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只是……”
他做了个下流的手势:“谁能想到呢?那个男人在伤害了那个可怜的女人后,就那么离开了。当下一个男人带着女人进去时,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旅店老板已经收回了紧攥着2艾柯的手,他也立刻跟着点头:“对对对!我也看见,那一切真是太凄惨了。那些人们啊,只是为了节省半个艾柯的房费,真是吝啬。我的旅馆可是能保护他们的。”
“肩膀右边高左边低?”奥尔问约翰。
约翰愣了一下:“对对对,右边高左边低,那可真是一个畸形的可怕家伙。”
“是吗?你刚才说的可是左边高右边低。带走,不止他们俩,还有这两间房里所有能管事的人,都带回去。”
“不不不,我只是一时说错了!一时说错了!”
奥尔示意巡警们暂时放开他:“那告诉我,那个男人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约翰很确定。
“错了。”奥尔得意的一笑,“你刚刚说的是棕色。”
“棕色?不可能……”约翰想否认,但所有警察都用“你错了”的眼神看着他,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真错了,“他不是棕发,他是黑色头发,他……”
约翰闭嘴了,很好,这家伙不是彻底的胡编,他的话有部分是真实的,他见到过,甚至,他认识凶手。
“带走。”奥尔抬抬手,“哦,对了。”他的手搭在了约翰的肩膀上,恶意低语,“亲爱的约翰,希望你被放出来的时候,你的家还是你的家。”
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竞争却是极其激烈的,这两个老板被关上十天半个月再放出来,两个地方早就改姓了。
两个老板也明白,立刻哀求起来。但现在他们说的,当然依旧不是真话。奥尔根本不理他们。
奥尔留了一半人手在这里抓人,舒尔顿的弟弟被他留在这里做负责人。奥尔自己带着剩下的另外一半人手,还有那位凶手养子前往下一个地点——和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塞进一辆囚车里,他可活不了多久。但至少在到达分局之前,他得活着。当然,写完了笔录后,他要死要活奥尔就不在意了。
下一个地点,第二具尸体的抛尸地,梧桐区蓝裙大道。
这条道上有至少四家佣人公会:索德曼高级家庭管理人介绍所、索德曼技能佣人介绍所、住家佣人公会、帮佣公会。
四家公会一个名字比一个短,面向的顾客阶层也是从高到低。虽然佣人有男有女,但人们想起这里的印象,还是无数穿着蓝裙子的女佣,这条街道才因此得名。
看死者的状况,她应该属于层次较低的那种:杂活女佣、洗衣女佣、厨房帮佣之类的。
介绍这种工作的帮佣公会在南边,她也是在南边的一家旅馆后边被发现的。蓝裙大道的南边一侧也更热闹,那有许多“拉私活的介绍人”,或者就是佣人本身站在那。他们大声吆喝着,拉住那些看起来应该是顾客的人,介绍着自己手下的佣人或者就是自己本人,那场面和牛马市场看起来差不多。
在这么热闹的场景下,一具尸体躺了几个小时才被人发现,不知道是该说灯下黑,或者是别的什么。
——北边也有这种人,但很少,毕竟公会介绍的佣人身份更有保证。这些路边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有xg病、伤寒或肺炎呢?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强盗、小偷、杀人犯呢?恶臭引来邻居上门抗议,结果发现一屋子的人已经被杀绝的事情,在索德曼可不只是小说的剧情。
警察们显然不是来这找佣人的,警车的出现让吵闹的集市短暂安静了一会,一些人甚至偷偷躲藏在了建筑物后边,警车过去了再出来,这些家伙很可能底子不干净,但他们现在没时间找他们的麻烦,况且这是梧桐区的辖区。
警车停在了发现尸体的旅馆前面,它的招牌上写着“裁纸刀旅馆”,如果只能看见招牌的前半截,会以为这是一家文具店。不过,左边的餐厅叫墨水瓶餐厅,右边的旅馆叫鸡毛掸子旅馆,看来拿这些用品起名字,也算是这条街道的风俗。
女尸被发现在裁纸刀的后门,奥尔让大队人马进入旅馆搜查,他、伊维尔,还有罗森伯格以及他的助手,没有从正门进入旅馆,而是直接走进了旅馆边的巷子里。
巷子里很干净,没有积水,没有屎尿的臭味,两边旅馆的墙壁甚至还是白的。
走到半路,背后有个人追了上来。那是个脸色苍白的方脸中年人,他穿着白衬衫和灰马甲,头发用发蜡牢牢的固定住,虽然是跑着,但也压着脚步,看起来更像是一位管家,而不是旅馆老板。
“警官先生!警官先生!”
“有事吗?”
“杰森·潘奕,裁纸刀旅馆的主人,向您问安。”虽然焦急,但他依然优雅行礼,“请问你们是为那件悲剧而来的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愿意全力配合。但是、是否可以动静稍微小一点?”
“有。比如,请告诉我们,您是不是有个竞争对手?”
——山稢~息~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