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盏茶的功夫,溜回了书房,也忘了命人安排沐浴洗漱,整个夜里就这么沉浸在方才那个惊心动魄的吻中。
没有被他发现吧?
楚宴躺在床上,一个人如是想。后来,认为自己想多了,安慰自己没事。
第二日一大早,楚宴带着负责盥洗的下人推门进卧房,前脚刚进屋,便见夏明懿一身雪白中衣坐在床边,应该是刚刚起身,于是命人在门口等候。
屋内还残留着几日来积存的药香,这一点,夏明懿自爬起身后就注意到了,于是,又情不自禁的让他想起了整日药不离口的妹妹。
此刻见到楚宴,夏明懿表情瞬息万变了一下,随即微微别开脸,开口问道:我睡了几日了?声音饱含磁性,只是听起来略显沙哑。
楚宴若无其事般走过去道:还好,也就四日吧。
话落瞧了瞧他身上那身衣服,又道,躺了几天,身上都发霉了。一会儿在我这里洗个澡,顺便换身衣服吧。
夏明懿没没拒绝:麻烦了。
楚宴命人进屋。很快两个端着托盘和木盆的小丫鬟自外面盈盈走进来。
当两人见到夏明懿清醒的坐在自己的对面时,她无不惊讶又脸红的连忙垂下头去。
夏明懿看到其中一人手上端着药,问道:这是什么药?
整日待在府内,除了他家大人外,小丫鬟难得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于是有些略显羞涩的回道:这是我家大人特意交代奴婢拿来煎的,说是有排寒祛湿,强身健体的功效。
夏明懿道:放在这儿吧,我稍后再喝。
小丫鬟探究似的看了眼楚宴,见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于是壮着胆子道:大人吩咐过了,一定要您趁热喝。
夏明懿看向楚宴,楚宴假装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随意。
刚说完,夏明懿已经接到手中,仰头一饮而尽。下一刻,旁边迅速递上来一颗梅子。
楚宴几乎将那梅子送到他嘴边,险些碰到他的唇,笑嘻嘻道:吃了这个嘴里就不会那么苦了。
夏明懿微微惊了一下,当即没有做出反应。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片刻,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最终,夏明懿犹疑之后,伸手接过来,含入嘴中。
盥洗后,用了些饭,夏明懿简单洗了个澡,丫鬟将衣服放到门口,知会了一声便关门退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夏明懿本以为外面没有人了,洗完正准备出来穿衣服时,不料,正见楚宴笑呵呵站在自己对面,似乎也尴尬了一下,但很快移开目光掩饰过去,摸摸鼻子道:你的衣服脏了,只好委屈你穿我的了。说完,伸手指了指旁边。
眼下,夏明懿是有求于人,再怎么郁闷,当然也不会随便甩脸色。
他不自然地接过来,避开对方说不出道不明的异样目光,手脚麻利的穿好,速度之快,好似生怕被他多看几眼,难保自己不会戳瞎他双眼。
待他全部穿好,楚宴忍不住扫了一眼,被他发现后,干笑两声,忍不住赞美道:还挺合身,想不到原來你穿紫色也这么好看。
简直就是个妖孽好吗?
此时,楚宴内心浮过一片惊艳之词。
夏明懿一愣,没有回应,也没像以前一样一脸恼羞成怒劈头盖脸的反驳回去。穿戴完毕,终于言归正传:我们走吧。
交换
见他主动开了头,楚宴虽然还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但知道他回家心切,且自己也没有理由留人,于是应声道:好,我去让人备车。
陵王府的下人们这几日来惶惶不安,虽没有确凿的消息证实夏明懿的情况到底乐不乐观,但大家还是心照不宣的认为出事了。
两辆马车前后驱到陵王府时,两名门卫一看是自己主子回来了,连忙为其开门。
两人步下马车,楚宴同夏明懿并肩向里面走去。突然,夏明懿向他询问自己母亲知不知晓自己病倒的内情,楚宴道:下官哪敢有半点隐瞒,全都老实交代了。
夏明懿心下一沉,又道:那你怎么说的?
楚宴道:还能怎么说,车夫和我府里的下人们都是人证,何况大夫也诊断出你因寒气入体昏迷。我想为自己开脱都难,所以喽,就说你当时有事找我,我一事忙不开身,过后忘了请你进来,于是便发生这种不幸了。
否则若说自己是故意的,岂不自挖坟墓么。他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婉太妃,以及整个皇室?楚宴才不会傻到这种地步。
若换做以前,夏明懿必定会无情的回上一句你倒是还知道怕死。此刻他并没有追究此事,而是话锋一转,心思略显沉重道:一会儿见了我母亲,我会将此事揽到自己身上,与你无关。你切记不要说错话,否则以为母亲的性格,我难保她会不追究到底。
楚宴笑着应道:听你的就是。
二人行到怡心苑,扫院的小厮见人回来,一时悲喜交加的迎上去,连忙禀报称:王爷您终于回來了,公主她前夜发病,一直到昨天夜里才稍稍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