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执法队团团围住,无论那些低级军官如何劝阻,他们就是不肯离开。执法队的一个旅率抽出刀威胁他们的时候,他们心底里的反抗欲望被彻底激发出来了。
数千新兵将五十几个执法队的士兵围住暴打,控制不住的新兵们竟然将那五十几个执法队士兵活活踩成了肉泥。头颅被他们割下来来回踢,内脏被他们踩的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闻讯赶来的东方亮制止不住新兵们的暴乱,只好派人请示谢俊。而谢俊这一次也没有再敢展现铁血手段,因为参加暴动的人员太多了。有上万人聚集在一起,他们这次带着自己的兵器,做好了血战的准备。谢俊虽然气愤之极却也不敢下令屠杀上万新兵,为了安抚军心只能故作大度的表示对新兵们的举动既往不咎。而那些被打死的执法队士兵,更是被谢俊冤屈的戴上了一顶扰乱军心的帽子,死都白死了。
好不容易将聚集起来的新兵们安抚下去,谢俊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中。
“东方亮!你可知罪!”
谢俊猛地一拍桌案吼道。
东方亮眉头一跳,安奈住心中的怒气单膝跪下来说道:“卑职御下不严,请大将军责罚。”
谢俊咆哮道:“御下不严?你倒是说的轻松。白白断送了我五十多名亲兵的性命,你一句御下不严就推脱了!?今日闹事的新兵,有七成出自你的商州兵!你倒是说说,你是御下不严,还是别有所图!”
东方亮猛地一抬头道:“大将军,卑职追随大将军十年,难道大将军心中还对卑职有所怀疑?五年前,与蜀军决战,是卑职背着受伤的大将军一路杀出来,最后更是卑职率领三千死士冲破了蜀军的中军,卑职若是有异心,还需等到今日吗?”
谢俊嘴角一挑,面容狰狞的说道:“东方亮,你好大的胆子!怪不得下面人都说你骄纵跋扈,原来只仗着当初对我有救命之恩是吧?永兴军中,这几年你安插了多少自己的心腹你以为我不知道?原来你救我,是为了依靠我,求我给你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现在你心怀叵测,是想取我而代之!东方亮,我没有说错吧!”
他打断了东方亮的解释,指着东方亮的脸骂道:“那些刺客藏身在你商州兵营中,我看就是你派的杀手!当日发现的时候我就心中怀疑,苦苦搜寻了那么多天都找不到那些刺客,原来根本就是你把那些刺客藏起来了。东方亮,你好算计啊!”
“大将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大将军怀疑卑职,那卑职今日就辞了这右路军将军的官位,就此离去!”
“事情败露你就想一走了之?想的容易!”
谢俊大声喝道:“虎卫何在,给将此人拿下!”
暴动
东方亮毕竟是最早跟随谢俊的人之一,谢俊虽然暴怒却也不敢随便将其斩了。现在周军大营中将领匮乏,而且身处要职的都是与东方亮几乎同期的人物。有这些人在,谢俊即便想杀东方亮也要斟酌几番。他并不是真的怀疑东方亮会谋刺自己,其实他心里对于东方亮的为人是很了解的。他只是震怒于那些新兵们的反抗,从而迁怒于东方亮罢了。
他刚刚让几个自己当初的老部下离开,这些人都是来给东方亮求情的,谢俊也正好需要一个台阶下,所以故作震怒之后就答应了这几个人关东方亮几日就将他放出来。这几个老部下才走没多久,谢俊和衣躺下刚舒展了一下酸疼的四肢,忽然外面亲兵急急忙忙的冲进来说道:“大将军不好了!商州新兵闹事了!”
谢俊猛地坐起来连忙问道:“什么事!”
那亲兵道:“商州兵以为大将军要斩东方亮,东方亮的下属集合了两万人马,正在往中军杀来!”
“什么!”
谢俊一下子站了起来,身手将解在床边的宝刀抓了过来。在亲兵队的护卫下,谢俊大步走了出去。与此同时,当值的十二名虎卫也现身出来,将谢俊前后左右护住。
中军大营外面一片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听那杀声来判断,商州兵已经杀到中军大营不远处了。这两万人马分作无数路,从各个方向往周军的中军大帐杀来。中军的雍州兵淬不及防,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商州兵冲进了大寨里。等巡逻的士兵吹角示警的时候已经晚了,还没有抓起武器的雍州兵被叛乱的新兵按住砍死,下手绝不留情。
一路乱哄哄的,商州兵们就好像一群压抑了太久的嗜血猛兽一般,见人就杀,谁还管自己杀的到底是谁。平日里见了面还会说笑几句的雍州兵,被疯狂的丧失了人性的新兵们残忍的剿杀。而叛乱就好像瘟疫一样散播开来,就连雍州的新兵营也乱了套,他们也拿起武器开始疯狂的杀人,不只是杀那些老兵,杀那些执法队的士兵,他们是在互相残杀。
军营哗变,这是每一个将领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哗变总是淬不及防的来,而被杀意蒙蔽了头脑的士兵们,眼睛里看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们举起武器,不管对方是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对方杀死!
紧跟着,八万来自雍州各地的新兵们也开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