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忙将平板递出去,“好了,麻烦了。”
而关于阮序秋为自己打扮这件事,郑至成同样感到惊讶,甚至得意。
廖国栋跟他说过阮序秋是个极朴素的人,今日一见,便知这是十拿九稳的意思了。
他心里有了数,装模作样吃了一会儿,又给她夹了几筷子的菜,便试探地开口:“我今年三十五,而你也三十了,我相信咱们这个年纪出来相亲都不是闹着玩的,是冲着结婚去的。”
“郑老师说的是,不过有一点需要纠正,我今年二十九,不是三十。”阮序秋沉声不看他,“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三十岁之前结婚。”
“好好,我也是这个意思!”郑至成原本微滞的脸色在她说完之后,登时喜气盈腮,“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阮老师,我希望你嫁给我之后能将我的儿子视如己出。我妈七十多岁了,身体不太好,也请你多担待。不过你放心,我的房子给你当嫁妆,婚后我们一起还贷款。”
这话听得隔壁桌的应景明血压飙升。正要起身,一向火力全开的阮序秋立即反问:“房子会记我的名字?”
男人面露窘色,“额……因为那个房子我妈也帮我付了十万,所以暂时……”
“也就是没有嫁妆的意思是吧。”她话锋微顿,“而且房子不记我名字的话,为何要我一起还贷款?”
“这个,因为我们结婚之后……”
“有一点郑老师可能误会了,”她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抬头冷而静地看着他,“我是三十岁结婚,可是对象并不一定会是您,照顾您儿子与母亲的重责大任暂且不必托付给我。”
男人的脸色由青转红,恼羞成怒拍下筷子,“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阮老师,你说你一个三十岁的老处女,就别学着年轻人挑三拣四了吧。”他讥笑道。
“我当然没资格挑三拣四,但也不会在垃圾堆里选结婚对象。”
“你!”他霍然起身,“我花了三四百请你吃饭,你他妈就是这么看我的?”
“饭钱我会转给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起身挎包欲离。
男人抓住她的手臂,怒喝:“你不准走!”
周围的客人纷纷应声投去目光,举起手机、拭目以待者不在少数。应景明亦应激起身,害怕真会动起手来。
“你要干嘛?”
从应景明的方向看不见阮序秋的表情,但是男人的丑陋面孔一览无遗,“说实话,你说自己是处女应该只是为了把自己嫁出去吧,呵,这个年头,怎么可能有人真的到了这个岁数还是个处女?”
阮序秋的背影微微凝滞,片刻,直接一把巴掌伺候了他。
周围发出了细微的惊呼声。男人暴怒,一口一个婊子地骂着,服务员与几个客人连忙上前阻拦,阮序秋见状赶紧抽身,低头逃走。
太匆忙,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里。
墨黑的头发从肩头滑落,应景明扶着她的肩,这才发现她的身上有香水的气味。
她第一次在她身上闻到香水味。
应景明想说送她回去,可是她头也没抬,只抛下一句“不好意思”就匆匆走了。
应景明心口一噎,回头给了那男的一巴掌,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