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郡主了,还这么委屈,他想亲她就亲,她都反抗不了,圣人给她赐婚,她不愿意就是违抗圣命,总恐吓她。
她眼泪扑欶欶落,顾明渊虽沉着脸,还是抬袖给她抹泪,他身上还穿的官服,他就用这衣袖往她脸上擦。
沈清烟翕动着被他亲肿的唇,像是求他,“……你去退婚,我就不违抗圣命了。”
顾明渊手一停,脸上阴沉的瘆人,“算盘打这么响,你莫不是忘了我曾说过的,谁才是你的夫君,我就是死了,你也只能是我的夫人。”
沈清烟心神一颤,不知哪儿来的劲,把他一推,从他腿间跑开,直跑到门口,回头撒气道,“我以后都不见你了!”
她把门打开跑了。
顾明渊坐在座上,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手背青筋浮起,小炉上的火将碳烧的噼啪响,他蓦地将茶杯里的水悉数泼洒在炉子上。
只听呲的一声,炉子火灭了,茶杯落在地上碎掉。
——
沈清烟跑出会茗居后,眼眶红红的,雪茗一瞧就知道她在顾明渊面前没捞着好,只得好声劝了几句,哪知她却极硬气道,“我再也不跟他说话了,往后有他没我!”
雪茗脸上犯难,只觉着她闹别扭,话说的太满,过几日不定就自己屁颠屁颠的去找顾明渊了。
但沈清烟却是真的打定主意不跟顾明渊再碰面了,就像顾明渊说的,是圣人赐的婚,顾明渊不同意退婚,那就只能是圣人来收回赐婚旨意了,可是圣人金口玉言,哪有那么容易收回的。
雪茗观察她的脸色,试探问道,“您以前不是很想嫁给小公爷吗?这回赐婚应当合您心意。”
沈清烟扭过身,翁翁道,“你又不懂。”
她指定不懂的,顾明渊嘴上说娶她,却能跟刘二姑娘订亲,若没有圣人赐婚,他娶的还是刘二姑娘,他说成亲后才圆房,却在宅院里就把她给睡了,睡了一次还不够,非把她睡的起不来,根本没想过她若是有娃娃会有多惨。
现下他不愿意退婚,十有八九也只是因为她如今是郡主了,给郡主做郡马不比娶刘二姑娘强么?那刘二姑娘跟他的亲事说没了就没了,也没见他吭一声。
负心薄幸。
反正她不干的,她都是郡主了,还不能自己选郡马吗?她想要个听她话,体贴温柔、善解人意的好郡马。
她现在没办法退婚,那她就不见他,圣人又没让她这么快嫁人,能抗一天是一天。
她出了会茗居,马车停在不远处,雪茗原想搀她上马车,她却见着不远处的点心铺子,雪茗一看她眼神就知道馋了,赶紧叫侍卫去买。
雪茗才扶她要上马车,这时荀琮和赵泽秀前后脚过来,一眼瞅见沈清烟在上马车,两人双双愣住。
赵泽秀先出的声,“沈清烟!”
沈清烟下意识转头,正见那两人眼都不眨的看她,他们脸上的神情异常复杂,尤其是荀琮,一会儿瞧着像喜,一会儿又像悲,随即像是入魔了般,往她这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