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你这儿子薄待儿媳了。”
老妇人听李浩淼提到儿媳,眼泪又流了出来,她低泣着道:“我那儿媳去年已经生病去了,他就越发的没了顾忌,非要把人娶进来。我不同意他就把我和我孙女赶到了老宅。我年老体衰的,哪里能强的过她,只好带着孙女回了老宅。但若是这些倒也罢了,我们祖孙俩虽穷,但靠着家里的三分地倒也能过活,可那毒妇嫁进来后,把她那前头生的女儿也带进来了。她们母女两个连同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都不愿做活,便每天都喊我孙女过去给她们扫地做活。”
“一开始我想着我到底老了,说不定哪天就去了。孙女到那儿也能和她父亲多待一会儿,况且咱们乡下女孩也是自小要做活的便也没拦着。哪知道她去了不过几天,回来就被打了一身的伤痕。我一开始还以为只是那毒妇打的,问了我孙女才知道,那毒妇虽打她了,但她爹打她打的更多。我管不住我那儿子便拘着这孩子不许她过去了,可那两个没良心的种子又想出来一个歪主意,她们竟要把我孙女卖给我们村里那娶不上媳妇的赖汉做童养媳。”
那老妇人说到这里,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她拉着孙女一同跪下对着李浩淼和魏若磕了个头道:“贵人们,我是没本事的,求您们行个好,把我孙女买过去吧。她纵然在您府上做个烧火丫头,一辈子不嫁人,都比要嫁给那赖汉强呀。”
李浩淼和魏若没想到这老妇人的儿子竟是如此的没人伦。
李浩淼十分的看不起那闲汉,他强忍着怒气问老妇人:“他如此不孝,你族中长辈也不管管吗?”
老妇人闻言便道:“我们一家是前些年逃荒到这里的,在这里并无亲族。”
原在一旁听着的店家夫妇也道:“贵人们不知道,她这儿子十分的无赖,管是管不住的。”
李浩淼闻言皱眉。
这老妇人一开始对着八福喊冤,他还以为她是被地方恶霸欺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自是应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结果这老妇人要说的却是家事,她儿子的行为虽可恶,却又罪不至送官。况且纵然他将她儿子送了官,只怕也无益于解决老妇人家的事情。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忙解决这老妇人孙女的事情。
可他们纵然现在能押着这闲汉不让他卖了女儿,等他们走了,这老妇人和他的孙女要怎么办呢?
李浩淼想了想对八福道:“你拿着我的帖子到何总兵那里去一趟。”
李浩淼说的何总兵是镇守此地的总兵,他思来想去觉得他们毕竟不在此地,这事还是由何总兵出面,毕竟县官不如现管。
有他出面,这老妇人的儿子应当不敢随意欺辱母亲和女儿了。
八福骑快马走后,李浩淼又对那老妇人道:“老人家不必把孙女卖与我家,我已经让家仆拿着我的名帖去此地总兵处了,他稍后会派人过来帮你们处理此事的。”
那老妇人拉着孙女过来求助,原本是想着,反正她拗不过儿子,如果儿子真的把孙女卖给了那赖汉的话,那她们祖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既如此,她还不如撞着胆子来求一求在此地打尖的贵人,贵人若是愿意帮忙,那她们祖孙也就有了一条活路。
贵人如果不愿意帮忙的话,那她们自是回家等死算了。
如今,听到李浩淼说让家仆请了本地总兵过来帮助,老妇人老泪纵横的道:“贵人愿意帮我这个孤苦的老婆子,我实在感激不尽,可又没其他能够报答您的,唯有给您磕个头。”
她边说边拉着孙女再度跪了下去。
李浩淼和魏若可不能眼看着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向自己磕头,魏若连忙让秋云和兰儿扶住了她。
老妇人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魏若方才听那老妇人说她孙女被父亲和后母毒打,猜测这孩子身上必定有许多伤痕。
她招手唤来秋云和兰儿,同两人嘱咐了一番。
兰儿听罢便走到那店家夫妇旁,问那店家娘子:“您这里可有单独的房间,我们给那小孩子上个药。”
那店家夫妇原本就觉得李浩淼等人家世不凡,再一听这家的男主人随口就让自家小厮带着名帖去找此地总兵,便知她们这小店里是来了真神的。
那店家娘子十分殷勤的领着秋云和兰儿等人去了房间里。
魏若见那老妇人在她们面前颇有些不自在的模样,便让丫鬟带着老妇人也去了里面。
她们进去后,恒哥儿方才开口问李浩淼:“爹爹为什么不直接把那闲汉捆了过来?”
毅哥儿也是一脸不理解。
李浩淼闻言便知自家儿子们虽天性聪颖,但到底历练的少了一些,不懂这世间事并非能完全如人所愿。
他有心教子,但却觉得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对儿子们道:“等待会儿到了马车上我再与你们解释。”
孩子们见这里都是伺候的仆人,自是明了父亲的意图。
两人拉着妹妹们坐到了另外一张桌子上。
李浩淼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