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才哑着嗓子开了口:“所有的一切都是冯学真和柯媛的主意,他们两个和扬威集团有仇的,我可是贝家的女婿,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他们不过就是想要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责,才把我扯了进来。”
“是吗?”陆黎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在上下打量了桌子对面的男人一番后,再次问道:“那你又想怎么解释手臂上的伤,经技术科和法医的检验,你手臂上的伤口各个方面都和水产品店中发现沾有你dna的铁管一致,而你受伤的时间又恰好和贝齐失踪的时间相吻合?”
“警官,你的话应该只能证明我去过冯学真的店里,当时店里又没有别人。”潘泽说着,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一摊手:“至于受伤,也是因为我和他发生了冲突,仅此而已。”
“你们为什么会发生冲突?因为贝齐?”陆黎看起来挺好奇。
潘泽却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嗤笑:“警官,你可别想给我下套。”
“当天我去了冯学真的水产品店,并没有看到贝齐这个人,是冯学真开口就向我借了几十万,我拒绝了,他就恼羞成怒想要打我。”
“我自然是要反抗的,和他来回撕扯的过程中,手臂这才不小心撞上了钢管。”
“你确定没有看到贝齐?”陆黎又确认了一遍。
“确定。”潘泽的回答掷地有声:“倒是你们警方口口声声说贝齐被关在了水产品店,证据呢?有他出现在那里的证据吗?”
“原来栽赃陷害这么容易的,光是凭着冯学真和柯媛这两兄妹的嘴巴,就能让我染上嫌疑了?”
至此,陆黎隐晦的和身边的徐立达对视了一眼。
不过他们早就有了对方不会轻易松口的心理准备,所以眼前的这一切倒是都还在预想之中的。
想到这,徐立达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慢悠悠的开了口:“你说……”
另一边的观察室里,听着扬声系统传出来的絮絮叨叨的男声,祁子昂眸光微动,收回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静静立在那里的女人。
“怎么样?以你对潘泽的了解,他是否在说谎?”
眨了眨眼,蒋天瑜一张嘴就像是在喟叹着什么:“说谎肯定是在说谎的,他现在不过就是笃定警方没有任何的关于贝齐曾经出现在水产品店铺里的证据罢了。”
对方又为什么会心里这么有底,说他没有参与到事后清理现场的活动中,他自己怕是都不相信吧?
祁子昂同意的扬了扬眉,接着说道:“不管承认与否,他们三个没有一个能够说清贝齐的去向的。对于出现在婚礼上的贝齐的手,更是一问三不知。”
“这种情况,大概率贝齐已经死亡了。”
这应该也是为什么冯学真和柯媛一提到对方就语焉不详的原因,保不齐尸体现在到底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虽然本来他们就计划这要撕票的,但计划归计划,事实真的发生了又是另外一码事了。或许在那两个人看来,人死了又不是他们动的手,不想背这个锅也在情理之中。
“假设贝齐身亡,所以处理尸体是潘泽做的?”蒋天瑜下意识的再次看向了审讯室里的正低垂着脑袋的男人。
已知他只是想要了贝齐的命,不至于诚心做出婚礼上的事去恶心贝家吧?而且他是知晓当天晚上由柯媛出手去绑架姜南露的计划的,根本不会这样冲动。
如果贝齐真的不是他杀的,那他大可以在发现人死的时候就及时抽身,任由警方查到冯学真二人的头上。到时候再向警方扔出刚刚的那套说辞,反倒显得更具说服力一些。
她能想到的,祁子昂当然也想得到:“不排除贝齐失踪案里,有第四个嫌疑人的可能。”
只可惜,水产品店里被清理的太干净了,要不是用婚礼录像抓住了潘泽的漏洞,怕是连这条线索都要错过去。
“当然了,这忽然出现的第四人,和潘泽、冯学真还有柯媛是不是一伙的,现在尚且不能确定。”他压低了声音道。
其实在内心深处,祁子昂更偏向于这第四人是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的,光是从砍下贝齐的手让贝贝喝下这一破坏了潘泽等人事先布好的局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
蒋天瑜跟着附和了一句:“要是真的像咱们推测的那样,是潘泽处理了尸体……”
“他这么狗的人,可不会随随便便就替人擦屁股。”
这话说的有点粗俗,但是话糙理不糙,也成功逗的祁子昂的眼底深处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所以潘泽知道那第四人是谁?”他略感棘手的在原地来回的踱着步:“一个能够让他心甘情愿替对方善后的人。”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撬开潘泽的嘴,问出他到底把贝齐带去了哪里。”
倒是不需要强迫对方交代那第四人,只要找到贝齐,警方就有机会用证据说话。
无声的用舌尖抵了抵右脸颊,蒋天瑜抬起了手,用指尖轻轻的点了点面前的玻璃。
要是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