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警碰上,驾照都没收了,这会儿也垂头丧气的。
但他毕竟是大哥,得要负责弟弟妹妹的言行教导,所以他耐着性子说:“顾北,不要随便散播谣言,小宪还要出国的,我们是普通人,没有政治立场,注意点,不要给我们惹麻烦。”
小北一听又着急了,他今天看了一场敌机的飞行表演,他有直觉,那是小宪干的,眼看敌机坠海,他甚至都把小宪想象成了无名英雄,可怎么他还要出国?
他反问:“不是吧,国内不好吗,没单位可干吗,二哥为什么还要出国。”
这会轮到小民翻白眼了。
法典说:“因为在国外才能学到好技术,你倒是能得很,整天四处哔哔,还拉帮结派搞小团体,可你能黑到飞机吗,有种你黑一架回来给我看啊?”
小北和陈天赐这帮在首都大院混的,叫大院子弟。
自忖家世最硬,最红最专的,小眼儿一瞪,谁也瞧不上,整天不是考察这个红不红,就是考察那个专不专,但除了会哔哔,他们别的啥也不会干!
法典虽还没见过陈天赐,但超烦从首都来的那帮子。
知识是生产力,出国学习才能学到知识,可惜他们的猪脑子,不懂。
但他一冲动,好像一句话说露馅儿了,小民正在给他使眼色呢。
半夏不知道哥哥们为什么又要吵架,她只纠结一件事情:“照相呀!”
法典正好自悔失言,而且想赶小北走,就伸手说:“表哥,我那钱可都是辛辛苦苦攒的,本来是要买胶卷给我妹照相的,你要嘛还钱,要不就赶紧走人。”
半夏不明就里,也伸手:“还钱,买胶卷。”
熊妹妹和她的熊哥哥,一起看表哥。
小北示意法典等着,居然还真掏了,总共95,他也不数,全给了法典。
法典是想赶人走的,没想真要钱,握过钱,气哼哼的说:“小北哥哥,威斯特大酒店的厕所臭得很哟。” 这是暗示他要再不走,自己就只能被迫捆人了。
小北恍若未闻。
他是个军事发烧友,还下海滩帮忙推过车的,当时他看到林珺的车里,后座全卸掉了,里面有个超大的,方形的黑盒子,跟他在杂志上看到过的小型基站差不多。
而基站伪装敌方指挥部,只要知道口令,就有可能侵入敌方的管理系统。
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万一敌方的e(沟通管理系统)密令被人掌握了呢,而在敌方从未被入侵,处在安全麻痹期,上下沟通不一致的情况下,认错指挥很有可能。
所以小北有个大胆的想法,飞机坠海,肯定跟小宪兄弟有关。
而calsyb,也绝对是个不简单的代号。
但胡子拉茬,蓬头垢面,跟个傻子似的小宪不可能黑得下一架飞机来,所以小北认为,他的背后还有高人,肯定有个超级牛逼的高人,策划了一系列事件。
话说,小北是真的爱国,也是真的有热血,他虽然不懂电脑,但他有实际行动能力,小宪那种随时会出国的二鬼子,不就会用电脑吗,他也可以学啊。
至于对军事的了解能力,执行能力,他不比小宪差的。
所以小北萌生了一个疯狂而又大胆的想法,他想找到那个组织,并加入他们。
可那个组织会在哪儿呢?
这,还得从小宪身上问,因为他有电脑,而且他整天盯着电脑。
他肯定是这个家里唯一跟那个组织紧密联络的人。
小北不知道其具体的组织是啥,什么来路,有没有官方背景,一知半解嘛,他把对方定性为,新时代的,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地下党员们!
……
今儿初三了,大晚上的,陈天赐又打来电话了。
说自己有一台数码相机,不但能拍照,还能录像,将能完美呈现婚礼上所发生的一切。总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看小北想不想功成名,当团支书了。
接到陈天赐的电话,小北心里蔫巴巴的,像打了霜的秋菠菜一样。
舅舅一家早知道情况,没人理他,他也随便含糊着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还想当团支书吗?
就像顾谨分析的,陈天赐其实是在耍他玩儿。
而他亲爸管二极,表面看跟陈厅长一家没关系。
但他这些年做工程,总有人一直在支持吧,谁支持的他?
还有,他跟陈老厅长是一个口径,都坚持,说是小民小宪影响得他。
而他本来早就不认识亲爹了,说来有点蹊跷的,几回遇到他爹,都是陈天赐请他出去吃饭时,在饭馆,或者路上恰好遇到的。
这又是为什么?
他知道他爹家的一些情况,管家是农村人,管二极上面有好多个姐姐,三代单传,他自己呢,再婚后又生了仨女儿。
所以那家伙迫切的想让小北认祖归宗。
而一旦他在顾家混不下去,就肯定得回他那儿,也就得改姓,认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