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朵竟然没有来练功。自从花朵朵来了之后,刘凌已经习惯了每日练功的时候神身边有一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天不见,反而有些不适应。练功回去的路上刘凌特意绕路到花朵朵的房间想去探视一下,看看她是不是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只是到了门口,见房门依然紧闭,刘凌站在门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他转身离开之后,隔着门缝偷偷盯着他的花朵朵松了口气,背靠在门上,松开攥的紧紧的小拳头,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刘凌回到房间之后洗漱换了衣服,吃过早点之后,让亲兵去监察院把指挥使赵大叫到王府中来。坐在书房里,刘凌习惯性的抬头去看墙壁上挂着的前世父母的肖像,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线。这副画,是刘凌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要带在身边的。到了这个时代已经过十年,刘凌还是忘不了父母的音容笑貌。
跟着赵大一块来王府的,还有昨夜留在监察院没有回来的陈子鱼,四处的档头周云冰。周云冰推着赵大进了刘凌的书房,刘凌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王爷,滑州那边,看来情况真的有变化了。”
赵大知道刘凌想要了解什么。他的脸色依然很白,但一双眸子却十分的明亮。这是一个精力旺盛的人,身体的虚弱并没有淡化他的斗志。
刘凌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仔细说说吧。”
赵大看了一眼陈子鱼,作为主抓情报的三处档头,陈子鱼谈这件事最有发言权。她接到最新的情报之后一直待在监察院三处,时刻关注着不断传来的消息。见赵大示意自己说话,陈子鱼站起来说道:“王爷,从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成德军的赵铁拐和定安军的裴战,有六成的可能要和谈了。”
“这段日子以来,成德军和定安军在滑州大大小小打了二十一仗,双方互有胜负,定安军虽然兵少,但士兵素质要比成德军强。这一个月打下来,二十一仗交锋,定安军倒是胜了十三场。不过成德军大肆抓人入伍,由二十万人马迅速膨胀到五十万,在整体实力上还是要强于定安军的。”
“三处的密谍已经打入成德军,只是时日尚短还没有能接近赵铁拐身边。从密谍最近的观察发现,裴战的信使已经三次进入成德军大营了。虽然密谍无法了解到裴战的信使带给赵铁拐的是什么消息,不过从赵铁拐的反应来看,双方应该是在商谈和谈退兵的事宜。今日早晨收到的最新消息,赵铁拐已经定下了日程,三月二十将在滑州城北小星湖畔与裴战谈判。”
刘凌道:“三月二十,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怎么会拖这么久?”
他看了看赵大道:“你怎么看?”
赵大道:“属下认为,成德军与定安军和谈应该是错不了的,但,只怕想和谈的只是裴战一方而已。”
刘凌笑了笑,赵大说的,与他所想倒是不谋而合。
刘凌让亲兵取来舆图,找到滑州的位置问道:“成德军与定安军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
陈子鱼走到舆图前指着滑州附近回答道:“定安军中军就设在滑州城内,裴战就在滑州指挥。三十万定安军,滑州城外有十五万,城内五万。在滑州往东三十里的枫林渡口有守军五万。滑州城西四十五里的古桥渡口有守军五万。成德军共计五十万大军,在滑州城北小星湖北岸安营,大营连绵六十里,分作虎,豹,狼,熊,狮,鹰六营,其中前五营每营九万士兵,皆是步卒。鹰营为骑兵大营,有骑兵五万。”
刘凌点了点头问道:“鹰营在什么位置?”
陈子鱼指着滑州西北方向一个位置说道:“这里,距离滑州三十里。”
刘凌看向陈子鱼问道:“赵铁拐与裴战为什么要约定在十五日之后再谈判,想通了吗?”
陈子鱼皱了下眉头,仔细想了想,忽然眼神一亮:“王爷是说,赵铁拐打算暗度陈仓!”
刘凌哈哈笑道:“纵然不中也相去不远。”
他坐下后说道:“现在裴战和赵铁拐背后,一人一个小皇帝。有这个前提在,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诚意谈判。裴战提出和谈,应该不过就是缓兵之计而已。成德军势大,一旦全面决战定安军很难力敌。且,定安军还要分兵把守滑州东西两个渡口,以防成德军分兵渡河强攻开封。但兵多有兵多的好处,也有兵多的劣势。那就是成德军驻军野外,五十万大军,粮草消耗何其巨大,赵铁拐的根基之地在冀州,相隔滑州近千里,粮道太长,运输途中消耗巨大,附近几个州府早就被他搜刮的干干净净,所以成德军耗不起!”
陈子鱼接着说道:“裴战提出和谈,无非就是想拖延时日。只要多拖一日,成德军的粮草就多消耗一分!”
周云冰恍然道:“如此说来,裴战用的是缓兵之计,那赵铁拐用的就是将计就计!”
陈子鱼道:“赵铁拐明面上答应与裴战和谈,并且将谈判的日期拖到十五日之后,其实是为了麻痹裴战。”
刘凌笑道:“让三处的密谍,去看看成德军鹰营吧,估计着,那赵铁拐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