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嗯了一声,随即缓缓的将红狮子调转方向,往另一个方向催马缓缓而行,侍卫们不理解王爷是什么意思,虽然几个人完全有自信将那几十个泼皮尽数拿下,但见王爷已经走了,他们也只好跟着。虽然他们很想教训一下那些泼皮,但相比来说还是王爷的安危重要。几个侍卫追上刘凌的战马,忽然看到从街道另一边转过来七八个一身黑色长袍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差不多一米长的黑色铁钎。
监察院的人?
见到那些身穿黑色莲花款式长袍的人,侍卫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王爷转身离开了。王爷不过是不想被那些泼皮坏了四处走走的兴致罢了,又怎么会真的放过那些混蛋?
监察院的人站在道路一侧对刘凌躬身行礼,刘凌骑着红狮子缓步从他们身边经过。
“让赵指挥使将院子里这次来的人都撒出去,那些为非作歹的,就地处置。”
刘凌淡淡的说了一句,并没有停下战马。
“属下遵命!”
为首的监察院官员躬身应了一身,随即带着人朝那群泼皮所在的街道走了过去。
“看他那匹马倒是挺威风,想不到是个怂包!”
见刘凌等人退走,泼皮们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敢跟爷们干一架呢,真他娘的软蛋,连话都不敢说就被老大给吓跑了。不过话说起来,老大,这汉王的名号还真他娘的好用啊。”
一个泼皮谄媚的说道。
为首那人骂道:“屁!老子要是托生在帝王家里,能比那汉王刘凌差了?只不过,人的命天注定,我老爹也就是个杀猪的,不然老子照样能成就一番事业。给我十万雄兵,老子也照样能将契丹人打的哭爹喊娘!”
“对对对,大哥说的对,大哥一身的本事,比那刘凌一点都不差!”
“你他娘的会说话吗,什么叫老大比汉王刘凌一点都不差?老大要是出身贵族世家,早就统一天下了。还有,你小子不是一直说自己是契丹族人的吗,怎么今天就变了?”
“放屁!老子什么说过我是契丹人,老子是汉人,大汉的人!”
“就你那怂样?别扯淡了,要是契丹人答应了,你他娘的敢说自己是汉人?”
泼皮们正骂着,忽然看到从街口转过来七个一身黑色长袍的人。那些人的装扮很奇怪,那身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十分的扎眼。而那七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黑色的狭长尖锐的铁钎。黑色长袍,黑色铁钎,看起来很拉风的样子。
那七个人燕尾形走过来黑色面罩遮挡住了他们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干什么的!我们奉了汉王的命令正在公干,滚远点!”
一个泼皮扯着脖子喊道。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似乎冷冷笑了笑,声音很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十个泼皮无赖看到这七个人走到近前,每个人心里都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
一个泼皮扬了扬手里的木棒,做出凶狠的姿态给自己壮胆:“快滚,小心老子抓你进大牢,秋后问斩!”
为首的黑衣人一边走一边将铁钎缓缓的平伸指着那泼皮的心口淡淡说道:“何必那么麻烦?谁有时间等到秋后?”
他的话没说完,那根黑色的铁钎已经刺入了举着木棒那泼皮的心口。最后几个字,竟然是贴着那泼皮的耳朵说的。黑色的铁钎从那泼皮的心口刺入,从他的后背穿了出来。血顺着铁钎缓缓的滴落下来,浓稠的血液拉着细长细长的血丝。
“杀人啦!”
有个人吓得惊呼了一声,声音在半路就卡住。一根铁钎穿破了他的咽喉,将他后面的话永远的憋在了他肚子里。
黑衣翩然而舞,翻手间杀人。
刘凌骑着马缓步往前走着,忽然吩咐道:“派人张贴告示,幽州城里的契丹人都要到衙门报备,为期十日,过期不至者,按罪论处。原在幽州为官六品以上者,后天一早到府衙候着。”
亲兵应了一声,分出一人往府衙方向赶了回去。
刘凌一边走一边想到的是,南院大王的府邸已经不能要了,重新起一片宫殿总得花不少钱,想要筹措资金,还是敲诈勒索来的快些啊
第七卷 美不胜收
几碗
告示张贴在幽州的大街小巷,这种官府行为的小广告自然是没人敢将告示给清理了。张贴告示的汉军士兵一边敲打着铜锣,一边扯着嗓子喊让百姓们出来看告示。只是大战初定,幽州城里的百姓有一大半是契丹族人,作为刚刚战败的一方,在敌人的统治区内他们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小心翼翼的活着。所以即便他们听到了铜锣响,听到了汉军士兵的吆喝声,却也只是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向外窥视,没人敢出门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幽州城里的汉人也没有什么被解放的觉悟,他们同契丹族人一样龟缩在家里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找来灭顶之灾。幽州已经被契丹人统治的足够久了,所以即便是汉人也早已经分辨不出了流在他们血管里的血液与契丹人有什么区别。而且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