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桃本不觉得他之前那个鬼故事恐怖,但是被一片漆黑地关在这里,门外又没有人,无来由地,终于觉出几分惊惧。
她深呼吸着,想去找找洗衣机上有没有什么能照明的东西,一伸手,摸到个软的东西。
她吓得差点尖叫,谢行川的声音倒很稳定:“怕成这样?”
她反应过来了。
“你在里面啊?”
“不然?我难道还会瞬移?”
总之有人在旁边,就要好很多了。
简桃轻出一口气,但很快,四下又变得安静,黑暗将紧张不安愈发放大,简桃觉得发怵,越想越没底,凭着本能感觉,朝他的方向靠。
一步,没找到。
两步,还是没人。
她索性再迈大一步,撞到个温软东西的时候,也被人转身抵在了墙上。
他声音有点儿哑:“干什么?”
简桃勉强能看清一点轮廓,说:“我想……”
接下来的话没说完,因为嘴唇被人堵住了。
应该是为了继续方才那个未完成的吻,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抬,手将她腰卡住,几乎没给预告,舌尖就抵了进来。
她能感觉到他唇上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舌尖弧度被渡进她唇齿里。他的脸没来得及擦干,四下都是蜿蜒的水痕,淌进她衣襟。
突然,门外又开始响了。
应该是邓尔在试图修理,门一下一下地拧着,她的心跟着一下一下紧张地收缩,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推门而入,撞破她被人压在墙面。
她以为一会儿就好,但一分钟过去仍是这样,邓尔没停,谢行川也没停。
变本加厉。
她整个口腔被他舌头堵住,根本说不了话,只能轻推着他做警告,男人却不满她的分神,退出稍许,挑弄着她的舌尖。
一下一下,深深浅浅,她被折磨得发疯,听到玻璃门被人敲了下——
“小桃姐,还在吗?”
浅嗑
简桃从来不知道接吻也能缺氧。
不算太多的接吻经历里, kiss只能算他们折腾运动中的调剂品,不会持续太长,过程也会配合着断断续续。
但是今天,此刻, 新西兰民宿的浴室里。
里间雾气缭绕空气稀薄, 外面还有人在不停地试图开门, 她脖子配合地仰酸,因为他舌尖进得太深完全无法用嘴呼吸, 鼻腔似乎也被堵住,每一个方向都无法汲取新鲜的氧气,大脑被亲得晕晕乎乎,腿软,身体也没力气。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挺佛系一个人, 什么都无所谓, 玩世不恭的, 也没什么兴致,简桃也一直这么觉得, 但除了在这种事上。
一旦涉及到这种行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始的野性被激活, 他的进攻感很强。
终于被人放开, 谢行川退了几秒, 又吮干她下唇上的水渍。
她止不住地想咳嗽, 却咳不出来。
谢行川还在清理她唇角溢出来的痕迹, 搞得好像挺缱绻温存一样,简桃心说你可得了吧, 这不都你干的好事吗。
几分钟后, 民宿又奇迹般地来电。
邓尔在外面大叫:“真来电了吗?不会一会儿又停了吧?”
简桃发现自己跟谢行川调了个位置, 现在她站在洗漱台附近,而他靠在另一边墙面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大家看到……简桃正在盥洗台前洗脸。
不过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眼睛和嘴唇被洗得红润潋滟,眼底被灌上浴室里蒙蒙的雾气,眼尾滑出一点潮红。
……
民宿老板:“怎么了,不修门吗?”
“哦!修修修!”潇潇终于反应过来,“美女洗脸果然不一样,小桃姐,你到时候教教我洗脸的手法,你洗完好粉好好看啊。”
“……”
很快大家开始修门,就在谢行川压着她的那个地方来回晃,简桃无地自容,借口头晕回了房间睡觉。
转身时,和谢行川短暂对上视线,他唇角的笑一掠而过,看来是哄好了。
——不过她付出的代价还挺大。
简桃这么悲怆地想着,转身上楼。
次日,门修好了,他们也出发前往新西兰南岛。
南北岛之间相隔海域,所以要坐船过去。
大家把房车开上轮渡,这才穿过甲板往船舱内走去。
在船内逛逛玩玩了一圈,大家回到会客厅,开始聊天。
简桃因为有冠名商的中插广告要拍,所以仍然留在船头,调整光线拍了快半个小时,才被放回船舱。
摄像师去往会客厅拍摄嘉宾,简桃有些困了,说自己回包间里休息。
节目组定了三个连着的包间,简桃挑了中间那个,还没来得及躺下,觉得这里靠门口太近,有些吵。
于是她起身,朝尽头的包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