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览市这场国庆的雨下到了四号,那日基本风消雨停,阳光明媚。
因为查到了那家梨园环境非常雅致,凌漾在下午闲来没事还花了半天的时间给自己画了个全妆。
傍晚五点才到,凌漾的微信就振动了下,进来一条消息。
周颂:“姐姐,我在酒店楼下了。”
凌漾马上回复:“好。稍等,我马上下去。”
昨天的假微信终结于他说,他最近想换个背景来着,没想好换什么,索性就空着了,至于朋友圈,他不爱发。
凌漾也不知怎的,感觉他这人,不发朋友圈也很正常,就不是那种开朗好动的人,他偏安静些。
至于那个背景,说话的时候他就换上了,换的他们学校的篮球场他一张打篮球的照片。
帅呆了。
凌漾换了一身酒红色优雅长裙,外面披上那件米白色风衣,下楼。
才出电梯就看到在大堂沙发坐着刷手机的男孩儿。
这个晚高峰的点大堂不乏人来人往,但只有他一人很安静地在沙发落座。
男孩子穿一身石墨黑的外套,内里是一件白得毫无瑕疵的衬衫。
也是属于正装了。
来来去去的人无人打扰他,也无人影响到他,只有酒店天花板那天价的琉璃灯与傍晚透过落地窗的夕阳交相辉映,落在男孩儿一黑一白的衣裳上,像日与夜的结合,刚刚好。
凌漾嘴角不自知地牵起了一角,盯着那个身影,感慨……也太帅了。
浓黑与雪白的层次感极为分明,衬得那张在光下的脸又欲又乖。
她是第一次见一个男孩子能好看到这个程度,好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灼灼耀眼。
脑海里莫名闪过了小奶狗与小狼狗两个词,但她发现,很难将他定义于这两个词其中的一个,他挺无缝切换的,或者说,他总是同一时间是这两个。
凌漾慢条斯理走近。
他看得专注,直到站停在他面前,风衣的衣摆扫到了他的膝盖,他才发现。
周颂微抬下颌,目光从眼前的米白色衣摆往上挪动,穿过女人腰间的一抹酒红,再到她肩头,拂过纤长雪白的脖颈,最终定格在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
凌漾从他眼里看出了一丝丝惊讶。
她弯起红唇,微微弯腰。
周颂不自知地屏住了呼吸,看着蓦然徐徐朝他靠近的人。
女人红唇捻动,吐气如兰:“惊讶了?姐姐今天的妆和衣服好看么?”
“……”
周颂确实被惊艳到了,但他不答反问:“姐姐,穿这么正经?”
凌漾站直起来,眼神觑过他的黑外套白衬衣,戏谑:“你不比我还正么?”
他唇角一扯,但笑不语。收起手机站起来:“走吧。”
凌漾与他并肩往外走,闲聊说:“我还是昨晚刷手机才看到那梨园挺雅致的,得穿正一点。你知道也不告诉姐姐。”
周颂从口袋摸出来车钥匙:“你用得着我告诉?”
凌漾:“我这不是刷到才知道吗?”
周颂:“我意思是,姐姐素面朝天,套着件卫衣,也漂亮夺目,姐姐……最正。”
“……”凌漾唇角的弧度感觉已经控制不住了,边走边歪头瞧他:“弟弟~”
“……”
周颂话说出口已经后悔了,有些嘴快……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笑意如晚霞般灿烂,对他说:“啧啧啧,这嘴今儿是真甜,姐姐好爱。”
“……”
弟弟非常上道。
夕阳正浓,隔着玻璃落在车厢中正好,温热耀眼适中,不刺眼却温柔。
凌漾还是第一次单独和男人吃饭,以往在充州虽然身边不乏异性朋友,但她那“智者不入爱河”不是说说的,平时对异性的邀约基本是没什么兴趣,来一个拒一个。
但是眼下这个,其实也不算真正的,异性朋友,凌漾一直潜意识里觉得他还小,只是个大男孩儿,所以和他出门也没什么压力。
路上凌漾与他闲聊打发时间,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充州。
周颂:“明天回吧。”
“这不是才五号吗?怎么就回了?”凌漾不解。
周颂思索了下要怎么说……明天他姐姐姐夫要来这边和爷爷奶奶商讨不久后的婚礼事宜,他不想待在家里,所以提前回充州。
这属实是没法和她说,所以他就剪掉了,只含糊说了句:“七号塞车。”
“哦哦~”
车厢静了下,周颂挺懂人情世故地回问了她一句:“姐姐呢?”
“我大概也明儿就回去了吧,”凌漾把手撑在车窗上,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盯着挡风外的落日,“今晚打卡一下梨园,其他地方也没什么想玩的,全是人。”
“嗯……”想了想,他又问,“你坐什么车?”
“打车,不远,高速一个多钟头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