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
他替她找回了香囊,她该给些报酬。
沈清烟挺起身趴到他身上,知道他有伤,没有全靠着他,她亲了亲他,很是感激道,“谢谢表兄帮我找回香囊。”
顾明渊摸着她的脑袋,她便柔顺的蜷坐倒,抬着颈等他吻自己。
然后沈清烟没等来他的吻,他坐到她身边,一直看着她,嘴边的笑很温柔,是她最喜欢的表情,若是之前,她一定会红着脸钻他怀里,黏黏的叫他表兄,要他疼自己。
目下她只有片刻发懵便清醒,也枕向他肩膀,心间酸涩,都快溢出心房,她又被他扶住了肩膀,他们贴的很近,她能在那双长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是一张苦瓜脸,丧气的很,她不想看了,要低头,那张薄薄的唇开始说话了。
“我会给你想要的,你能等我吗?”
沈清烟愕然,他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想要做他的妾,想要他爱护自己,想要得到他一点点的喜欢。
但那是以前了,他在江南用一根簪子和给她一点好就诱骗到她的一点喜欢,她的喜欢不值钱。
她知道。
现在这是画饼吗?画饼充饥她有听过,他应是怕她不安分,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安抚她,在一瞬间,她动摇过,可她不想再被关在那个小宅院里,她不小了,姨娘让她快些找到夫君,因为她年纪大了,她快藏不住自己的身份,他若是真心的,便不会把她送回家,也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小宅院,更不会让雪茗监视她,她曾被太子殿下当着许多人的面欺辱,他把她从腿上推了下去,说了狠心话,他那时说的是假话,却能再一次的带她去马场见太子。
她等不了了。
沈清烟眼里汪出泪,缩着身依靠到他胸膛上,哽咽着,“……能。”
这是她平生唯一一次撒下最真的谎,连她自己都差点被骗到,她要欢欢喜喜的等他纳自己做妾。
最后等到头一场空。
她这样想着,就会庆幸自己难得的看明白。
顾明渊抱紧她,只当她说的是真话,戾气暂灭。
——
自那日两人说开,顾明渊就不太拘着她了,她若嫌次间闷想出去玩儿,换了男装出静水居晃荡也没人管,她自己跑了那回又跑回来后,也不爱出英国公府了。
再有一个,院里的下人有几个都被调走了,拂冬姐姐就在其中,听说还是顾明渊亲口跟老夫人提的,拂冬姐姐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周嬷嬷的女儿,她那么好,也被顾明渊给打发出院子了。
听庆俞说,都是那玉娇之过,在外传顾明渊断袖,又有小厮爬床,院里有的人当真了,顾明渊的名头也不好听,才要整治几个人。
就是可惜了拂冬姐姐。
入夏后越来越热,沈清烟出过几回门后就不爱往外跑了,整天期待着徐世子能来静水居,她好递帕子给他。
可徐世子自来过一回后,就没再来过,倒?????是听庆俞说起过,徐世子的父亲近来苦夏,给热倒了,徐世子向詹事府告假一个月侍疾,这一个月都不得空外出了。
沈清烟失望之余又不得不感慨徐世子是个大孝子,这样忠孝仁义的男人,她若跟了他,必定能安度余生。
沈清烟自在了些,她父亲又算着日子让沈浔来接她回家,是时她躲在次间,朝窗外看,只见沈浔彬彬有礼的朝顾明渊拱手,再带着那个从厢房出来,样貌跟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离开。
沈清烟直松气,从次间出来,靠在门上瞅着顾明渊,软软的说,“也不知道能唬住五哥哥跟我父亲多久。”
顾明渊越过她靠到凉席上,“只要你不回去,便能一直糊弄。”
沈清烟不太懂,脱了鞋子跨坐到他腰上,身子一俯,长发尽数从细腰滑落进他的衣袖,她凑到他嘴边小口小口的啄,伸舌勾他,慢慢的要把他磨出劲,还极不满足的拉着他的手解腰带,“热死了……捂的好闷呢。”
顾明渊的手在她的牵引下分解掉那件碍事儿的藕红牡丹纹褙子,任她把手放在她的心口处,她皱了皱鼻尖,脸贴到他嘴唇上,伸起来纤颈,要他亲,之后就被他一臂扣住,亲到迷糊,她最喜欢这样了,紧紧依着他,最后成了软泥才舒服。
室内不算热了,但她脸上也香汗点点,合着粉肌分外媚人,他们唇分开时,那湿红的嘴浅张着吐气,眼眸里透着润,待发现他微皱眉头,薄唇被她咬破了,估摸着是动了伤口,刀伤好的太慢,原本能好的,但是吐血后又打回原形,这么多天下来才好很多。
他手都拿开了。
沈清烟便用褙子捂着自己,从他怀里退走,腿没劲的下了凉席,乌发覆在雪背上,美艳,她再回头用那双水雾氤氲的眸子望他,脸上是带着天真的哀怨,似在怨恨他为何不能让她更快活。
天真而美艳。
不开窍的勾人命。
顾明渊直视着她,浓郁的暗隐在眸底,他伸手要抱她回来。
沈清烟一溜烟逃进了次间,再往里间瞟,顾明渊还躺在凉席上,正闭着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