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已经结束了。”秦月说道,“结束的意思你能明白吗,就是我们再没有关系没有瓜葛。”
“我明白。”容昭低下头笑了笑,他把这和离书拿在手里,重新合上,顺手塞进了自己的袖袋中,“但月儿……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吗?就在这里,我们可以暂时不理那些过去,开诚布公相互坦诚地重新再来一次吗?”
“不可以,我不想。”秦月拒绝得很明确,“你应该回京城去,而不是在这里。”
“那么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些机会,来表达我的诚意?”容昭问。
秦月看着容昭,忽然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呢?”
“就看在……你我曾经有一段缘分,就看在,如今我们在感情上还是孤独一人的份上。”容昭也看着她。
秦月沉默了一息,她道:“我有喜欢的人,那人也喜欢我,所以你接下和离书就是最好的结果。”
“那我可以见见你喜欢的人吗?”容昭问。
秦月抿了下嘴唇,正为自己刚才那句借口感到懊恼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张笃,她抬眼看向张笃,张笃也就目光灼热地看向了她。
“他。”秦月指着张笃对容昭说道,“你见过了,可以走了。”
挡箭牌 那我当了挡箭牌,以后可以成真……
张笃与往常一样踏进了秦芦记,原本也打算和往常一样找个地方坐了,然后点些吃的喝的,就在秦芦记混一天,和秦月说说话就足够了。
但却没想到今天刚进门,就和秦月四目相对,然后秦月便指了指他对着她面前的人说了句什么,再接着一记冰冷的目光就扫过来,直吓得他踏进了秦芦记的腿缩回去,站在门口发了会呆。
秦月往门口看了一眼,倒是万万没想到张笃会退出去。
容昭却沉默了许久,他看着门口的张笃,没有说话,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门口的张笃终于回过神来,他朝着秦月看了一眼,又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坐在秦月面前桌子旁的容昭,他猜测不出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就连他自己都很诧异刚才怎么自己被看了一眼就看得退了出去。
芦苗看到张笃过来,又看了看秦月和容昭那紧张的气氛,于是从柜台后面出来,引着张笃到另一边坐下。
“哇,芦娘子那个是谁啊?”张笃特别小声地问道,一边问,他又看了一眼容昭,这次他和容昭目光又对上,吓得他赶紧收回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餐具茶杯。
“秦娘子的故人。”芦苗含糊地回答道,“今天吃什么?包子?粥?”
“吓死我了这个故人好吓人啊!”张笃抓着杯子又偷偷看了眼秦月,“秦娘子胆子真大,要是我肯定吓得拔腿就跑了!”顿了顿,他想了一会儿,看向了芦苗,“吃面条可不可以,我想压压惊……要是有馄饨更好……要不馄饨面一起煮吧!我觉得我可以多吃两碗……”
“行……你等着。”芦苗无语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另一边,容昭看了张笃好几眼,最后目光重新落到了秦月身上:“是认真的吗?”
秦月强硬地不回头去看张笃,只道:“和离书已经给你,话也已经说清楚了,信不信由你。”
容昭再次沉默了下去,他看着秦月许久,才又道:“不是骗我?”
“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情骗你。”秦月说道,“容昭,我现在可以好声好气地和你说话,是因为看在我们之间曾经有过情分;我能好生对待容莺,是因为我与容莺曾经关系好;但这并不意味着当年发生的事情就可以那样抹去了,你能明白吗?或者我问你,你想起当初把我丢在城墙上带着公主走的事情时候,没有一点愧疚吗?如果心中有愧疚,那么你今天是以怎样的立场和态度来与我说了刚才的话呢?”
“对不起。”容昭低下了头,“是我……”
“我并不想听你忏悔和道歉。”秦月打断了他的话,“到此为止吧,就算你心中有不甘,但我有了新的意中人,将来我会有我的生活,你不必做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也没有必要来找我说什么将来。我和你之间是没有将来的。拿着和离书,你可以走了。”
容昭抬头看向了她,却并没有动:“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行了。”秦月不欲与他再多说什么,便直接转了身朝着柜台的方向走去了。
芦苗从后厨端了一大碗馄饨面出来,放到了张笃面前的桌上。
秦月路过时候看了一眼,诧异地看了张笃两眼:“今天吃这么多?不怕撑到?”
张笃抽了筷子和勺子拿在手里,抬头看了眼秦月,眼中原本的炙热都变成了惊魂未定:“哇秦娘子,刚才和你说话那个人吓死我了……今天要多吃一点,我要压压惊……要不晚上要做噩梦了……”
秦月好笑地从柜台后面找了一罐子酱菜给他:“慢点吃,别噎着了!”
看到那罐子酱菜,张笃脸上的笑又重新甜起来,他道:“谢谢秦娘子,今天晚上做梦我肯定会梦到酱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