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背着所有人将用餐地点告诉了刘校长,没想到自己的做法却在无意间拯救了未来的自己,不知道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几秒之中陆水只是脑袋里转了个弯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那您什么时候回去?”
“如果不是今晚的意外,机票是后天。”刘钦东算了算时间,“但是我现在身体状况不清晰,准备改天了,往后推两天。所以我的项……”
“好,到时候我们全家都去机场送您。”陆水很感恩,却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差点被刘钦东噎到直立起来。怎么回事?自己还没开始要项链呢,这孩子的思维进度已经发展到要把自己送走了?
“不过……那个项链真的是我的。”刘钦东很虚弱地躺着,让自己看上去尽量可怜一些,“小路当年给我求的。”
“那您还有什么证据吗?项链特征不算证据。”陆水刚说完,身后响起了打喷嚏的声音。他赶紧回去照顾顾风,真糟糕,还是感冒了。
顾风不仅打喷嚏,还觉得体温有点上升的趋势,好在右手背提前扎着吊瓶。“没事,就是有点着凉了。帮我……撕张纸,流鼻涕了。”
“这个纸不好,用这个吧。”陆水拿出运动包里的私人用品,“这是我哥买的,冬天专门擦鼻子的那个。”
顾风来不及多想,拿过去就用了,刘钦东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很是羡慕。
而病房外面,有些事情也在悄悄发生改变,只是病房里的人不知道罢了。陈双和屈南坐上网约车准备回医院,半晌,陈双都没说出一个字来,尽管灯光昏暗但还是能看出整张脸气得发白。
“别气了。”屈南摸了摸他的右膝盖。
“我他妈能不气吗?”陈双一下就爆发了,差点给司机师傅吓一跳。屈南赶忙和师傅解释这气不是冲着他去的,再回过身安慰:“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有个结果。”
不怪陈双生气,屈南自认为自己是万年不发火的好脾气人士,刚刚也忍不住想要找谁撒撒气。跳水队救人这件事被人拍了小视频,发到网上,热度迅速发酵,大家都在关心救人的队员是不是获救了,也震惊于平静河水吞噬生命的能耐。可偏偏最应该出现的人没了踪影。
那个被救上来的落水者消失得无影无踪,恐怕在顾风上救护车之前就跑掉了。而当时场面混乱,人多手杂,谁也没顾得上去找这人。再返回河边哪还能找到人,只能寄望于河岸保安队的监控摄像头,今晚调取,明天看看能不能截出清晰画面。
“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屈南反复地劝,“你气坏了,四水更难受。”
“也是,我不能再让我弟担心。”陈双只好控制情绪,“可是我还是想把那个人揪出来。顾风为了救他差点丢了性命,我就算使用强迫手段也得把那小子揪到医院去,让他给顾风认个错,说个谢谢。”
这时,一直专注开车的司机师傅突然开口:“刚才网上说的那个救人差点没上来的小伙子,就是你们啊?”
屈南一怔,没想到传播速度那么快。“是我们的一个朋友,现在还在医院里头躺着呢。只是救的那个人找不到了。”
“真难得,大晚上还敢下河救人,也是真命大!”司机比了个大拇指,“要我说,那人八成是找不到了,就算能找着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说不准还会以怨报德,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埋怨你们多管闲事。”
“您这话怎么说?”屈南倒是觉得很有道理。
司机给他们分析:“你们想想,首先他因为失恋就自杀,说明他就偏激,还钻牛角尖。你们费这么大劲救上他来,他当场跑路,说明他根本没把你们当救命恩人。现在更是不见踪影,一定是怕你们要他负担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感谢费……”
“我们不用!”陈双听完又急,急着辩解,“一分钱都不要!”
“你们心大,当好人好事,小人可不这样想。但这天大的恩惠他扛不住,将来会有现世报。”司机说完这句时已经将车停在了急救中心门口,“快下车吧,不用给钱了,但是以后这救人的事可要掂量掂量再做。”
陈双执意要给,司机已经收了二维码,屈南只好谢过后带他下车,没找到落水者但是又碰上了好心人,这算是一个安慰。进医院之前他们买了一些水果,乘坐电梯时陈双仍旧忿忿不平:“太可气了,别让我找出来……对了对了,还有一件大事,一会儿你把四水送回家,让他赶紧休息,你也别大晚上奔波,就在我家沙发上凑合一晚,反正洗漱用具都有。”
“为什么啊?”屈南没懂他的意思。
“我陪床啊。”电梯到了,陈双率先一步迈出去。
“你陪床?”屈南更不懂了,跟着他一起去找顾风的病房,一推门就看到四水在给顾风擦汗。
“当然了。”陈双先给刘校长鞠躬,打完招呼再去看顾风,“现在怎么样?”
“哥,他感冒了。”陆水汇报。
“感冒不要紧,打点滴很快就康复回来。”陈双心疼地摸了摸四水的脸,“刚才哥已经和屈南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