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贴贴睡睡要穿衣服,不穿衣就贴贴睡睡的小猫会被咬
3:舔舔不可以舔脸,舔脸的小猫会被啊呜一口吃掉
目前为止,横亘在人猫之间、跨越种族的最大隔阂终于得到完美的解决,而此时此刻,谢薄声又面临着另一个危险问题,那就是,小桑葚的猫尾巴和猫耳朵。
该如何瞒过他那精明又善良的父母。
因父母昨天就说了今日要出门,所以谢薄声还有接近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来处理这个大难题。嘱托小桑葚穿好睡衣再睡一会儿后,谢薄声离开卧室。方珍玉果真关切地询问了小桑葚的身体健康情况,谢薄声面不改色地一一回答。
瞧,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说谎,甚至开始渐渐波澜不惊。
父母在早饭后很快离开,谢薄声目送两位出门后,才将卧室中的小桑葚放出,她的大尾巴塞在睡衣中,冬天的睡衣大多臃肿,不仔细瞧也瞧不出,耳朵没地方藏,家中无人,也不必掩饰,小桑葚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到餐桌前,开始美滋滋地等待谢薄声上早餐。
谢薄声刚端了粥和包子过来,一放下,就听见门响,他低声:“快躲回卧室。”
小桑葚敏捷,拖鞋都不穿了,飞快往卧室跑,与此同时,谢文朗走进来,面色如常。
原来是他忘记拿车钥匙,东西就放桌子上,谢薄声找齐了递给他。
接过时,谢文朗看着自己儿子,欲言又止,唯独嘴唇微动。
谢薄声仿佛能从父亲微表情中看到了不理解,痛惜,难过,不理解但还是没办法、只能尊重,天啊我怎么教育出你这样的孩子,为什么会有人类对戴着猫耳朵的人类产生浓厚兴趣,原来你单身这么久竟然是喜欢猫+人类吗,你的癖好真的没有问题吗。
千言万语。
良久,谢文朗一声长叹。
他说:“愿主宽恕你。”
喵
聪明猫猫
主能宽恕谢薄声。
谢文朗就不一定了。
谢薄声无法解释为何小桑葚大白天穿睡衣也要“戴”猫耳这件事,倘若他再说出“她是猫”这种话,谢文朗能做的,就不仅仅是祈祷一句“愿主宽恕你”这么简单了。
他有可能会亲自送谢薄声去见主。
谢文朗和方珍玉都是虔诚的守旧保守派别,他们如今能够接纳谢薄声和小桑葚的婚前x行为已经是做了无比艰难的决定。在这种情况下,谢薄声理解父亲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斗争。
所以,谢薄声回答父亲:“谢谢。”
愿主宽恕他。
原谅他从此以后,在猫猫开窍之前,都要很不应该地、极大概率与她睡在同一张床上,更不应该地接受她的亲吻。
谢薄声尝试说服自己,假装这种亲吻是贴面礼。
事实上,似乎和贴面礼也差不了太多,都是来自猫猫的亲昵,她完全不懂男女之爱,只是单纯的雏鸟情节,倘若换上其他人,她大约也是如此,也会热忱地表达着自己的喜爱,想要为对方生下75只小猫猫。
不知为何,想到这点,谢薄声的心中竟有些不愉悦。
重新关上门,谢薄声转身,叫:“出来吧,小桑葚,他走了。”
“……喵?”
小桑葚发出小小的声音,她从厨房中跳出,眼巴巴望谢薄声,小步子挪着。
谢薄声:“……昨晚妈炖了乌鸡汤,在冰箱中冷冻着,你先吃着包子,我把那份也加热。”
小桑葚快乐动猫耳:“好耶!”
属于猫猫的蓬松大尾巴也想摇啊摇,可惜现在被困在睡裤之中,完全摇不动,只勉强晃了几晃,连带着睡裤左摇右摆地晃了晃,像是她在睡裤中藏了一只和她一样可爱的小猫。
谢薄声去热乌鸡汤,空调一直开着,小桑葚主动去将手洗干净,认认真真地洗,洗完后再掏出尾巴,又洗了洗尾巴尖尖上的毛。怕水是猫的本能,尾巴尖尖触到凉水时,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缩了缩尾巴,忍着害怕,尝试将自己被打湿的蓬松尾巴吹干。
她不喜欢吹风机的声音,捞起来干净尾巴就要往睡裤里塞,幸好谢薄声及时看到,抬手,阻止她这种行为:“……别弄湿裤子。”
“……喔。”
小桑葚乖乖地站在原地,看着谢薄声将她的湿尾巴拎起来,用大大的毛巾裹起来,开始擦,力气不算大,怕搓痛她,幸好现在不是春夏猫猫掉毛季,毛发掉得也算不上太多,只零星一些,扑扑簌簌,像个可爱的夏天小蒲公英。
双手搭着洗手台,小桑葚仰脸,看到谢薄声专注的一张脸。他看起来很容易在这种事情上倾注心血,一根湿漉漉的猫咪尾巴也能擦到仿佛是什么宝贝,小桑葚对待最爱吃的冻干都没有他这样认真过,因而更觉着他神奇。
只是现在,谢薄声闻起来还有些隐隐约约的忧虑,他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而发愁,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一张清俊冷淡的脸也多了点让猫猫想要主动去抱抱贴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