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几十年都不在京里,纵然幼时有些手帕交,这些年也老的老,病的病。
金老夫人寻摸了一圈都没寻摸到好的人家,就在她想要来国公府请老太君帮忙的时候,有人给了说了一户人家。
她听了这户人家的情况后,有些拿不定主意,便过来讨一讨老太君的主意。
金老夫人同老太君说起了要说亲的这户人家的情况,老太君听完却皱起了眉头。
金老夫人见状便问道:“可是这亲事有什么不妥?”
老太君想了想问金老夫人:“你看中这家人什么了呢?”
金老夫人闻言忙道:“这后生的父亲十分的知礼明事,但凡亲戚家有什么事情,他必会尽力相帮。”
老太君又问:“那这后生的母亲呢?”
金老夫人就道:“听媒人说,她母亲倒也是个勤俭持家的。”
“可我刚听你说,他母亲给家里几个姑娘寻的亲事都是那富庶之家,可几个女婿都不争气。她家里几个姑娘是不是现在都只一心帮扶娘家,指望娘家兄弟为自己争一口气?”老太君问金老夫人。
金老夫人闻言沉默了一瞬间。
老太君又问道:“那这后生学问怎么样呢?”
金老夫人闻言忙道:“他学问倒是也还可以,不过就是有些贪玩了。”
老太君就道:“我觉得这门亲事不成,这家父亲虽不错,可这后生自己不知道上进,他母亲又重男轻女,还有那一干大小姑子要伺候。这家父亲父亲在时尚能约束儿子。可若是这家父亲去世了,你们平姐儿怎么能斗得过那一屋子的女人?”
金老夫人闻言就叹了口气道:“嫂嫂这么一说,我自是醒悟过来了。只是觉得这家父亲确实不错,这后生又比较单纯,便想应了这门婚事。”
老太君闻言就摇了摇头道:“这后生虽单纯,可他有一个十分心疼他,又一心为他的母亲,而这母亲为了儿子竟是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不顾了。这后生将来必是抹不开对母亲的情谊,也必定会被母亲所挟持。他母亲立身又不正,你把平姐儿嫁进去,也不过是让她平白受委屈罢了。”
金老夫人闻言若有所思,她想了想道:“嫂嫂说的有理,我也是急糊涂了,看到一个觉得不错的就想着干脆定下来算了。”
“还是要好好寻摸的。”老太君闻言就劝道:“平姐儿这个孩子是个明白事理的。你只消给她寻一户婆母仁慈,夫婿知道上进的人家就是了。只要家里和睦,夫妻一心,她们总能把日子过出来。但那样的人家,嫁进去了就是一出戏,好好的时光都被这些无聊透顶的事情给消磨掉了,这日子过的也没意思。”
金老夫人闻言心有戚戚焉。
她听了老太君的话后,便推了这家的求亲,重新为孙女找起了人家。
她最后给孙女找的人家是寒姐儿从中说项的。
那户人家是寒姐儿夫家陈家的旁支侄儿。
他父亲早早去了,现家中只有一寡母和一幼弟。
按理说这样的人家有些配不上平姐儿,但寒姐儿回来和金老夫人及老太君说,这后生已得了举人的功名,他弟弟也得了秀才的功名,这两兄弟都很得陈家老太爷看重。
他那个寡母虽老弱但却是个和善的性子,从不主动招惹是非。
金老夫人一听这后生有了功名,立马就肯了。
她再度忙忙碌碌的投入到了婚事的筹备当中。
金老夫人和陈家旁支的婚事进行的很顺利,可魏若这边心情却有些复杂。
那日李浩淼往溯县去信过后,魏若就暂时没有关注那边的情况了。
哪想到李浩淼今日过来同她说,因为万有龄指挥失利,圣花教的教众们攻破了溯县的城门。
溯县的地方豪强富户们自是随着朝廷的大军撤离溯县。
余家人自然也收拾好家当随着大军撤离。
恒哥儿和毅哥儿这段时间都住在余家,又不用去前线,便带着各自的士兵护送着余家撤离。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余五姑娘在后院时就已带上帏帽坐上了马车。
恒哥儿或许是心内对余五姑娘还有些念想,在撤离时他有意无意的骑着马在余五姑娘的马车附近行走。
溯县众人是从西北门撤离的,原本众人一直有条不紊的撤退。
可是众人走到西北门时,不知谁叫了一句说圣花教的教众已经攻进来了。
队伍立马乱了起来。
后面的马车和人就一窝蜂的往前赶。
挤推中余五姑娘那辆马车的马夫就掉了下去。
余五姑娘的那辆马车没了控制就在队伍里横冲直撞。
恒哥儿见了就直接从马上跳到了余五姑娘的那辆马车上。
可那匹马车的马受了惊吓,恒哥儿一时半会儿没能控制的住它。
马车就这么驶离了人群。
恒哥儿的侍卫原本紧跟在他的身边,可队伍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