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立刻回答,从昨天开始他就惦记着这件事,也为此想过很多个漂亮的答案,他知道这个问题会给余尔带来怎样惊涛骇浪般的痛苦,从爷爷去世之后,她就把所有的依赖转移到了他身上,昨天妈妈的那番话太容易让人误解,她又太敏感,自己猜测得到的答案很可能会令她的世界天崩地裂。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有采用那些漂亮的、足以让她转忧为乐的答案,而是说了实话:“你爷爷是个很好的人,他很爱你,你不要这样误解他。他对我有恩,但从来没有拿这个要求过我什么。那个时候他身体状况已经不太好,所以拜托我照顾你,我答应了,他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他握着余尔的手,表情认真,余尔却不肯看他,垂着脑袋默默掉着眼泪:“你答应,是为了报恩对不对?”她倔强地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拿手背蹭蹭眼泪,捂着脸哭个不停,“你不是真心想娶我的,你不爱我……”
白经池没想到解释清楚了她又绕到另外一个问题上:“你怎么会这么想?”
余尔还是固执地重复着:“你不爱我……你爱的是南嘉,婚戒也是给她设计的对不对,属于她的东西,你为什么要给我?”
白经池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这才恍然大悟她为何把戒指摘了,一时有点生气也有点无奈:“这是她跟你说的?戒指是我在店里买的……”白经池把她的手拉开,温热的手指轻轻擦去她微凉的眼泪,“我跟她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现在吃的是哪门子醋?”
“过去那么久你还爱她……”余尔赌气地拍掉他的手,哭的狠了,肩膀一抽一抽的,“你给她设计戒指,还供她上学……”
白经池无奈:“如果你说的是我大学时候设计的那个戒指的话,那个只是随手一画,不是专门给谁设计的。还有资助她上学这个,你要是还介意,我们找她把钱讨回来?反正她现在赚的也不少。”
余尔生气地推了他一把,抽抽搭搭地道:“给都给了,还怎么讨回来?要讨你自己去,我才不是小气鬼……”说完又哭起来,“正好你们有借口可以见面了!”
白经池简直哭笑不得,起身坐到床上,把她的脸捧起来,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谁告诉你我爱她,恩?”
余尔不想跟他对视,难过地闭上眼睛,又是两行清泪落下来:“我看到你吻她……”
她哭得不能自抑,白经池想了一下就明白昨天晚上她大概是看到他跟南嘉的纠缠了,一时间又气又好笑,一个没忍住就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真想把她的小脑瓜敲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我没吻她,她强吻我,我躲开了。”说完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说出这种话来好像有点厚颜无耻,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刚才还在哭哭啼啼闭着眼睛一副视死如归表情的小女人一听这话立刻睁开眼睛,噙着满眼泪水有些茫然地望着他:“真的?”只是还不等白经池回答,她又变了表情,气愤地边哭边指控,“你骗人,我看到你抱她了!”
“我没抱她,我推开她的时候差点把她推下河,就拉了她一把而已。”白经池解释完,看着她呆愣愣的表情,好笑不已,“你是离得有多远,这都能看错。”
余尔还有点懵,吸了下鼻子,看起来傻乎乎的。
白经池又道:“不对,正常剧情不该是你看到我跟别人抱在一起立刻冲上去把我们拉开然后一人一耳光的吗?自己偷偷跑掉是几个意思,恩?”
余尔扁了扁嘴,小表情可委屈。
白经池捧着她哭得红扑扑的脸蛋,一点一点吻掉她的眼泪,最后停留在她小小的两片唇上,辗转厮磨。她已经止住了眼泪,只是肩膀还会时不时地抽一下,然后吸一下鼻子,即便是这样,还是努力地仰着头给他回应。这样笨拙而乖巧的反应可爱又好笑,白经池吻着吻着就笑了出来,松开她的唇,把她按到怀里,在她头顶无声地笑。
余尔脸贴着他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里传来轻微的震动,揪着他的衣服擦了擦眼泪,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白经池抱着她笑了好一会儿,低声问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其实心里面还有未解的结存在,余尔却不想再纠结了,抵着他的胸膛摇了摇脑袋。
没一会儿护士拿了她的药过来,在门外敲了半天门,白经池过去把门打开,护士端着托盘进来,狐疑地打量他好几眼,病房里反锁着门,一看就没干好事!
白经池却只能装作没看懂她奇奇怪怪的目光,跟过去把药接过来,放在手心里让她一颗一颗捏着吃,然后让护士先回去忙。
余尔吃药可是一件难事,她怕苦,吃药永远跟被逼着喝□□一样痛苦,还不会像别人那样为了省事或者减少痛苦将一把药一口吞掉,无论多小的药她都得一片一片的吃,吃一片就要喝好几口水,碰到苦一些的脸能皱出一朵花来。
以前在家看她吃药都要时时刻刻备着糖的,这次没准备,白经池只好拿早上剩的白粥喂她喝了两口,去苦味。
问题解决了,余尔心情也轻松了,趁白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