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那使者只见了朕之后便匆匆忙忙的赶回去了。”
刘凌笑了笑道:“那便不急,再等两日出兵也不晚。”
孝帝道:“哦?老九,你怎么这么认为?裴浩刚才还跟朕说,大辽的使者一次比一次急,看来定州是实在危机了。”
刘凌笑道:“陛下其实已经想到了,问臣弟也是想证实一下吧?裴浩精通律法对军事却并不擅长,虽然他跟着臣弟去了一趟玉州,只是看了几场仗连入门都算不上。”
孝帝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笨一次?”
刘凌道:“为陛下计,臣不敢笨。”
孝帝呵呵笑道:“好你个老九!朕确实想到了一点,问你就是想确认一下。既然你这么说,莫非朕猜的正确?”
刘凌道:“陛下英明,定州若真是被围的铁桶似的,周军攻打急切的话,离妖那颜的使者还能几乎一天一次的来催促咱们发救兵?第一次在太原城里休息了一日,第二次只休息了半日,第三次来去匆匆,这离妖那颜真以为我大汉的人都是三岁的孩子那么好骗?”
“刚才陛下说,围困定州的是大周的乾宁军而不是左右领军卫的人马,大周若真是对定州势在必得的话,又怎么会接连五六日一直用乾宁军的新兵攻城?左右领军卫乃是大周立国之后最初建立的十二卫人马,是大周最精锐的两支部队。定州城里的宫帐军五千都掉到了西北一线,城里只有不足万人的州兵,周军旨在速战速决,以左右领军卫的精锐之师攻城的话,五六日应该已经破了定州才是,何必让乾宁军在顶在前面?”
孝帝皱眉道:“朕也一直在想,难道不是左右领军卫的将领存了私心,让乾宁军冲在前面消耗守城辽兵?”
刘凌道:“应该不会,幽州有大辽宫帐军八万,南面宫大王耶律极自幼领兵,断然不会看着定州被围而不救。拖了这么久幽州兵还没有赶到,陛下难道不觉得奇怪?”
孝帝想了想,忽然猛地站起来脸色大变:“老九,你的意思是大辽和大周在联手做局?“
刘凌叹了口气道:“只怕是这样了,周军围困定州恐怕不是为了攻取城池,目的是对付咱们派去的援兵。围城打援,好计谋啊。”
孝帝怒道:“大辽与我大汉历来唇齿相依,竟然帮着大周算计我大汉!他们端的这是什么心思?!”
刘凌道:“臣弟推测,这定然是幽州那位南面宫大王的意思了。耶律雄机让咱们大汉出兵协助攻夏,咱们只送去了十架连发火箭了事。恐怕那位大辽的皇帝陛下心里也是怒不可及,只是碍于颜面不好发作罢了。这次大周围困定州,左右领军卫的大将岳乐和糜荒早就想到了离妖那颜会向陛下求援。所以他们才会只用乾宁军围城,而左右领军卫的精兵则以逸待劳等着咱们大汉的救兵前去,半路设伏,杀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耶律极只怕是看出了周军的部署,这才没有急于发兵救援定州。说不得现在幽州兵就在定州不远处等着,等周军半路伏击我大汉的军队,他好坐收渔人之利。想必那岳乐和糜荒两个人也看出了耶律极的意图,所以定州城里搬救兵的使者才会在数万大军的围困中往来自如吧。”
“不管是大周还是大辽,都将咱们大汉的军队当做了牺牲品。周军设伏若是成功吃掉我大汉的援兵,然后迅速回师撤退,并不与幽州兵缠斗倒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又或者趁着我军兵败直接杀入我大汉的境内,不与幽州兵接触,这样耶律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如意算盘也会落空。而耶律极,他更是没有把大汉的援兵当回事,不管是周军胜了,还是咱们胜了,他都能牢牢的占据主动。”
孝帝听刘凌说完,忍不住怒道:“耶律极真是好算计!岳乐和糜荒真是好算计!算来算去,正在打的热闹的两拨人马都把目光盯准了我大汉的援兵,不管是盟友还是敌人,一个个都是狼子野心!”
刘凌劝道:“陛下不必气恼,不管耶律极还是岳乐糜荒,都把自己看成了那只黄雀,认准了我大汉的援兵就是那只蝉,所有的部署也都是按照这个计策完成的,看上去他们占了先手,其实不管是耶律极还是岳乐糜荒,都不过是想当然的庸将而已。”
孝帝眼前一亮道:“老九已经有了对策?朕到底该不该派兵?”
刘凌点头道:“援兵还是一定要派的,三年之内耶律雄机和陛下的盟友关系还暂时不能改变,咱们大汉的国力远不如大辽,大辽如虎,就算是只用不上的纸老虎站在身边,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再说大辽也指望着咱们大汉做他们的南大门,短时间内也不会明目张胆的破坏联盟。耶律极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我大汉吃了闷亏而已。”
孝帝道:“援兵派去,最后还不是被周军包了饺子?”
刘凌轻轻笑道:“援兵是肯定要派,但咱们可以走的慢些,周军不急,辽兵不急,咱们急的什么?建雄军指挥使骆缚就在定州西二百多里的秋安县,陛下可发下旨意让骆缚带着他麾下那一万人马救援定州,告诉他不要急,一日行军不可超过十里。”
“至于耶律极和岳乐糜荒他们三个的好算计,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