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周军的防御方阵被打乱,失去了战友支援的周军士兵只能更快的死亡。
孙玄道不断的变换的着指令,周军步卒们不要命的往前拥挤着。缺口越来越大,但是填补方阵缺口而涌过来的周军却越来越多。
一杆长矛从斜刺里直奔花三郎扎了过来,紧跟在花三郎身边的亲兵立刻用横刀将长矛斩断,顺势一刀抹掉了这个长矛手的半边肩膀。但很快,另一个长矛手递过来的长矛就将这名亲兵穿了个通透,喷着血的尸体被长矛钉下来,而战马还在往前飞奔着。
看到对方担任箭头的主将身边出现了空隙,更多的周军长矛手对花三郎展开了攻击。花三郎的亲兵冲上去接替死去袍泽的位置,用骑兵盾不断的为花三郎护住身体。一个又一个的亲兵倒了下去,而花三郎的身上也已经被伤了多处。
还好他的铠甲足够精良,抵消了大部分兵器击打在上面的力度。但是小腿上被周军士兵刺穿了的伤口钻心的疼,血好像泉水一样不断冒出来。
终于,在身边的亲兵只剩下六七个人之后,花三郎追上了前面的具甲骑兵。而此时,一百九十多人的具甲骑兵还活着的已经不足八十人。不过此时的周军方阵已经被撕裂了一大半,在冲不了多远就会彻底把方阵切开。
花三郎回头看了一眼,跟随自己顺着缺口杀进了的五百轻骑兵此刻已经不足二百人。
在重骑兵的保护下,花三郎有空隙查看一下战局。扫了两眼他就看到了在大概一百五十步之外挥舞着令旗,被亲兵们团团护住的孙玄道。孙玄道手下骑马的亲兵都已经冲上去了,此时他为了便于观察战局指挥战斗,坚持没有下马坐在马背上指挥。
他身边的士兵高高的举着盾牌将孙玄道保护住,而神色肃穆的孙玄道不断的挥舞令旗指挥着步兵们对进入方阵的骑兵进行围剿。
花三郎大喝一声:“护我!”
随即将沾满了血的铁枪挂在得胜勾上,从背后将铁胎弓取了下来。他的四五个亲兵催马向前,再加上几个重骑兵的保护,花三郎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周军能冲过来。
他抽出一支破甲锥,四棱的箭头上说过一道冷艳的光彩。他深呼吸,尽力将呼吸放平稳,同时压制住身体上十几处伤口带来的疼痛。猛地将足有四石之力的铁胎弓拉开,如满月一般的硬弓如同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让人为它彰显出来的雄性魅力而痴迷。
一箭射出,花三郎吸了口气,快速的抽出第二只破甲锥。搭箭,拉弓。那巨大的铁胎弓再一次被他拉满,破甲锥带着破空之风再一次射了出去。
第一支破甲锥正撞在护住孙玄道前胸的一块盾牌上,巨大的力度立刻就将那盾牌撞的四分五裂。盾牌手被撞的一个踉跄,手里的残破盾牌随即脱手。他还没来得及呼喊,第二支破甲锥呼啸着再次射-来!
连续的血战之后,花三郎已经几乎用光了力气。四石的铁弓他还能拉开两次已经实属不易了,第二箭射出去之后,他只感觉两条臂膀碎了一般的无力,再也拉不开第三次。
第一支破甲锥精准的将护住孙玄道前胸的盾牌击碎,但是第二箭稍微的有些偏差。比普通羽箭沉重也更-粗更长的破甲锥狠狠的穿进了孙玄道的左面肩膀,那箭竟然有三分之二的长度从孙玄道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啊的一声,孙玄道中箭落马!
孙玄道的亲兵立刻扑上去将掉落马下的孙玄道护住,受了惊的战马撒开四蹄就跑,孙玄道的一条腿还挂在马鞍上,已经昏迷过去的他如同一具死尸般被马匹拉着往前走。一个亲兵大喝一声,一刀就劈在那马的脖子上,沉重的横刀立刻就将马脖子切开了大半,那马悲鸣一声扑到在地。
众亲兵冲过去将主帅救下来,此时的孙玄道已经人事不知,半边身子都被血染透了。
看准机会,花三郎大喝一声:“孙玄道已死!杀啊!”
护在他身边的亲兵也跟着高呼:“周军主帅已死,大火杀光他们啊!”
后面跟着的骑兵也知道机不可失,一边砍杀周军,一边疯了一般的大吼:“孙玄道死了,孙玄道死了!”
外围的汉军轻骑将周军扑过来的五百余骑兵斩杀干净之后,呼啸一声,近两千骑朝着孙玄道的位置杀了过去。
追
花三郎见周军士兵拼死去救孙玄道,他呼啸一声,让剩下不多的具甲骑兵继续冲阵,务求一举将周军的方阵彻底撕裂。剩下的一百多轻骑兵跟在具甲骑兵的身后,不断的加大被撕裂的口子。
他自己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已经开始溃败的周军,随即大喝一声带着自己仅剩下的六七个亲兵朝着孙玄道落马的地方杀了过去。
人潮涌动中,周军开始大范围的溃乱。主将生死不明,这对于周军来说是最沉重的打击。相比于方阵被汉军骑兵撕裂来说,主将的生死对他们来说影响更大。
花三郎领头大喊:“孙玄道已死!”
手下的亲兵扯着嗓子嘶哑的大喊着,跟在花三郎身后奋力的冲向孙玄道。当冲到离着孙玄道落马的地方还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