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质问的语气那么高高在上,沈朊胸脯上下起伏,“反正不是你!”
丢脸的事已经过三,沈朊破罐子破摔,她什么都做了,大着胆子坐到他腿上,献吻,近乎是一种勾引的手段。谢容屿的反应充其量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她不该误会,沈朊想到这,眼前蒙上一层水雾,她不想让谢容屿看见,起身就走,却忘了自己脚踝上的伤,疼得她弯下了腰。
她顾不上疼,只想离开这。
谢容屿的动作快得不让她反应,拽住她的右手,将她逼退至原位,这样他还不停止侵略。沈朊抓紧了手低的被褥,身子不住的往后仰,腰部支撑的力量猛地松懈,她整个跌到床上,身前是不断逼近的谢容屿。
她犹如一头困兽。
谢容屿双手撑在她两侧,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
他眼底流露出的情绪让沈朊胆颤,她低垂眼睫看清了他们之间的姿势,谢容屿悬在她上方,双臂双腿搭起的壁垒牢牢控制着沈朊。她但凡想动一下,就不可避免的碰到不该碰的,沈朊心底涌起莫名的害怕。
“我可以起来说话吗?”沈朊尽量缩小自己的范围,“我喘不过气来。”
谢容屿强大的气场笼罩着她。
这和她之前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处于上位时,她是掌控者,虽然结果不尽如意,但当前的姿势,真真切切让她感觉到男女之间的暧昧。
谢容屿浅笑,“怕了?”
沈朊抿唇不语,她吞咽了好几下,想摇头,但根本就做不了任何动作。
“对不起,我收回那句话。”谢容屿知道只有这样沈朊才会听话,不过他也不是不难受,温软栀香在怀,还是床这么暧昧的地方,他克制住自己汹涌的情绪,企图不让她察觉,沈朊轻眨眼,不解,“什么话?”
“这是你自己的事。”
旧话重提,沈朊眼底生涩。
“我说了违心的话。”谢容屿看着她漂亮水漾的双眸,忍不住低头想亲。
沈朊再次避开了。
他的唇擦过空气悬在沈朊的耳侧,视线里沾了她颈侧的白,“软软。”
低低的两个字侵入她的耳里,沈朊眼睫轻颤,白皙上染了薄红,耳尖被他气音吹拂的地方上了粉。谢容屿循着本心,薄唇映上她灼热的耳。
沈朊指骨收紧。
谢容屿只是简单的映上去,没有其他越轨的行为,他将沈朊揽进怀里。
沈朊惊颤过后,委屈蔓延。
她憋了一路的难过顷刻间爆发出来,闷在谢容屿肩头,哭湿了他的衬衫。谢容屿蹭她耳边碎发,似要将她嵌到身体里,“软软乖,不哭。”
依旧是哄小孩的语气。
沈朊张唇咬住他的肩,一寸一寸的恨不得能见血,谢容屿任由她发泄。
“我不想喜欢你了。”
“好。”谢容屿顺着她的话说,“现在,换我来追你。”
-
沈朊回到房间的时候,眼睛比早上的钱乐乐还要红,腿走路也不利索。
钱乐乐震惊:“你没事吧?”
沈朊直接进了浴室,镜子里的她,简直是个大花脸,双目充满红血丝。
手机嗡了声。
沈朊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机,路柚打来的视频电话,怕被她看见哭红的眼,沈朊点了挂断,直接拨打路柚的电话,路柚问,“你起了吗?”
“起了。”沈朊控制呼吸。
“我到现在也没看到照片,以为你还在睡呢。”路柚语气里笑意明显,“贺随你还记得吗?他要回国了,我哥说等他回来给他办接风宴。”
“记得。”沈朊在谢家见过。
她现在不能多说话,被路柚听出来,一询问,到时她非得坐飞机过来。
沈朊也没了心思玩。
傍晚,陈姨打电话来说谢老太不舒服,沈朊就和谢容屿赶了回去,好在只是受了风凉,咳嗽的厉害,吃过药症状好了些。沈朊开始有意避开谢容屿,路柚来谢家找她玩,见她眼睛还有点红,连忙问她怎么了。
沈朊当着她的面说不了假话。
彼时,她们在沈朊的房间里,盘腿坐在沙发上,路柚看着谢容屿那条信息。
“西城的星星真亮啊。”路柚反复在唇边研读,沈朊开始听还觉奇怪,后来就麻木了。路柚思考许久,转头看她,“我想到了一句诗。”
沈朊其实也想到了。
她等着路柚的答案:“夏目漱石。”
谢容屿想表达的会是这层意思吗?还有他说得换他来追,沈朊不明白。
“你二哥开窍了!”路柚一拍大腿。
“……”
“他竟然能驱车几百公里跑去西城找你,还给你发这奇怪又暧昧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路柚分析,“他就是紧张你和陆宴多接触了。”
沈朊还是不可置信。
十一月下旬的气候更加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