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快步的出了山洞,一跃便不知了去向。
我拿着方御景留下来的匕首,有些忐忑不安,如今防御级有伤在什么身,若是真的是遇上了拓跋元烈,这有点悬。
方御璟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我和子君该怎么办?
没有他护着我们母子俩,我不敢保证我还能笑着活下去,也不敢确定我能不能寿寝正宗,无论后面继承皇位的人是谁,都不会是子君,而方御璟也没个什么兄弟之类,那这诸君就很难定了,既然难定,那刚稳下来的王朝,又要动荡了。
那我就真真的成为了遗臭万年的罪人了。
况且,无论是谁坐上了帝王,我和子君的处境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可能还会如履薄冰,更加的艰难。
犹豫了片刻,我觉得我就傻这么一回吧,起码按照拓跋元烈对昭寅的执着,绝对不会伤及我的性命,如果到时候方御璟真的处于下风,我或许还能以自己来威胁一下。
但我一走出去,就听到了微弱的声音,世人踩在雪地中的声音,我里面的回了洞中,再弄熄那火堆也已经来不及了,火光也已经亮到了外面去。
拿着匕首就在洞口后,警惕着。
看到影子的那一瞬间,我把匕首放了下来,就一跟熊一样的影子和一娇小的影子,没错了,这就是独孤年和春花。
估计方御璟听到的动静就是独孤年和春花引起的。
我走到了洞口前,春花见到我的时候瞪大了眼睛,随即上前抱住了我,惊喜道:“娘娘,你没死!”
……
“春花,能不能不要出现个死字?”我一听这个死字我就想起掉下悬崖那时候的那种害怕。头皮一阵发麻。
腿都在打颤。
我看像独孤年,问:“你们怎么也掉下来了?”
而且看样子倒是一点伤都没有,这都是满满的主角光环呀,就是这主角似乎多了点。
独孤年不说话,默默看向了春花,虽然面瘫着表情,但却给人的感觉就是——宝宝就是不说话,但宝宝心里苦。
我看向了春花。
春花特别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绞着手指:“就是我跳涯之后,独孤将军为了拉我,然后悬崖就塌陷了……”
我:……
虽然我很感动,但我还是要说:“春花你真是个坑货。”
春花抬起了头,问:“娘娘,坑货是什么?”
“就是你这种。”专坑队友的猪队友。
我继而看向独孤年:“独孤将军,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黑衣人的踪迹?”
我这问的可不止是拓跋元烈,还有方御璟,反正两个都是黑衣人。
独孤年却是看向了山洞之中铺在地上的那件黑衣,问:“那救娘娘的那个黑衣人呢?”
我捂住了脸,露出了稍许的伤悲,半响才道:“在两个时辰前,人死了,我把人埋了。”
“那娘娘可认识此人?”
我微微摇了摇头:“并未见过此人。”
然而这个人几乎夜夜夜袭哀家的寝殿。
随后我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看着独孤年,没有一丝的遮掩,像是把我心中的猜测说出来了一样:“或许这个人是复兴会的人,就算不是复兴会的人,那也和前朝脱不了关系。”
没预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独孤年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另一拨人的身份,独孤将军可有什么见解?”
独孤年摇了摇头:“微臣,没有头绪。”
也是,不是谁都有方御璟那种脑袋的,虽然皇帝的位置有很多人都能坐得上,但能谋反成功的似乎就没几个。
接下来就是讨论如何上去的问题了,但我却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方御璟的,就我们几个在山洞取着暖,受伤的他却要在冰天雪地外受着冷,这样真的可以吗?
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小愧疚。
方御璟离开的时候大概已经四更天了,大概就是凌四点多这个样子,我有点担心今天的早朝该怎么办?
宫中的人找不到方御璟的人会不会乱了?
天微微亮的时候,因着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雪,外面的积雪特别的厚,就是呼吸,也有一层淡雾呵出来。
拒绝了春花想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我穿上的建议,我可不因为衣服穿多了,又像在昨天一样,笨拙的掉下悬崖,这种蠢事一次就好了,第二次我怕我真的会没命了。
所幸这底下不是山谷,其实就是崖底,只需要找到路上去就可以了,因着脚崴伤,且男女有别,只得由春花扶着我,但这才爬那么几步路,就听到说话的声音,说得不大声,却是像在提醒一样,毕竟在这种雪山中大喊大叫,谁知道会不会引起雪崩呀。
我们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独孤年的耳朵动了动,而后道:“是我们的人。”
闻言,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崖底,但愿方御璟已经回宫去了。
来寻的人中,挽香也在里面,看到我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