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将军看看。”
杜义心里一震,不动声色的问道:“谁?”
赵大白皙到有些吓人的脸上挂出一抹如毒蛇般的笑容:“是将军麾下的一个老部下了,熟人,振威将军冯伏波。”
杜义眼皮挑了挑,压着心里猛然生起来的怒火,尽力让自己的声调平和的问道:“王爷信中说指挥使大人是来拿人的,便是拿的冯伏波?只是不知,冯伏波将军犯了什么罪?!”
他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很配合的,他身后的十几个将军同时往前跨了一步。手都放在刀柄上,蠢蠢欲动。
赵大的目光在那些将军的脸上若有若无的扫过,似笑非笑。
“杜将军若是不问,王爷让我带了的几句口谕我也就遗忘在自己肚子里了,或许烂一辈子也说不定。但杜将军问了,那我就先把王爷的口谕传达给你吧。”
“杜义!”
赵大冷冷的叫了一声:“王爷口谕!”
杜义脸上变色,躬身施礼:“末将恭听。”
“杜义,你麾下振威将军冯伏波,监守自盗,利用职务之便大肆偷盗军粮出售给贼匪,所盗军粮数目之巨,足以养匪万人!你身为晋州通守,竟然毫无察觉,可知罪!”
杜义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崩溃了下来,他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抬起头看着赵大,似乎想从赵大的脸上找到什么疑点。只是,他注定要失望了。一本厚厚的账册丢在杜义的脚下,赵大笑吟吟的说道:“这是我监察卫冒死偷出来的账册,自大汉大统二年二月起,冯伏波盗卖军粮的账目,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杜将军若是不信,可以自己仔细看看。”
杜义想抓起那账册,手却最终无力的垂了下来。
“王爷口谕,杜义御下不严,深负孤之信任,革去晋州通守职位,即日起整备大军,五月十五之前,务必到达绛州集结!”
“末将尊令!”
这时,远处一阵响动,大家举目去看才发现,是一队黑衣监察卫押着浑身是血的冯伏波到了。
杜义看着冯伏波那张绝望的脸,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赵大知道杜义是真的不知道冯伏波背地里做的那些龌龊事,不然他还真不会只带着二百监察卫就到晋州来。所以对杜义的表现他也是有所预料的,他更像看看,其他将领是个什么态度。
忽然,一个郎将猛地抽出腰刀,兜头一刀朝着赵大就砍了下来!
“我替王爷诛杀了你这小人!”
这郎将一声大喝,刀光森寒。
刷!一道黑影从赵大身后飘了出去,瞬间就到了那郎将身前,这黑衣人一把捏住那郎将的手腕随意一捏,咔嚓几声,这郎将的腕骨就碎裂成了无数块。黑衣人手一抖,那郎将的胳膊就面条一样软了下来。黑衣人一脚踹在那郎将的小腹上,那郎将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赵大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总是想鱼死网破,何必?”
他对已经没了人形的冯伏波摊了摊手道:“你没供出他,他却自己跳出来,你仁至义尽了。”
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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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伏波,枭首示众。
一个正四品的将军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砍了脑袋,很多不知情的人听闻这消息后都有些惊诧。但是当冯伏波三个月盗卖军粮获利数万钱的证据被搬出来之后,军中的士卒们对这个平日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冯将军顿时恨之入骨。喝兵血的人,无疑是让人痛恨的。
监察院用一个正四品将军的脑袋立威,其效果无疑好的出奇。一颗人头,换来监察院冷酷执法的威名。
自此以后,当人提起监察院的时候,总是带着那么一股难以描述的敬畏。而那些黑衣的监察卫,则被称呼为鬼差,意思是来自阴曹地府的官差,冷酷无情。
大汉大统二年五月十四,晴。
刘凌在绛州的王府,其实是一个当初逃离了绛州的大户的宅子。前后三重院子,有花园池塘,难得园子建得很幽静。
此时,在花园的凉亭子里,刘凌正在欺负卢玉珠和柳眉儿两个人。欺负的办法很简单,刘凌对纵横十九道的围棋实在不擅长,所以每次对弈都会被卢玉珠赢的毫无面子。诚如赵大所说,王爷只有两样不擅长,一,是太过于忠义做不出心狠手辣的事情来,原本王爷前面摄政两个字就应该是个帝字,可惜了。二,王爷下围棋,嗯,总是输的挺喜庆。
敢这么说话的人,也就是他赵大一个人而已。
而现在刘凌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在棋盘上能大杀四方,不管是柳眉儿,卢玉珠,还是号称堪比国手的陈子鱼,皆不是其对手。嗯,好吧,五子棋这个东西,还是刘凌比较擅长。上一世的时候,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消磨,他有对付无聊的三种手段,一,看电影,二,看书,三,拉着爸妈下五子棋。
都说胜利是属于有准备的人,而刘凌准备了半辈子,终于可以在三个女人面前大展神威了一把。
其实就是这么奇怪,博弈这样令人头疼的事刘凌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