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赶忙赔笑道:请说。
夏明懿正色道:我有个前提。接下来敌军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准再对我隐瞒,且做任何决策前,都要与我共同商量后再做决定,你能否做到?
心疼
楚宴一笑:就这个?好说好说!下官答应便是。随即又道,你的伤势要紧,我们还是赶紧进屋包扎一下吧。
说罢,两人进屋,楚宴在后面关好门,转眼来到床边。夏明懿刚要出声制止,不料为时已晚,楚宴已经径自坐到床上。
楚宴坐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替他脱下甲衣,接着是内衫。突然,手上动作一顿,望着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不由有些心疼起来,问道:一定很痛吧。
夏明懿抿着嘴唇,强忍着痛意,故作镇定道:不过一点小伤,还死不了。
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疼,楚宴道:我去打盆水,你等我一下。说罢,起身去弄水。
不一会儿,楚宴端来一只面盆,从水中拧干面巾,定了定神,方才动作轻柔的为他擦净血迹。
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夏明懿蓦地开口道:你不必如此谨慎,本王并非娇生惯养,这点小伤还没放进眼里。
楚宴啧啧两声,蚊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磕破了膝盖,躺在床上休养了半个月有余,且命人十二个时辰全天侍候在侧。
夏明懿微微侧头,沉声道:你嘀咕什么呢?
楚宴微微一凛,干笑一声,解释道:没什么,下官只是说,陵安王你临危不惧,坐怀不乱,令下官佩服不已。
夏明懿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骗人的鬼话,也懒得理他。
楚宴取来纱布,注视半晌,顿了顿,开口道:烦请陵安王抬下胳膊。
这是在命令他么?夏明懿心里虽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抬了起来。
下一刻,垂眉见胸口两侧分别环过来一只扯着纱带的大手,立时间,夏明懿心下漏掉半拍,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还有些舒服?
转眼,夏明懿不禁气愤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难道是近日来被男人调戏惯了,所以才会
想到这儿,他暗恼一声,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夏明懿差点惬意的睡了过去,期间睁开眼,不耐烦的问道:你好了没有?
一片沉寂。
见没人回应,夏明懿忍不住回头看去,恰见他目光发直的盯着自己后背,起初微微一愣,继而浑身不自在的道:你发什么神经,本王后背长了花不成,让你看的这般入迷。
楚宴一动不动的坐在他身后,而纱带其实早已绑好。此时闻声连忙收起目光,一面收拾东西,一面道:已经好了。
闻言,夏明懿拉起脱落在腰际的雪白长衫,淡淡道:既是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大人没事了便回房歇息了吧。
这是卸磨杀驴吗?楚宴轻轻一笑,起身告辞道:那下官便回去了,明日再来。说罢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正要开门,突然脚下一顿。楚宴低头看了眼手臂上染血的雪白手帕,眼神一柔,侧头道:今日多谢。
夏明懿微微一愣,俨然不清楚他谢什么。
楚宴回屋没多大功夫,彼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将军在吗?
是司马钰。
他这么晚了来干什么?难道是关于战事?
楚宴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开门,见到来人,含笑道:司马参谋这么晚了还没睡,可是有什么消息?无妨进屋说话。
司马钰笑容满面的大步进屋,楚宴引他入座,为他倒了杯茶。随后司马钰满眼欣喜地望着楚宴,一副神秘的说道:将军,我们的机会来了!
楚宴不明所以,饮了口清茶,淡笑着抬起一双狭长双眸,缓缓道:司马参谋何出此言?
司马钰笑道:将军可知半个月后是什么日子?
楚宴略一思索,回道:中元节?
司马钰点点头,随即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道:没错,就是中元节,传言那吴国战北王喜欢看巫戏,而那日正好有安排戏班去表演,这么一来,你说,我们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楚宴一愣:司马参谋的意思是
司马钰瞧了眼屋内再无别人,悄声道:偷梁换柱!
计策
偷梁换柱?楚宴沉吟片刻,道,听起来好像有点意思。
听到这话,司马钰更加充满信心:我们兵力不及吴魏,所以胜算不大,眼下,若我们的人乔装戏子,届时找机会活捉战北王吴之充,吴王与他乃是一母所出,相信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此一来,我们用休战以及交还城池作为交换条件,将军以为如何?
楚宴端量一番,不由赞许道:确实不错。想了想,随即道,只是,这如何能混进去是个问题。
这时,司马钰倏然一笑。
楚宴眉梢一挑,问道:司马参谋为何要笑?难道你有认识的人不成?
司马钰有些得意,微微抬起下巴道:自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