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刘凌的脖子,奈何他的手脚都被绑住,身边那个娇滴滴的青楼女子被吓的惊叫了一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刘凌摆手示意身后的聂氏兄弟不用动,而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蒙虎说道:“我什么盯着他?”
刘凌笑了,笑的很畅快。
他反问道:“你猜?”
蒙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是汉人!是你的人!”
刘凌鼓掌而笑:“答对了,给你奖励,今天不杀你。”
蒙虎怒极反而镇定下来,他坐下,对那青楼女子恶狠狠的说道:“起来!喂我饮酒!”
那女子颤抖着手倒了一杯酒,送到蒙虎的嘴边。蒙虎咬着酒杯一扬脖,一饮而尽。将酒杯吐掉,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刘凌的脸问道:“既然杨业是你的人,你取晋州易如反掌,为什么还要做这出戏?将我引回来设伏,这一点我能想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在这里喝酒!”
刘凌叹道:“你总归还不是太笨。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让你在这里陪我喝酒,无非是做个样子而已。你若不降,杨业纵然能带兵投降,只怕他麾下的那些周军士兵心里也不会服气,不会真心归顺与我。你都在这里与本王饮酒谈天了,他们还凭什么再卖命守城?”
“卑鄙!”
这是今天蒙虎第二次用这个词。
“卑鄙?”
刘凌笑笑:“是你蠢罢了。战争,并不一定只是双方在沙场上厮杀。光明正大的决战,然后以胜负论英雄。”
他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坐的舒服:“你不觉得你们大周乱的太快了吗?柴荣虽然病重,但威望犹在,你们大周朝廷里的那些大人们怎么就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你们这些地方上镇守一方的武将,怎么就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划地为王?朝廷里的文官们只顾着争权夺势,地方上的武将们只顾着招兵买马拓展地盘,为什么这样?”
“是你对陛下下的毒手!”
蒙虎再一次控制不住,几乎跳起来问道。
刘凌摆了摆手道:“原来你还是一个白痴,柴荣是大周的皇帝,当今天下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禁宫防卫何其森严,我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再说,我可不希望柴荣死,他死了,谁替我扛着大辽和大夏的压力?”
蒙虎愣住,隐隐间猜到了什么,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朝廷大员,地方武将,身边都有你安排的奸细!?”
刘凌引了一口酒道:“你总算开窍了。”
“柴荣能理事的时候,以他的才干和威望,我派在大周的人只能潜伏不动。但柴荣病重,将朝政交给三个他自认为对自己忠心不二的大臣主掌的时候,我就知道机会来了。大周是必然要乱的,我的人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让这乱来的稍微提前了一些,让你们这些人互相敌视了些,从目前来看,我手下那些小家伙们做的还不错。”
“卑鄙!”
蒙虎第三次用了这个词。
刘凌微笑着说道:“要想在正面战场上取胜,暗地里做的事一点也不比明面上少。这些年我一直背着个百战百胜的名号,现在你知道是为什么了吧?”
正在这时,花翎跃马到了城墙外一百五十步的地方,拉满弓,嗖的一声将一支响箭射进了城里。
刘凌亲自给蒙虎满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花翎射进城里的箭上绑着一封信,劝降信,你……右威卫大将军蒙虎的亲笔信。”
刘凌坐下,云淡风轻。
文人掌权
晋州丢了!右威卫四万多人马,战死两万余。右威卫大将军蒙虎投敌,写劝降信射进晋州城,守城大将杨业无奈,随即开门献城!
这消息传到开封之后,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怎么会这样?蒙虎不是我大周最善战的将军吗?怎么会被北汉那区区几万人马打的大败,还丢了晋州?”
黄门侍郎裴炎皱着眉头,将茶杯重重的顿在茶几上,热水飞溅。
“我大周的颜面,都被这个蒙虎给丢尽了!”
吏部尚书胡温恨恨的说道:“当初这个蒙虎在陛下面前牛皮吹的震天响,说什么只要有他在晋州一日,汉人就休想南下一步。说什么给他三年的时间,就能将右威卫训练成一支百战百胜的铁军来,攻破太原,覆灭北汉,以报陛下赏识重用之恩。如今三年是过去了,没见他北伐走出一步,倒是把晋州丢了!”
门下省侍中杨昭也怒道:“早前我就说过,蒙虎此人刚愎自用,傲慢无礼,打算对陛下进言以威远将军杨业取代他,领右威卫之兵镇守晋州。如今可倒好,这奏折我刚写好,晋州就丢了!不堪大用!不堪大用!”
裴炎道:“还说那个杨业!这个人深受陛下皇恩,三年多不足四年的光景,从一个小小的队正接连升到从三品的威远将军,圣眷之隆绝无仅有啊!他竟然也降了,如何对得起陛下对他的赏识?”
杨昭道:“其实这事杨业的责任倒还小些,我听说在晋州城下,蒙虎与汉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