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音旭给沈清烟使眼色让她走,又拉过陆璎道,“璎妹妹要嘴馋,我这里还做了些桂花糕,刚好明儿个你该回威远侯府了,带回去给陈老夫人也尝尝。”
沈清烟还愣着不动,被雪茗推着往路道走,直远了些才停住,再回头,那院门已经没人了。
沈清烟便打开盒子,里面满满当当的摆着玫瑰酥,闻着就香,她侧头瞅雪茗,雪茗也瞅她,两个人咽口水。
这要是以前,沈清烟一定带着她随便找个能坐的地方,两人分吃了点心,现下她对雪茗有芥蒂的很!
她又瞅一眼雪茗,雪茗还看着她,看了会儿有点可怜的低着头。
沈清烟便心软了,扭身见这附近的秋海棠正的烂漫,逆着光的花荫处有石凳。
沈清烟便走过去坐到石凳上,雪茗便小声对她说,“您回院子吃也一样的,这边蚊虫多。”
沈清烟板着脸道,“你要想吃你就坐下来,你要不想吃你就站着。”
雪茗犹豫了一下,就老实的坐到她身旁。
沈清烟开了盒子,拿出一块玫瑰酥塞她手里,再自己挑块啃,香脆可口,但她气哼哼道,“我说什么话你都告诉他,我还给你吃点心,你都没有一点良心的!”
雪茗吃着玫瑰酥,心虚道,“柳姨娘以前就交代过小的,您做什么事儿都没考量,让小的盯着您一些,您现儿有小公爷照看,您丢了帕子小的自是要跟小公爷说的。”
沈清烟想到午时被顾明渊吃的哭唧唧,跟饿狼似的,上下都不放过,她躺好久才起的来,身上都没力的,就他图乐子,她都说受不了了,不喜欢也不行呢,要舔到她哭不出声儿。
想到那情形,她又感到身子不得劲儿,酸软发涩。
她小小的骂他混蛋,两条腿交叠住,冲雪茗道,“他那是照看吗?他就差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雪茗看她脸儿红红的,不满又娇气。
雪茗也脸红。
沈清烟看她吃完了,把盒子往她跟前推,让她自个儿拿玫瑰酥。
这盒子不大,也没装几块,雪茗再吃一块就没动了,听见她自己咕哝,“他要真照看,我都给他那样了,就不能给我找个好夫君,让我嫁人吗?”
雪茗咳咳声,“您跟小公爷都、都有肌肤之亲了,您觉得您还能嫁别人?”
柳姨娘当初故意不教沈清烟女儿家的规矩,就为的让她不露馅,她不聪明,知道的越多越怕她出事,这样才可以像个男娃儿好生过活,柳姨娘倒是跟雪茗教了雪茗不少规矩,就怕她被外面男人诓着占便宜,所幸她傻归傻,这些年也平安长大了,可这越来越大了,没规矩的坏处就显露出来。
沈清烟只吃着玫瑰酥,才不说呢,她拿眼瞄雪茗,指不定她说出来了,转头就告诉顾明渊了,“我才不跟你说,你回头就跟表兄说了。”
雪茗挠一下头,无辜道,“您把小的想什么样了?”
沈清烟就是不说话,雪茗在她这儿没得信任了!
雪茗面露难色,“那您前边儿说的,让小公爷给您找夫君,我要不要跟他说?”
沈清烟立时瞪眼道,“不许说!”
雪茗哦了声。
沈清烟怕她真说,硬往她嘴里塞一块玫瑰酥,气愤道,“你要是说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雪茗只好安抚她,“小的不说,小的以后若是跟小公爷说您什么,都先知会您一声。”
沈清烟这才服帖,觉着提前知会她总比偷摸摸的给顾明渊告密强,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
这时盒子里的点心吃了过一半,玫瑰酥吃多了嘴巴干,沈清烟便起身要回静水居。
才刚抬一个头越过海棠花枝,倏然又坐回去,雪茗正纳闷她这是又干嘛,却听见陆璎的咒骂声,“什么贱出世的!当谁稀罕吃那点东西。”
“我当是明渊哥哥断袖,现下看倒是她与那窝囊废有些不清楚!”
随后脚步声走远。
沈清烟跟雪茗互相对看,好半晌才说,“二表姐猜表兄断袖,她想干嘛?”
雪茗面色凝重,“得与小公爷说。”
她讪讪的问沈清烟,“这小的能说吗?”
沈清烟鼓了鼓腮,“能说的。”
虽然顾明渊总对她做些禽兽不如的事儿,但她也看不惯这二表姐的做派,她又没对二表姐怎么,二表姐还骂她窝囊废,难怪老夫人他们都知道二表姐不可能是顾窈,那顾窈可是顾明渊的妹妹,再如何也该有大家贵女的风范,她二表姐不仅小家子气,还暗戳戳的背后说人坏话,谁会看得上眼啊?
于是这晚等顾明渊知晓后,雪茗便跟顾明渊说了白日里听见的话。
隔日二表姐就被送回威远侯府了?????,雪茗跟她悄悄递话,她二表姐以后都别想再进英国公府。
沈清烟感慨一番,这事儿便算过去了。
过八月后是入秋的季节,今年比去年冷,入秋后雨天不断,沈清烟想出去溜达也没得跑,闷屋里都快发霉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