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体会到带娃不容易,说:“孩子不听指挥,带娃还不如带兵简单,你以前又要上班又带他们俩,辛苦你了。”
宋柚笑道:“哪个当妈的都这样,我不觉得辛苦,习惯了。”
俩娃吃上山药面条跟煎蛋,把刚才的艰难训练抛到脑后,又开心起来。
吃过早饭,韩承穿好军装上衣,把风纪扣板正地扣得严严实实,宋柚把军帽递给他,他把军帽戴好,问道:“夜里睡得好吗?”
宋柚想起昨晚他把自己摆成一字,又是忍俊不禁,她说:“我睡得挺好的。”
韩承点点头:“那就好。”
韩承去营地后,宋柚打量着院子,琢磨着种蔬菜,俩娃特别安静地跟在团团身后。
团团匍匐在地上,眯眼看着眼前飞舞的蝴蝶,忽然跃起去抓蝴蝶,然后扑了个空。
不过豆包对它的表现很满意,说:“真长出息了,跳这么高。”
这时大门口一声高喊:“毛豆,救我。”
院墙外还传来斥责孩子的声音。
宋柚说:“你们还没出去玩儿过,也没认识的小朋友啊。”
毛豆可机灵了,马上就往外跑,嘴里喊着:“毛豆小英雄马上来救你。”
宋柚到院子外一看,李秋菊正在打梆子屁股:“谁叫你一下吃五块糖的,你的牙都得被虫蛀,你不是说给弟弟吃嘛!”
梆子边躲边嬉笑:“别打了,别把你亲儿子打死。”
宋柚看她并没真打,雷声大雨点小,充其量是拍裤子上的土。
李秋菊停下,笑着跟宋柚解释:“梆子说给弟弟拿糖,我到你们门口一看,十颗桔子糖就剩了五颗,他给吃了一半。”
越说越气,又拍打了梆子几下。
梆子手心里有五块糖,说:“给你们俩的。”
宋柚笑着说:“毛豆,你跟梆子不到一岁的时候见过,拿着吧。”
“那我们是老朋友。”毛豆愉快地去接糖。
梆子犯了难,五颗糖没法给两个弟弟平分。
“谁叫你偷吃的?”李秋菊说。
梆子又从小口袋里拿出一颗,递给豆包,说:“好了,你也三颗。”
李秋菊又把梆子拽过来揍了几下,说:“好家伙,你还偷藏了一颗。”
等他妈打完,梆子立刻捂着屁股蹦跳着跑开。
宋柚跟俩娃说:“去给梆子拿块桃酥。”
“好的,妈妈。”毛豆立刻往屋里跑。
交换了零食,三个孩子熟悉起来。
“我琢磨着你这儿要收拾东西,肯定忙,昨天就没来。”李秋菊笑道。
“你今天不上班?”宋柚问。
俩人毕竟之前见过,说起话来没有生疏感,就跟老朋友一样。
“我在咱院里的供销社上班,上午不上班,下午才去。”李秋菊说。
宋柚很惊讶:“上午不上班,还能这样?”
李秋菊说:“咱军嫂的工作不好安排,供销社本来两个人就够,现在安排了六个人,分成上下午班,两个人的工资六个人分。”
宋柚说:“看来军嫂的工作很不好安排。”
她早就知道这一点,这也是她之前不想来随军的原因之一,她当时想等教师编制考试。
李秋菊说:“咱家属院的供销社、理发店都跟军人服务社一样,硬往里安排人,学校也一样,老师早就满了。军嫂还有在农场干活的,还有在被服厂干活的。被服厂主要接一些军被、军服生产,她们经常没活干;有些不上班的军嫂就在家种地带娃。”
“农场倒是能安排人进去,工资比我多,一个人的三十多工资俩人分,上半天班,不过他们昨天还挑大粪了,我估计你这小身板干不了这活儿。”
宋柚想说还用挑大粪,没有粪车之类的吗?
想了想还是算了,她不想去农场干活,不想跟大粪打交道。
宋柚大概了解了情况,她说:“我有心理准备,倒不是特别着急工作,那我就在家里做家务、种地吧。”
李秋菊宽慰她说:“让韩副团给你盯着点,总能有工作。”
今天附近公社有大集,两人不再多叙,马上带着仨娃出发去赶集。
他们先去村里,宋柚跟生产队里的箍桶匠订了一个大木桶,一个大木盆,分别用来洗衣服跟洗澡。
说好过一个星期来取,宋柚他们又去了公社大集。
大集上都是附近农民带着自家的农产品来卖,有鸡蛋、青菜、背篓、竹篮之类的。
宋柚在大集上看到卖母鸡的,母鸡并不便宜,个头不大要三块二一只。
要知道现在解放鞋才两块八一双。但母鸡又能孵小鸡又能马上下蛋,看那母鸡养了不过一年,正是爱下蛋的时候,宋柚就把母鸡买了下来。
集市上的蔬菜都是农民家自己种的,春天菜不多,只有返青的韭菜、菠菜、油菜之类的,她家院子里有韭菜,宋柚就买了两捆后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