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正想跳出去帮忙,就见他突然转身冲过来,抓起自己的手就往回跑。
快跑,太多了。
卢茸被拉得一个趔趄,站稳后急忙跟着沈季泽一起往客厅冲去。
沈季泽牵着卢茸只管狂奔,身后响起女人尖锐的哭嚎,声声凄厉,又夹杂着男人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和孩子的诡异笑声,伴着阵阵阴风袭来,让他如同到了大型鬼片录制现场。
咱们去客厅躲一躲。沈季泽脚下不停,嘴里大声对卢茸吼道。
卢茸没有回答他,只跟着在跑,实则在听到这些怪声响起的时候,他脑子里就一阵剧震,奔跑已经成了种下意识的动作。
这声音让他迅速回忆起四岁时的那个夜晚,王图开着车,带他在大雪铺满的街道上疾驰时的情景。
那时他就坐在车里,经过一个颠簸的坑洼,夸张地对王图叫着:哎哟我的屁屁哦。
就是这种声音就是这种怪声
然后那晚过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王图。
卢茸倏地停下脚步,转头往身后看去,眼睛里透着一抹红。身后跟着数道黑影,飘飘渺渺疾驰而来,只是没有那晚见过的黑色幕幛。
沈季泽感觉到他突然停下来,来不及去管原因,猛地将他扯了把:快跑。
卢茸被拉得踉跄了下,又跟着继续往前跑。
本就大得不像话的客厅,此时像是一个巨型广场,只能看见广场中央耸立着航空母舰般的沙发。
两人跑得如同一阵风般,直直冲向沙发下面的空隙。
说是空隙,离地面也足足有两米多高,一层奶白色真皮隔在他们头顶,也挡住了外面的灯光,投下一片黑暗。
沈季泽边跑边回头,看着那群黑影也钻了进来,懊恼道:不该进来的,黑漆漆的反而不好跑。
只听到身后的怪声越来越近,他知道这样跑下去不是个办法,总归会被追上。心一横,干脆停下脚步对卢茸说:你继续往前跑,我挡着他们。
正说着,突然就觉得手心一滑,卢茸的手脱离了掌心。
他反手一抓却抓了个空,急忙停住脚大喊一声:茸茸。
沙发下面一团漆黑,光照透不进头上厚厚的真皮。他连接喊了几声茸茸,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沈季泽脑中轰然一响,心道卢茸如果跑了也会吱声,这样无声无息地,会不会被那群黑袍鬼给抓了。
他一颗心直直往下坠落,沉重得手脚都开始发软,茫然地在黑暗里搜寻卢茸的影子。
可这里什么也看不见,身后的怪声却迅速接近,他只能调转回头,大喊着卢茸的名字,希望能得到一声回应。同时握紧手上的牙签,对着怪声的地方扑去。
可就在这时,视野里突然腾起四团红光,像是燃烧的火焰,划破了这粘稠的黑暗。
四周被红光照亮,沈季泽看见前方跳跃着一只矫健美丽的白鹿,在那些魑魅鬼影中急速穿梭。它挥蹄击散了一道黑影,腿上带出一道红色的光带,此时大放异彩,灼灼光华极其炫目。
那只白鹿左冲右突,所经之处,黑影都发出凄厉的惨叫,再如同烟雾般消散在空中。只不过一会儿功夫,所有黑影都尽数被它驱散。
当最后一道黑影消失时,空中的四点红光也跟着熄灭。
沈季泽握着牙签,紧着嗓子喊道:小白,小白。
可是小白也如同卢茸一般,失去了踪影,整个沙发下再次沉入黑暗。
茸茸,小白。沈季泽徒然地睁大眼睛看着四周。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卢茸清晰的回应:哥哥,我在这儿。
沈季泽又喜又急,对着声音来源处摸了过去:你去哪儿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没有,我就看见那些黑袍鬼,然后藏起来了。
沈季泽摸到了卢茸的身体,入手光溜溜滑腻一片,顿时心下一愣。
你怎么又把衣服脱光了?
我,我脱掉塞耳朵了,他们刚才发出的声音太可怕。卢茸心虚地回道。
沈季泽在黑暗中没有做声,卢茸赶紧岔开话题:走吧,咱们出去。
你衣服呢?能找到吗?沈季泽问。
找到了,就在旁边,我已经捡起来了。卢茸顺口就答道。
塞耳朵这个理由太扯,他怕沈季泽继续追问,连忙上前挽住他手臂,沈季泽果然不做声了。
两人往沙发外走,身遭漆黑一片,异常安静,只能听见身边人的呼吸。沈季泽挨着光身子的卢茸,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肌肤相接时的细腻温热触感,加上方才那个亲吻的余韵,让他眼前不自觉浮现出很多旖旎的画面。
他想起上次在学校幻境里所见到的卢茸,白得犹如瓷玉的肌肤,线条起伏的后背,展翅欲飞的蝴蝶骨顿时一阵口干舌燥。
卢茸却用天真纯洁的语气说道:哥哥,我刚才藏起来的时候你着急了吗?对不起啊。
他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暖香,却如此毫不设防地紧贴着自己手臂,接触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