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想用眼神说一些话时——
高处的简桃已经顺着水流淌下,微闭着眼适应气流和俯冲,再下一秒,落在石阶边沿。
不知谢行川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他伸手,单手将简桃揽至地面。
简桃卸下身后的黑色车胎。
元宵月怔住。
如果不是溶洞漆黑,她本该看得更清楚些。
……谢行川刚刚是……搂简桃腰了吗?
元宵月堵在入口处,整个人如同被劈到般僵在原地。
简桃没法往前走,只能凑近了些,像是根本不在意她方才在底下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话,这会儿只挑了下眉梢,问:“还不走?”
简桃靠得近,元宵月无法躲避地直视她。
溶洞内仅靠各自头顶灯光视物,如此死亡的光照下,简桃面部骨骼纹理却仍旧流畅漂亮到不像话,元宵月以前从未细看,此刻才被迫接受真有如此带有冲击性的美,那双漂亮的瞳仁里倒映着灯光和自己的倒影,像是被簇拥的展品和赝品被人同时放置一处,对比中高下立见,让人心虚、恐惧,甚至……无法不自惭形秽。
她控制不住后退两步,只觉在简桃愈发清明的目光中难堪更甚,她甚至特意让摄像师和队友先走,以为拍不到的地方自己便能压简桃一头,未曾想竟是自己吃了个闷亏,如果镜头在拍,简桃又怎会如此张扬地凑到她面前?!简桃向来是连一分热度都不屑于给她的。
元宵月握紧双拳,只觉得方才不畅的呼吸此刻更加阻塞,方才哽在喉头的得意和雀跃也全变成了翻涌的闷,让人心烦意乱,喘不过气来。
谢行川怎么会搂她?他们关系不是很差吗?难道是自己刚刚说的太过分了……连谢行川都忍不住帮了个忙?
想到自己或许还成全了这个亲密行为,元宵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简桃和谢行川早已消失的背影,推了凑上前来的蔚丞一把。
蔚丞脸色一变,融进漆黑的背景里。
冲了趟漂流,还得应付元宵月,走过拐角时,简桃发现自己的麦也进水了。
元宵月大概是气得不轻,半天都没跟上来。
简桃低着头调整,把腰上别着的线扯开,防止水进一步渗入。
她腰上有护具,又缠了不少线,简桃一点点整理时,后方的谢行川也伸出手,把她的护腰拉紧了些。
简桃回头问他:“怎么了?”
“刚搂的时候摸到了,太滑。”
“……”
好在最后终点的景致是值得的,从跋涉开始的大费周章也有了意义。
潇潇很快发现她不见,带着大家又找了回来,不过他们似乎遗忘了新来的飞行嘉宾,一起欣赏的时候也是六个人,出口处拍了合照离开,才和后面的元宵月碰上面。
被大家遗忘,元宵月敢怒不敢言,只是下午的拍摄老实了许多,没再蹦跶。
晚餐随便吃了些,大家搬进新的小别墅,准备睡觉。
睡觉前也还是要玩玩游戏的,简桃最先洗完澡,坐在沙发边准备。
今晚的游戏元宵月不来,不过蔚丞参与。
简桃换了件比较舒服的睡衣,所以领口有些大,左侧只坐着谢行川,然后就是墙壁,没法安排机器。
她玩着手机等人到齐,结果等着等着,等到上面滑出条消息。
姓谢的狗:【肩膀露出来了。】
简桃以为他要说自己有伤风化,特意往下再拉了拉:【怎么,不是很正常吗。】
紧接着,她感觉男人的视线在某处停顿两秒,旋即,在卧室走出下一个人之前,镇定回复她。
姓谢的狗:【嗯,你不介意草莓被所有人看到的话,请便。】
“…………”
你还给我搞了这种额外馈赠是吧?
等潇潇坐到沙发上时,发现简桃已经端坐在一侧,并将领口处打了个结。
潇潇:“怎么了呢?”
简桃:“空调风大,漏风了。”
所有人到齐后,烧脑的剧本杀开始。
因为案子太过复杂,一个多小时后进入中场休息,大家吃起了水果,暂时放松。
简桃吃了会儿,想起来谢行川说的草莓,连忙进浴室,想看看他到底留了几个。
衣服扒开,全面检查。
不多,也就一串三个吧。
她面带微笑咬牙切齿,打开谢行川的对话框。
捡个桃子:【你搁我这种糖葫芦呢?】
姓谢的狗:【?】
她觉得有必要好好跟谢行川说一下这趟旅行的克制问题。
就算克制不住,也不要在明显的地方留印儿。
简桃理性分析:【这边到处都是机器,昨晚还有人走来走去。】
她刚发送出去,就听到外面草坪传来打电话的声音,听声音挺熟悉,好像是元宵月。
不过蔚丞不是在外面坐着么?
她手指搭上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