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尘缓缓向他走来,走至青石案前,优雅坐下道:你那跟屁虫呢,怎么今日没来找你?往常这个时候不都和你一起下棋的吗?
对面之人面色平静,嘴角淡淡一笑,说道:下到一半,有事先走了。怎么,你想他了?说到这里,一副忍俊不禁,玩味十足。
林倾尘立马一副嫌恶的表情,轻蔑的哼了一声,道:你想多了。
年轻公子淡淡啜了口酒,捻起耳后一缕青丝,风流一笑道:其实司马钰人也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楚宴!
林倾尘直呼他的名字,面上微恼,下一刻,丝毫不避讳的反击道,你喜欢男人,不代表我也喜欢。
玉佩
楚宴不怒反笑,轻轻笑过之后,提起酒壶,将他面前的那个空盏缓缓斟满,道:别动怒,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来,跟我喝一杯。
林倾尘低眉一觑,语气稍加肯定道:这是司马钰刚才用过的杯子。
楚宴装模作样的恍然想起来,一敲脑袋:哦对,瞧我这记性。可是,他胡乱扫了一圈,我这里没有空余的杯子了,要不然,你用我的?说完笑眯眯地看着他。
大半年的相处,林倾尘早就了解了他的为人,知道他是故意拿自己打乐的,不由嗤之以鼻道:我既然嫌弃他,自然也嫌弃你。这酒今天就不喝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楚宴一愣,接着惊呼出声道:什么东西?难道你偷人家肚兜了?!你你你你
闭嘴!
林倾尘被他这句吓得不轻,及时打断道。
即便知道这里隐蔽,不会有人来,可是被他这一声大呼小叫惊到,镇定自若如林倾尘也忍不住左右看了眼,只怕这无中生有的下流事被人听到传开去,丢脸丢到魏国可就麻烦了。
他使劲瞪了他一眼,自怀里将东西拿出来,摊开在手心,问道:这枚玉佩,你可熟悉?
楚宴脸上再次流露惊色,只不过这次的惊讶是真的:这不是我掉在火里的那枚玉佩吗?你自家父那里偷回来了?
说罢正要伸手拿回来时,不料对面将手一收,道:什么偷?这明明是物归原主。还有,此玉佩你口口声声说是你掉的,我认为也有可能是我丢失的那个。既然分辨不清,我们不妨找个人来做鉴证,如此也算公平。
楚宴知道他要找的那个人是谁,先前战场上就让自己带话给楚长临,接着半年前无意救了他,也是因为父亲楚长临的缘故。看来,这里面的事,还真可能如他想的那样,有点复杂了。
楚宴虽然一直逃避谈及此事,可心知不可能一直拖延下去,总有一天林倾尘会忍不住当面去问父亲。
而他或多或少能听出林倾尘的意思,可是其中究竟是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答案恐怕只有楚长临知道了。虽然有些不想面对,但迟早还是要接受现实。
他面色沉静了一下,道:也罢,等我处理好夏明懿的事,回头我带你一起面见家父,当面问问他。
林倾尘道:那你尽快处理吧,我等不了太久,之前耽搁了许多时间,现在离我告假回魏国的时日已经所剩不多了。万不得已时,我只能亲自去问了。不管他说不说实话,大不了往后我死心了,不再纠缠他便是。
楚宴道:你放心,我欠你一命,不管怎样,你这个心愿我也要帮你完成。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笑了笑道,对了,昨天乞巧节,你怎么没去看她?往常不是往那边跑的勤着吗?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没去?
托林倾尘的福,正是半年前起火的那个晚上,当时林倾尘到陵安王府悄无声息一游,然后正好看到府中着火,正准备去救陈兰心时,岂料楚宴这货先他一步冲了进去,他又不能现身,让人误以为是自己纵火,只得眼睁睁等着楚宴先将人救出来再说。
后来,自然是陈兰心顺利得救,楚宴被困。当时只是一念之间,幸而林倾尘还是选择救了他。
提到昨日,林倾尘整个人脸色一沉,有些无可奈何道:昨日我去过了,不过后来看到人家夫妻两个一道出门去了庙会,我又何必自找烦恼的看她们二人大秀恩爱,便识趣走了。
话到这里,林倾尘突然反过来问他,听你的意思,昨夜你去了?
林倾尘一早就知道他喜欢夏明懿这件事,所以楚宴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去了。说到这里,心思一转,一副捂心口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唉,别提了,当时差点没被她们二人给我气死。
楚宴半真半假的说到这里,林倾尘识破他在演戏,但还是附和他问了句: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楚宴一拍石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情绪激动。
林倾尘半信半疑的盯着他,等他把话说完。
楚宴道:昨晚得亏你不在,否则你见了定要杀人不可。
所以呢,究竟怎么了?别扯没用的。
他恰有其事的道:他们两个竟然竟然亲了你信吗?
林倾尘面色平静无波,淡淡吐出一句:不信。她们两人从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