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人多!”
“人多怕什么?我最不怕人多了,从小我就喜欢热闹。咱们还是去正门走吧,我看到了,正门外面都是穿官服的,他们肯定认识我哥哥。”
“我也是当官的,我还是最大的官!”
“最大的官?哈哈哈哈,大叔你好可爱哦……居然还骗人,我可知道雍州现在最大的官是谁的,你少骗我啦!”
“是谁?”
“是……咦?突然之间忘记了,回头见了我哥哥问问他,然后再告诉你!”
刘凌叹道:“你真的是一个人从山东一路跑到雍州来的?”
“对啊!”
“神仙在上,你怎么就能到了这里!”
“骑马啊!我家小黄跑的可快了!”
“……”
刘凌无语,只好任由这话多到让人精神近乎崩溃的小丫头自言自语。这小女孩花朵朵一路上看来也吃什么苦,估摸着就是半路上没人理她,以至于她见了一个人就能不停的说,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刘凌是见过花老爷子的,挺稳重沉闷的一个人……看来龙生九子这个传说还是有道理的。
走进后门不久,正巧遇到花翎走过来。花翎肯定是不会想到自己那个年仅十五岁的妹妹会千里迢迢的来找他诉苦,所以也没仔细看花朵朵,而是给刘凌行了一个军礼:“王爷!”
花朵朵见到花翎的时候愣住,随即眼泪就开始在眼窝里旋转起来。忽然,她猛地跳起来指着刘凌说道:“好啊大叔,你刚才竟然骗我!”
“骗你?”
“你说你叫刘凌,我哥却管你叫王爷,原来你姓王叫爷啊!”
“……”
“朵朵?你怎么来了!”
“哥哥,我自己来的啊,厉害吧?”
花朵朵抹了一把即将涌出来的眼泪,本想挤出一点坚强且得意的笑容,却还是没忍住,嗷的一声哭了起来:“哥哥……终于找到你了。”梨花带雨,泪如泉涌。花翎向刘凌告了个罪,赶紧去劝自己最小的这个妹妹,却见花朵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然后顺手都抹在花翎的衣服上了。
见花朵朵实在哭的伤心,刘凌心道这小丫头看似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其实……这一路上也没少吃苦吧。
刘凌摆了摆手示意花翎不要在意,然后看了一眼哭的稀里哗啦的花朵朵小朋友,随即笑了笑,然后转身回去了。接下来就是人家兄妹相见的戏码了,刘凌自觉也没什么戏份,所以暂时走开……
“哥哥,那个人是谁?”
“王爷啊,你这小笨蛋,就是哥跟你提起过的,大汉最大的官,汉王殿下啊。”
“啊!哥哥……”
“怎么了?”
“我欠他钱……回来的时候半路上他还说,今年你哥哥的俸禄我都扣了。”
花翎:“……”
花翎给妹妹花朵朵安排好了住处,小丫头还说说笑笑呢,说着说着一歪头靠在锦被上就睡着了。花翎知道这小妮子一路上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真难为她一个才十五岁的小丫头,是如何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的。他扯过被子给花朵朵盖上,然后找来纸笔写了一封家书告诉花老爷子妹妹到了雍州,请他老人家放心。然后唤过来自己的两名亲兵,让他们带着信尽快赶回山东花家庄去。
然后他又到厨房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用食盒装了,提着回到花朵朵的房间里。走到门口却见站着两个丫鬟,花翎一问才知道是刘凌派过来的。心中对王爷多了一分感激,女孩子家,总是有太多不方便的事,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不过想想,将来大军是要开拔的,总不能带着一个女孩子吧。一想到这个问题,花翎就开始头大。
将食盒放在屋里,花翎便到刘凌的书房道谢。
“你妹妹怎么会一个人跑来雍州找你?”
刘凌很八的问了一句。
花翎叹道:“家父为朵朵安排了一门婚事,朵朵不愿意……”
刘凌哦了一声,心里叹道:果然没猜错…
为汉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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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左右,刘凌起床到了后面的花园练武。这雍州节度使的衙门宽阔宏大,比刘凌在太原的王府大了何止十倍。仅仅是这一个后花园,也足有刘凌太原王府五个大小。花园的最深处是特意开出来的一块演武场,四周种了许多翠竹,虽然演武场不大,但却风景如画。谢俊也是一个武痴,若是没有那种持之以恒的毅力也练不出他那种霸气的刀法。现在这小小的演武场换了新主人,但两个人每日清晨练武的习惯倒是如出一辙。
刘凌到了演武场上将长袍闪掉,然后先是打了一趟拳,等身子热起来之后便抓起他那柄湛蓝色的加长弯刀,在小演武场上练了起来。谢俊临死曾经将自己的惯用宝刀送给了刘凌,但或许是因为习惯,刘凌还是对自己这柄形状颇为奇怪的弯刀情有独钟。
来来回回的练了几趟刀法,金鸡报晓之后,刘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