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他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
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黑衣人躬身道:“大人,失了手……”
“怎么会这样?这次失手,只怕他就会察觉了呢。”
裴浩喃喃的自语了两句,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天不灭国贼,这个人居然如此命大!只是这样一来,你们都要出去躲一段日子了。这样吧,你们俩带着人去大同那边。现在大同慌乱无比,在那里没人会注意到你们。”
那黑衣人说道:“大人,我们走了,您怎么办?”
另一人也说道:“对啊大人,如果我们都走了。那个人想出手对您不利的话,您就危险了!”
裴浩淡然道:“无妨,现在我还在暗处,就算他想对付我也不是随便就能出手的,这太原城还没到他一手遮天的地步!不要再等了,迟则生变,你们马上就走!”
黑衣人道:“大人!让他们离开,我留下!”
“不必!我自有打算!”
裴浩摆了摆手说道:“国贼不除,我心难安。这时间诸多不平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们不必惦念我的安危,到了大同那边我还有事要你们做。”
他站起来,抓起一件黑色的披风披在身上,将一个很大的斗笠戴在头上之后说道:“去吧,大丈夫生于乱世,自当要有一番作为!”
他举步走出了茶楼,绕了两个圈子之后在一条小巷中将黑衣和斗笠都丢了,里面露出一身四品的官服来。他整理了一下,随即朝着不远处的刑部走了过去。
刑部
司马律面沉如水,他的眸子里充斥着可怕的怒火,几乎就要爆发出来。因为愤怒,他的脸色白的吓人,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
“去给我查!三天内要查不出是谁下的手,你们就都别活着回来了!”
跪在下面的几个人吓的哆嗦了一下,随即深深的低下了头去。其中一个人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说道:“请大人多宽限几天,三天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少?”
司马律猛的从桌案后面站起来,抓起桌案上摆放着的一个笔筒猛的砸在下面跪着那人的额头上!嘭的一声,那人顿时被砸的头破血流,血从额头上流下顺着他的脸颊然后又从下颌滴落,将这个人的衣衫前面都染红了好大一片。
只是这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伸手去擦血,任由那血从额头上流下。他低下去不住的磕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司马律怒吼道:“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若是查不出是谁下的手,那你们就都自己了断了吧!不必再回刑部见我!”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一拜袖袍说道:“滚!”
“你们让我给你们时间,谁给我时间?若是查不出是谁背后下手,最危险不是你们,是我!”
他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那额头流血的人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隐约看见司马律紧攥的那只手,有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来。那人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走了。
刘凌醒过来一个时辰之后,终于能简单的说几个字了。因为毒素入嘴,他的嗓子很难受,火烧火燎的疼。舌头都是麻木的,一点知觉都没有。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只能发出几个音节,这声音还是沙哑无比的。
花三郎和赵二敏慧等人跪在一边,低着头不敢说话。孝帝刘卓坐在刘凌的床边,拉着刘凌的一只手说道:“老九,你糊涂!”
他一脸无奈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你是朕的九弟,是堂堂的忠亲王,是我大汉朝的中流砥柱!你为了一个下人,一个小丫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不觉得不值吗!”
他叹道:“你也不想想,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朕会如何的伤心?我大汉现在举步维艰,正是需要你我兄弟二人携手共同度过的时候。你这样轻视自己的性命,糊涂啊!”
“老九,你是一个很冷静的人,这一点朕是最清楚不过的,这次怎么这么冲动?唉……算了,我也不再责备你什么。这样的事,我希望绝对不要有第二次!”
他指着花三郎等人说道:“老九,以后你应该明白。他们,都是你刘凌的奴才,你为了救他们若是搭上性命的话,难道你觉得他们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他们若是能?你这样做值不值得?就算他们能!朕也把他们杀个一干二净!”
他拉着刘凌的手说道:“老九啊,好好养伤,朕……离不开你!”
刘凌的脸色依然惨白,只是一双眸子里却有泪水忍不住的滑落了下来。他被孝帝拉着手有些颤抖,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
孝帝转身问跪在地上的李东昌道:“李医师,朕会派太医院的人都过来协助你,务必用最好的药材,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忠亲王康复起来。”
他站起来,一脸肃穆的说道:“朕,谢谢你了!”
李东昌顿时惶恐,趴伏在地上说道:“陛下,草民必当竭尽全力。”
孝帝道:“那就好,朕这就先回宫里去了,一切所需你直接写成单子交给太医院