击力,她心口发出阵阵疼痛。
她从不知道,孟鹤之这样辛苦。
唐霜深吸了口气道,哪里顾得了这些,小跑着便上前,而后便从身后将他抱着,而后竟撸起袖子伸出手臂来……
她的手臂纤细又质弱。
只是还未伸到孟鹤之跟前,就被他狠狠按住,好似他一早便知道她要做什么。
唐霜心口闪过一丝怪异,想去看他的眼睛,却只能瞧见他蜷缩的背与紧绷的下颌。
“走!”孟鹤之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来。
唐霜心头那怪异被暂时打撒,被打消了打算,唐霜咬了咬牙,忽看到一旁的瓷片,抱着他费力地伸手够到。
只听刺啦一声,是绵帛撕裂的声音,唐霜瞧见孟鹤之的脊背明显一滞。
她眸光不禁深了几分。
只是她来不及思索,撕开的长断绵帛缕成了长条,而后用力按着孟鹤之的脊背,费力地掰过他的头颅,棉条绕过他的头,被她勒入他紧闭的嘴里。
孟鹤之起先还有些拒绝。
唐霜在他耳畔轻声安抚:“张嘴!不然你自己会咬伤舌头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声音太过温柔还是如何,只言片语便安抚了正在发疯的猛兽,本来丧失理智的人,此刻竟当真听话地咬住了那绵帛。
唐霜轻松了口气,怕他又吐出,忙伸手打了个结。
只是孟鹤之颤抖的太过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