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时间我还会去找你聊天。告诉聂福聂禄,让他们正大光明的活下去吧。跟在你身边,他们两个人也算有了一份不错的前程。当然,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他们兄弟做了什么违背道义的事,我会杀之。”
刘凌问道:“为何着急走?”
聂摄笑了笑:“很庆幸,我能清醒的和你聊天。因为幻觉的缘故,我每日都会疯癫一段时间。最近越来越频繁了,或许再过些日子,你再见到我的时候就是一个整日疯疯癫癫,说着胡话,行为癫狂疯子。”
他举步走出听云阁,在门口停了一下却没有转身:“如果那一天到来的话,杀了我。”
刘凌默然,心中忽然充满了伤感。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第一次和一个人如此的相近。聂摄,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聂摄的世界是灰暗的,没有一丝光明。刘凌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来,他想拯救这个人,但是,却无从着手。杀了他?那是一种解脱吗?
聂摄最终还是转过身看向刘凌:“我是一个孤独的人,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控制着我的命运。从小时候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被自己逼疯。这就是结局吗?我周游天下五年,在寻找答案。不过,不管那力量如何强大,我都不会放弃。”
他笑了笑,忽发狂态:“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路,自己来选择。”
刘凌站起来,看着聂摄的背影,内心世界一片空白。
在聂摄走后,陈子鱼和敏慧两个人走进了听云阁,她们第一次发现在她们心中永远那么坚毅自信的刘凌,看起来好像很疲惫。刘凌做在椅子上,身体里没有一丝力气。陈子鱼默默的走到他的身边,双手放在刘凌的肩膀上,轻轻的帮他揉捏着。敏慧站在刘凌的身边,看到王爷疲倦的样子,心里慌的要命。她想哭,却强自忍住。
刘凌抬起手握着陈子鱼的手,看着她笑了笑:“放心,我没事,只是忽然间感觉很累。一会儿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
敏慧眼圈红红的说道:“回去后我给王爷配一副安神的方子,王爷好好休息几天吧。”
刘凌伸手在敏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不用药,只是听故事入了神,一会儿就好了。”
他笑笑:“刚才那个人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如果有机会,我给你们两个讲讲他的故事。只是,现在还不能说给你们听。”
见到刘凌疲倦,陈子鱼和敏慧也没有心情再去逛街,陪着刘凌回到了大营。其实刘凌只是因为太过于震撼,一旦松懈下来难免会感觉很疲倦。这种疲倦,就好像在千军万马中来回冲杀耗尽了体力一样。他知道有些话不能对陈子鱼她们提起,因为那样的话,只会让她们惶恐罢了。刘凌躺在床上,虽然疲劳却久久不能入睡。最终还是做起来,将聂氏兄弟唤了进来。
“王爷有什么吩咐?”
聂人敌,也就是聂摄所说的聂福。聂人王原名叫聂禄。两个人是聂摄的小书童,后来偷了聂家的剑谱逃走。
“以后你们兄弟不必在躲躲闪闪了。”
刘凌靠在椅子上,看着聂氏兄弟说道:“今日我见过了聂摄。”
他不在意聂氏兄弟忽然爆发出来的戒备,也不在意这兄弟二人脸上那种震撼惊慌的表情:“他答应以后不会再追究你们兄弟的往事……跟我说说,聂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聂人敌攥紧了的手无力的松开,这一秒钟,他竟然汗流浃背。同他一样,聂人王也是心神巨震,似乎被抽空了生机一般。
“公子他,修为天下无双。”
“你们兄弟联手呢?”
“天差地别。”
“十二金衣同出?”
“公子只需一剑。”
刘凌笑了,眼神明亮。聂摄,或许,咱们注定了是朋友。
提兵向北
花翎的大军是在刘凌全歼周军疾字营骑兵之后十五日赶到的,杨业率领大军征服南方数州,领三万大军剿杀俘虏周军,绿林兵十几万。回到唐州之后,花翎便和杨业二人留下数万人守城,点起五万精兵,却因为大雨滂沱道路泥泞而耽误了行程。赶到涞和县之后,花翎和杨业两个人在刘凌面前请罪。
刘凌看着拜倒在自己面前这两个年轻将军,这两个大汉军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笑道:“天逢大雨,道路泥泞,这非人力可抗,你们两个何罪之有?”他伸手将花翎和杨业拉起来笑着说道:“唐州以南六州之地,仅仅三月就被你们两个平定,这份大功,我可是记在心里的。”
刘凌命人取过酒水道:“来,我先敬你们两个一碗酒!”
花翎和杨业赶紧单膝跪倒,接过酒碗同声道:“为王爷寿!”
刘凌笑道:“为天下百姓寿!”
三人将酒同时一饮而尽。
刘凌下令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兵发怀州。花翎大军从唐州远道而来,士兵劳乏,且从洛阳发来的粮草还在半路,再者黄河以北的局势还不明朗,刘凌并不急着发兵。监察院的战报每日都会送到大营里,裴战如今率领十五万定安军正在与朱三七率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