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楞了一下,随即明白什么了似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刘凌转身对那人说道:“你若是回去见了你家的主子,告诉他以后做事千万不要那么鲁莽。对手远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很多事都要谋定而后动。不然万一失手,到时候受牵连的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若是你家主子因为这件事倒了,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损失。”
刘凌说:“你被我的人拿了,算是你的运气。记住,最好半年内不要回太原来。你主子那边我会去交代一声,告诉他你们都已经安全到了大同!”
说完,刘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那人心头一震!为什么面前这个年轻男人知道这么多!
“你等等!”
那人忍不住开口喊道。
刘凌顿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对赵大说道:“明天我要去阳平大街走一趟,准备好车马。”
赵大眼中露出掩饰不住的尊敬和崇拜,刘凌这一招欲擒故纵简直运用的炉火纯青!
“你认识我家大人?你到底是谁?”
那人见刘凌脚下不停,眼看着就要走出院子了。他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禁不住大声问了出来。
刘凌边走边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们来说,是友非敌。”
那人急切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大同?!难道你真的和我家大人认识不成?”
刘凌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脚步不停,径直走了。
其实刘凌这一招极其的简单,用手里掌握的有限的几个信息来诓骗那人。还要摆出一副完全不在意他的样子,就好像那个人背后的主人刘凌早就知道了一般。其实刘凌所说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而恰恰是因为这几点,让那人的防备之心开始松懈下来。
去大同,这个消息是影卫跟踪那几个人得到的消息,而刘凌说的另外几句话完全是磨盘话,对谁说都不会有什么错误。
“你若是回去见了你家的主子,告诉他以后做事千万不要那么鲁莽。对手远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很多事都要谋定而后动。不然万一失手,到时候受牵连的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若是你家主子因为这件事倒了,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损失!”
这话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实际意义,却偏偏让那人的心理开始动摇。紧接着,刘凌故意说明天要去阳平大街走一趟。这其实并不怎么高明,要知道北汉国都城里的官员,十之七八都在阳平大街上居住,也包括刑部尚书司马律,刑部侍郎裴浩在内。那人口误已经连说了两遍我家大人,刘凌抓住的就是这一点。
这就是骗道了,利用仅有的几个信息,让对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事情的真相。
刘凌在前面走着,赵大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王爷,真的放了他?”
当着那人面的时候,赵大对刘凌的称呼是主子。现在不必避讳什么,于是又改成了王爷。
刘凌笑道:“放,自然是要放的,不过要等他把该说的都说了再放。”
他忽然想起一事,问赵大道:“你不是说对他动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吗?怎么我在那人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看到?”
赵大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属下还不能分辨出这个人是善是恶,所以没有动手打他。属下所说的非常手段,真的……是非常手段。”
刘凌顿住脚步,说道:“到底是什么?”
赵大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非常手段就是……挠他的腋下,用毛毛草捅他的鼻孔,用小刷子刷他的脚心,然后在他胸口抹上蜜糖,抱一只猫儿在他胸口舔……”
刘凌愣住,心说果然非常啊……
说着话,刘凌和赵大已经走到了后院的门口。这时一个影卫从后面追了上来,抱拳跪倒在地说道:“王爷!那人说有话要对您说!”
刘凌听了呵呵笑了笑道:“带他到我书房里来。”
一对妙人
刘凌坐在椅子上,看着被赵大抓来的那人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这个人叫范元山,据他自己说是白莲教北方分教二月香堂的一个堂主,前一阵子确实就是他们几个白莲教的弟子伏击刺杀刑部尚书司马律。
范元山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受命于朝廷里的某位大人,坚持说他们白莲教历来是以除恶扬善为己任。说司马律貌似忠厚实则奸诈恶毒,乃是当朝第一奸臣。所以白莲教北方分教的掌教命令他们二月香堂找机会除掉司马律。
刘凌对于白莲教有着一定的了解,这个神秘的教派在好几个朝代中都扮演着造反派的角色。自宋朝以后,几乎每一次规模较大的反对朝廷的运动,背后都有白莲教在推波助澜。其中比较著名的有北宋宣和年间宋徽宗在位的时候,白莲教南方分支明教的首领方十三起义。
方十三又名方腊,乃是北宋期间最大农民起义首领。
北宋徽宗皇帝喜欢花石竹木,于是在江南设立了苏杭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