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冰雪的春风一般。
他就是刘凌?
郑超在心里不由自主的赞叹了一声,好一个标志的美男子!
刘凌穿了一身黑色常服,外面披着一件黑貂皮领子的大氅,顺直的黑发随意的束在脑后,随着风轻轻的飘动着。干净漂亮的眸子,微微翘起的嘴角,脸上的温和笑意,让郑超想起了四个字,如沐春风。
“失礼失礼,郑大将军早到,寒风中等候,本王心里好生内疚。”
刘凌跳下马背,一边走一边说道:“只是这离华亭既然交给郑大将军布置,本王若是来得太早了却也显得失了礼数,倒像是不信任大将军似的。”
他貌似不经意的看了看亭子北面百米远外的那三千肃立的甲士,嘴角的弧度稍微拉大了一些,连眼角都带出了笑意。他的表情让郑超脸上一红,不知不觉中就好像挨了刘凌一头似的。
三千精兵面前,只带了二十修罗的汉忠王刘凌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完全不将那杀气腾腾的三千精兵放在眼里一般。自始至终,他只看了那三千人马一眼,变再也不去看第二眼,似乎,那些精兵在他眼里还不如这破败的亭子有意思。
“大周左祤卫大将军郑超,见过汉忠王殿下。”
虽然不属于同一个国度,但出于对皇族的尊重,郑超还是行了一个军礼。
“郑大将军不必见外,本王虽然是第一次得见大将军,但一直对大将军心存敬仰,总想着找机会与大将军会面把酒言欢,奈何俗事太多,人生并不随心所欲啊。”
郑超趁着刘凌落座的机会,偷眼再次看了看亭子南面几十米外那端坐于马背,如石像一般纹丝不动的骑兵。皆是全身覆盖的黑甲,面甲并没有推上去,每个人的手都放在得胜勾上挂着的马槊上,腰板挺得笔直,任寒风呼啸,他们一动不动。
再看那战马,一匹一匹几乎就好像雄狮一样强健。比寻常战马要高出一头,而且全身覆盖着重甲。在马前面还装有具甲,具甲上锋利的刀锋能轻而易举的割破人的喉咙。这样的重甲骑兵若是有一万人,那天下还有何处去不得?郑超不可避免的将刘凌麾下这二十骑士兵和罗旭的虎贲精骑做了做比较,他发现无论身形,骑术,还是那浓重的杀气,这二十个骑兵比之于大周虎贲,只怕还要强上几分。
幸好,这样霸道的骑兵他只带来二十骑,若是带来五百骑,不,三百骑,自己这边的三千精甲步兵估摸着肯定是挡不住的。
郑超强迫自己稳定下心神,笑着对刘凌说道:“王爷自北方原来,对这离华亭想来还不是很了解。离华亭,传闻大唐诗仙李太白曾到此一游,醉卧与这亭子里。后来李白醒来,就将此亭取名叫做离华亭,具体什么寓意倒是没有传下来。”
刘凌笑道:“早就闻郑大将军文武双绝,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大周有大将军这样的将才,怪不得强大如虎。”
“王爷说笑了,就算我是一只虎,在王爷精兵面前也没讨得一点便宜来。倒是王爷的精骑,竟然如此强悍。”
“王爷这次与我想见,到底所为何事?虽然郑某对王爷十分敬佩,但毕竟两国交兵。却也不敢落下个里通外敌的罪名。”
刘凌笑道:“书信上写的清楚,只是不知大将军考虑的如何了?”
郑超朝着开封的方向拱了拱手道:“郑超深受皇恩,官拜正三品左祤卫大将军,爵封嘉定侯,麾下人马六万,虽不敢说位极人臣,但陛下之恩宠也算隆重。十二卫战兵,乃是我大周最为精锐之师,各卫的大将军在军中皆有极高的地位。我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理由投敌叛国,受世人唾骂,遗臭万年。”
刘凌轻笑:“本王只问大将军一句,这大周,还是柴荣的大周吗?”
郑超脸色一变道:“王爷,大周自然是我陛下的大周。九十八州国土尚在,百万甲士威武,四海臣服,以我陛下之英明,早晚一统天下。王爷何来如此一问?”
刘凌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郑超心里有些急躁道:“王爷前来,看来是要失望而归了。”
刘凌哈哈大笑起来:“郑大将军,你心浮气躁,气息粗重,已经乱了心境,本王只一问便已经占足了上风。”
郑超心里更乱,脸上变色道:“本将军不是来听王爷调侃的!”
他身后的郑可猛地上前一步,手握刀柄大声喝问道:“王爷看不见面前三千甲士吗!”
刘凌淡淡了看了郑可一眼后笑道:“这位将军如何称呼?倒有几分樊哙的风采。”
“某姓郑名可,字称羡,左祤卫大将军座下一马前卒耳。王爷摆得不是鸿门宴,我便也不是那假樊哙。”
刘凌端起酒杯看了看,笑问:“这鸿门宴,倒确实不是本王摆的。”
郑超脸色一红,回身斥道:“王爷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位置,还不快快退下!”
刘凌道:“无妨,本王最敬重勇武之士。这酒乃是郑大将军所备,本王就借花献佛,敬郑可将军一杯!”
郑可也不推辞,结果酒杯一口干了:“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