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说的眼泪恒流,好似十分真情实感,满满的都是自责。
丞相嗤笑,这理由,鬼都不信。
显然,公冶乾也是不信的。
阴森的盯着满脸惨白的长子,怒火中烧,狠狠一拍桌子。
‘嘭’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下跪。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太傅更是趴到了地上,心中把那个蠢货骂了一遍又一遍。
公冶仁也一个腿软,dong的一声跪下,战战兢兢的的喊道:“父皇。”
“好,真是好样的,你们还真是迫不及待铲除异己啊。”公冶乾气的浑身发抖,死死的瞪着长子和太傅,满是杀气。
换作以往,他根本不在意公冶渊,随便他们怎么,可现在涉及到的是自己的命。
一个儿子处处为自己着想,担心自己,一个儿子却想除掉关心自己的儿子,这行为无疑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陛下,陛下,这都是误会,误会,老臣绝无二心的,仁王肯定也只是关心则乱。”太傅急切的开口解释,心里发慌。
公冶仁也连连点头:“对对,父皇,儿臣真的没有那样想,儿臣错了,父皇您别生气。”
他后悔了,他不应该不听母后的。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哼,你们有没有这个心,朕清楚的很。”公冶乾怒意膨胀,就要下令,突然想起,看向洛清:“国师?”
???
国师?
下面大气不敢喘的众人猛地抬头。
太傅也被惊到了,都忘记了求饶。
国师不是早就失踪了,难道回来了?
在哪?
洛清看都没看公冶乾一眼,声音清冷:“他们身上有因果线,你的毒,是他们下的,其他的待定。”
其他是什么,公冶乾心中明白,也没有点明。
但仅这一点,足够他大发雷霆。
“来人,给朕把仁王太傅皇后全部关进宗人府。”公冶乾拍着桌子,怒声大吼。
众人还没有从那个他们以为的是陛下新收的美人竟然是国师中回神,又被对方的一句陛下中毒惊住。
气还没缓,陛下又下令了。
“不,陛下陛下这是冤枉,冤枉啊。”太傅一听,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可他怎么能承认?
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该死的,这个国师,到底是谁带回来的。
明明,明明就差一步了。
公冶仁听的傻了,他父皇中毒了?
还是他们下的?
那肯定是他母后做的,跟他没有关系啊。
想到这,连忙爬上前几步:“父皇父皇跟儿臣没有关系啊,父皇,儿臣不知道,不是儿臣做的,肯定是母后,儿臣冤枉啊。”
太傅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倒在了地上,气晕了。
丞相等人也是被怔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愚蠢的让人难以置信的大皇子。
以前是知道他不聪明,可没想到,居然这般蠢笨。
洛清更是嫌弃,开口就嘲:“本座还以为敢在本座眼底下刺杀公冶渊的人,多有本事胆子,原来不过一废物。”
“什么?他刺杀渊儿?”公冶乾故作惊讶,随即更加愤怒:“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拖下去。”
“父皇父皇,父皇。”公冶仁不断求饶,想要躲开来抓他的禁卫军。
公冶乾一脸冷漠,丁点没有心软,任由禁卫军把人拖下去。
洛清看着这场宛如闹剧的大戏,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这个大皇子真不像是在宫里活下来的嫡子,还是他亲人保护的太好,可惜,浪费了他身后支持者的一片苦心。
这个结果,想来皇后和太傅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公冶乾见耳边清净了,朝大总管看了眼,大总管立马上前一步,朗声朝着殿外喊道:“宣渊王上殿。”
公冶渊就在门口候着的,他是被召回京接受封赏的,也是回来要粮草,不然他根本不会回来。
毕竟他父皇可不会做出什么封赏的事,其中绝对有诈。
只是他不得不回来。
也没料到,此次会有这么多好事等着他。
美人,权势,唾手可得。
公冶渊一袭玄色劲装,上面只有简单几缕金丝勾勒,没有皇子服的华丽,也没有常服的贵气,有的只是满满的飒爽,配上那一身让人无法忽视的凛冽气势,就像是从万千尸体里面走过,浑然天成,令人望而生畏。
经历了先前的公冶仁,一众大臣顿时满是赞叹,这才是真正的皇子,才符合皇家的气度啊。
“儿臣参见父皇。”公冶渊跪在公冶乾面前,态度恭敬,背脊挺得笔直,宛如长在悬崖边的苍松,坚韧无惧。
公冶乾心头的火当即就灭了不少,满脸含笑:“起来起来,我儿没有辱没为父的威望,为父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